藝人的宣傳經費，總額是有定數的。
宣傳自己都不夠，拿來黑同公司的藝人，公司壓根不會批准這項預算。
葉玉當初的小作文，暗示自己被搶了角色，鼓動粉絲去爲她衝鋒陷陣。
結果因爲顏粉重合度太高。在喬薇的號下面，壓根沒泛起一點浪花。
電影的官方號，倒是受到一波衝擊。
劇組緊急剪輯出喬薇的試鏡視頻，只是輿論很快就往有利方向發展。
他們發視頻出來，已經不是爲了澄清什麼。而是喫流量，蹭熱度了。
喬薇壓根沒感覺到，曾經有一小波水軍帶節奏想黑她。
不過顧辭年卻察覺到了。
身爲社交軟件背後的老闆。
這批水軍帳號的源頭，很容易查清楚。
顧辭年把這事交給陸鳴。
沒想到陸鳴調查出結果，跑來跟他賣關子。
看來年終獎不想要了。
顧辭年一邊摸着兩隻貓貓，一邊用他縱橫商界的靈敏直覺，開始推測誰在針對喬薇。
渣爹傅仁、莊從蓉和喬揚這對母子，三人都在牢裏，首先排除掉。
當初想要哄騙喬薇籤賣身契，卻沒得逞的經紀人宋琴，也在牢裏，手伸不到外面。
答案就很明顯了。
“傅憐月？”顧辭年猜測道。
“是田悅可！”陸鳴公佈答案。
“她是誰？”顧辭年壓根對這種小透明沒印象。
“小喬的同學！想拉着小喬一起簽約旭盛娛樂。只是小喬沒簽賣身契，她簽了。後來參加選秀節目，被爆出勾搭閨蜜男朋友，給她花了上百萬刷票。兩人撩騷的不雅照傳得到處都是，退賽被封殺了。”
“哦，是她呀。”顧辭年想起有這麼一個人了。
這讓他哪裏猜得到？
“她已經被封殺，還有心思請水軍黑小喬？”顧辭年疑惑道。
經紀人陸鳴對這種事見得多，見怪不怪了。
“就是因爲被封殺，看到以前的朋友紅了，心裏纔不平衡，見不得小喬過得好！”
如果對方還混娛樂圈，顧辭年倒能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不過一個已經被封殺的人，失敗者的狂怒無能，這……
顧辭年用手機上網一搜，找到了田悅可的信息。
“她背後的人是汪總？”
這女人被封殺後暈倒，是旭盛娛樂的汪總，一路把她抱上救護車的。
“對，她現在專心做汪總的小情人，竟然還有些運氣，汪總對她不離不棄，還準備把她扶正呢。最近汪總成了旭盛娛樂新一任ceo。所以她日子過得舒服的很。”
“那就讓她不舒服。”顧辭年蹙眉思考道，“這麼說，汪總養着她，讓她有了買水軍的錢？”
“可以這麼說。”陸鳴豎拇指。邏輯鬼才！
顧辭年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優雅頜首。
“那就讓姓汪的破產。旭盛娛樂這種公司，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陸鳴接到指令，保證道：“顧大老闆，您請放心，他絕對撐不到月底。”
現在已經是5月中旬，離月底沒剩下幾天了。
陸鳴沒有立刻去向衆人傳達顧老闆的指令。
他還有話要說。
“這回傅憐月雖然沒出手，不過我查到一些與她有關的消息。是劇組工作人員透露給我的。你一定有興趣知道。”
陸鳴將葉玉爲了自擡身價，拉傅憐月出來，跟喬薇擡扛的事情。說給自家老闆聽。
雖然葉玉不知道，傅憐月跟喬薇之間的糾葛。不過根據工作人員的描述。
喬薇當時很不高興。
“現在傅憐月勾搭上厲少，正精心打造新專輯，準備翻身呢。”陸鳴說，“如果真被她逮住機會翻紅，有厲家的支持，早晚會舞到小喬面前的。”
“厲少？呵。”顧辭年眼底浮現不屑。
“顧老闆，那姓厲的小子，最近投資了一個項目，賺了小几億，這才捨得花大錢在傅憐月身上。”陸鳴將資料，遞給自家老闆。
“這項目原本是找顧氏合作，但利潤太低，顧老闆你沒看得上，才便宜了姓厲的。”
顧辭年翻看文件，他對這項目有印象。
“和合作方說，這項目我要了。”他毫不猶豫將厲少擠出局。
“老闆霸氣！”陸鳴笑道。
汪總和厲少這兩件事，他會盡快辦。
談完商界，身爲經紀人，陸鳴就要和自家藝人，談談自身了。
“顧大影帝，《楚漢之爭》裏的項羽，原本孔導找了你演。你推掉了，孔導才退而求次，找了靳京。”陸鳴幸災樂禍道。眼神透着焉壞。
“要不要我去跟孔導說，你有檔期了？孔導一定會讓你演項羽！”
這樣就能和小喬，合演一出《霸王別姬》了。
項羽、虞姬。
這一對熒屏情侶角色，的確讓顧辭年心動了。
不過顧辭年搖了搖頭，拒絕了經紀人的餿主意。
“霸王已經定了靳京，我搶他角色，豈不成了用名氣壓人的戲霸？”顧辭年最看不慣這類人，自己又怎麼會成爲這種自己討厭的人呢？
“顧老闆，娛樂圈像你這種人太少見了！你知道嗎？你在我眼裏，現在滿身佛光！都能燒出幾顆舍利子來！”
陸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彷彿被對方身上散發的光明刺痛了。
“耍寶。”顧辭年道。
不過陸鳴之前的話，觸及到了他的心聲。
顧辭年猶豫開口道，“……你問問孔導，有沒一兩個鏡頭的角色，適合我去客串？”
“咳咳咳——”陸鳴被嗆到了。
“我這就去問問。”他拍了拍胸脯說。
幾分鐘後，陸鳴打聽到了。
“孔導知道你有意客串，特別激動！問你49歲的中年秦始皇，你演嗎？”
秦始皇，享年49歲。
“……”
顧辭年點頭，咬牙道：“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