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將第一組嘉賓請上臺。
“有請女皇!”主持人熱情洋溢道。
現場換了一批新觀衆,在節目組託的帶領下鼓掌。
不過掌聲並不熱烈。
新觀衆只看過第一期《蒙面歌者》。
在這一期裏,女皇與人合唱了一段歌就離開舞臺,壓根沒有出彩的表現。
上期節目開頭,傅憐月好歹因爲拖延工作,現場補唱了《破繭·蝶之罪》。
山鬼優秀的作詞作曲,加上傅憐月對這首新歌的感情共鳴,唱出了代入感,收穫了一波路人緣。
不過那是在“朱雀”沒唱《阿刁》之前。
等朱雀唱完之後,就沒她的事了。
觀衆將喜新厭舊的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有的人,哪怕戴上面具,隱藏身份,也遮擋不住她全身散發的光芒。
才華都溢出來了!
“有請另一位嘉賓!”主持人在傅憐月收穫了短暫的掌聲後,將第二位嘉賓請上臺。
這位男嘉賓,在上一期節目中與朱雀同組。
這回他沒唱閩南語歌,而是一段小語種歌曲。
這是一首旋律歡快的歌。
音樂自帶的魅力,讓觀衆們開始抖腿了。
開場氣氛活躍起來。
等兩人唱完,對比之前的掌聲,這次觀衆們熱情許多。
傅憐月面具下的臉,露出了笑容。
不過她只高興了一會兒。因爲猜評團成員沒有選她。
他們更想知道男歌手的身份。
這已經是傅憐月第三次被棄選。
三次!猜評團沒有一次將她留下,沒有人想要猜測她的身份。
節目組的記錄被她打破。
真應了一句歇後語:蠍子拉屎,獨(毒)一份。
“我想知道爲什麼?”傅憐月沒有下臺,舉起話筒問。
變聲後的綿羊音,都無法掩飾她的怒氣。
“你們都不選我,是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這句話也帶着怒意。
不過現場有百萬調音師救場。
變聲器的聲音,被他飛速調得像撒嬌。
現場導演開始偷偷抹汗了。
他拿起對講機,悄悄吩咐主持人圓場。
“你們爲什麼不選女皇?”主持人指着猜評團的席位,笑道:“太壞了!我從第一期就期待女皇揭面,你們都捨不得投她!”
“我猜不出女皇是誰。”一位猜評團裏的老大哥說。
“女皇的聲線,缺少讓人一眼識破的特點!掩飾的太好了。”另一位猜評團成員道。
“我對近幾年的歌手,都不熟悉,不認識。”
現場觀衆們感覺到了火藥味。
不過他們只當作節目效果。
爲了看點,節目組和嘉賓配合一起搞事,他們見得多了!
猜評團裏,隱藏着節目組特意找來的“臥底”。專門用話誤導別人,混淆帶歪旁人,不讓他們輕易猜中嘉賓身份。
他從耳麥裏收到導演的指示,開始演起來,當起了和事佬。
“女皇!聽了你兩首新歌,我大概猜到你是誰了。但我捨不得你走!非常期待你接下來,還能帶給我們怎樣的驚喜!”
“你……猜到了?”
“三個字!”這裏指名字。
傅憐月一聽對方的話,知道對方真猜出她是誰了。頓時心花怒放。
等傅憐月被請下臺,現場導演表情猙獰。
“下期就讓她揭面,不能留她了!”
旁邊的製作人,贊同地點點頭。
傅憐月雖然聲音識別度不高,但要說難猜吧?
猜評團成員私下討論,早就確定她的身份了。
正因爲知道,才次次把她“淘汰”。
其他嘉賓就算上一期被淘汰,第二期必然會被選中揭面。
哪怕猜不出身份,也給足了對方出場面子。
說白了,就是他們這羣樂壇專業歌手,瞧不上傅憐月。
同組男歌手,唱完一首歌,揭面公佈了身份。
喬薇從休息室裏走出來,她被安排在第二組出場。
傅憐月剛回到休息室,就聽到屏幕裏,觀衆們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朱雀!”
“朱雀!”
觀衆們只看過第一期節目,就被朱雀征服了。
連她的出場,也像在歡迎天后登臺。
巨星排面!
傅憐月臉色沉下來。
不過猜評團沒有選朱雀,而是將她“淘汰”到下期。
傅憐月心中一喜。
感覺自己跟對方享受了同種待遇。
她心情變得好起來。
電視屏幕裏,轉播着現場畫面。
猜評團成員們紛紛發言。
“實在猜不出來了!”
“這節目規則,猜錯三次,朱雀就不再上場。要等到最終盛典,纔會出場!所以我不敢猜了!”
“猜對了,朱雀要離開。猜錯了,朱雀還是要離開,乾脆不猜!”
“對!一想到未來十期,都見不到朱雀,我心碎了!”
“所以朱雀,這期我們決定不選你!讓你繼續保持神祕感。”
“對對,這樣我們就能多聽你唱幾首歌了!”
“計劃通!”
“……”同樣的表達意思,他們對傅憐月說得敷衍。
對朱雀卻真心實意。
對比太強烈了!
這也是節目效果吧?觀衆們心想。
《蒙面歌者》太會來事了!
其實猜評團的決定,沒有劇本。
壓根不在節目組的意料中。
“他們把朱雀淘汰了?”現場導演看到這結果,愣了一下。
緊接着是狂喜。
“淘汰的好,淘汰的妙!”
被淘汰到下期的嘉賓,會在這期節目結尾時,現場演唱一首歌曲。
“將女皇和朱雀的出場,安排在一前一後!”導演立刻吩咐工作人員。
“導演,那她倆的歌一樣,這麼安排,就直接撞上了!”現場策劃提醒道。
“撞上纔好!”導演斜了一眼傅憐月所在的休息室方向。
噗呲笑出聲。
“撞歌如撞衫,誰醜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