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姝可恥的心動了。

    她看着面前的三壇酒,默默盤算着,若是帶出去,能換得多少靈石。

    “瞧你那點出息!”藥王白了她一眼:“帶你將十六塊地都種出靈植之後,爲師將釀酒的方子傳給你,屆時你想要多少便釀多少!”

    顏姝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乖巧的打開壇酒,遞到藥王面前:“師父請用!”

    藥王哼了一聲,到底沒在說什麼,將酒接了過來。

    顏姝又打開一罈酒遞給了蕭寂寒。

    蕭寂寒看了看面前的酒罈,又看了看藥王手中的那個,抿了抿脣。

    爲什麼第二個才輪到他?他不應該在她心裏是第一位麼?

    好感度:14(初識)

    顏姝:???

    她默默把酒罈子往後撤了撤:“你……你要是不喝的話……”

    她話還未說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就將她手中的酒罈單手拎了過去。

    顏姝轉頭看去,只見蕭寂寒單手拎着酒罈,仰着頭露出了優美利落的下顎線,隨着他的吞嚥,漂亮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在月色下更顯魅惑。

    看得她一陣口乾舌燥。

    顏姝連忙移開目光,默唸了幾聲美色誤人美色誤人,這纔開了最後一罈酒,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萬年的靈酒果然不同凡響,一口下肚,氣海頓時充沛無比,靈氣由丹田擴散至四肢百骸,渾身上下有暢快無比。

    顏姝忍不住嘆了一聲:“好酒!”

    藥王輕哼了一聲:“也不看看是誰釀的酒!”

    “是是是!”顏姝連忙一個馬屁拍了過去:“師父釀酒之術天下第一!”

    這個馬屁藥王很是受用,當即點頭道:“世人皆以爲,爲師的醫術和丹術最爲厲害,可他們卻不知道,爲師最厲害的乃是釀酒之術,想當年……”

    一想當年,這話就沒完沒了了。

    藥王從他釀的酒有多難求開始說起,漸漸的說到了他當年叱吒修仙界的事情,說他走哪都被奉爲上賓,隨意煉顆丹藥,都能讓人趨之若鶩,甚至爲了一顆丹藥各大宗門險些打起來。

    顏姝聽得津津有味,一邊聽一邊喝,酒很甘醇味道也不辛辣,靈氣籠罩着全身,讓人極爲放鬆愜意。

    許是因爲太過愜意,她膽子有點肥了,悄悄傳音給蕭寂寒道:“待咱們出去之後,我種靈草你煉丹,咱們師徒二人在修仙界,還不是橫着走?靈石想要多少有多少!”

    蕭寂寒聞言轉眸看她,只見她兩頰紅潤好似染了胭脂,尤其是那雙朱脣,更是嬌豔欲滴。

    他的鳳眸暗了暗,端起酒罈又飲下一口。

    顏姝許是醉了,不但膽肥了,還敢去扒拉蕭寂寒了,她湊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胳膊,衝他揚起小臉,不滿的道:“怎麼?你不樂意?!”

    蕭寂寒舉着酒罈的手被她拽了下來,她與他之間便再無遮擋,她離得很近,約莫只有一肘的距離,彎翹的長睫根根清晰可見。

    莫名的,他忽然想起之前那個幻境中,她求歡的模樣來。

    蕭寂寒喉頭忍不住滾動了一下,移開了目光傳音道:“不是師徒,是師姐弟。”

    好感度:15(初識)

    好感度:16(初識)

    好感度:17(初識)

    好感度:18(初識)

    連漲了四點的好感度,讓顏姝喜笑顏開,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是師姐弟!”

    甭管是什麼,反正男主的大腿她抱住了!

    未來的八階煉丹師啊!整個修仙界最富有的人!

    別說是師父變師姐了,就是變成師妹她也願意!

    藥王仍在絮絮叨叨他當年的輝煌,一回頭卻發現這兩人都沒在聽,不由氣道:“你們兩個兔崽子,到底有沒有聽爲師說話?!”.七

    “聽了聽了!”顏姝連忙道:“師父說話,我們怎麼敢不聽。”

    藥王冷哼一聲:“那你說說,爲師在修仙界最難忘的一件事是什麼?”

    顏姝:……

    她試探着道:“第一次煉出了七階丹?”

    “呵!”

    “被衆人封爲藥王?”

    “呵!”

    顏姝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蕭寂寒。

    蕭寂寒掀了掀眼皮,淡淡開口道:“被修仙界第一仙子攔下告白,結果,不但被騙了元陽,還被騙了三顆七階丹。”

    顏姝:……

    這……確實挺難忘的。

    藥王擡頭看着天上明月,長長嘆了口氣:“都怪爲師當年太年輕,你們以後尋找道侶,可一定得慎重,千萬不能一時衝動,對方不爲你死個兩三回,絕不能答應!人心險惡,誰知道她是看上你這個人,還是看上你的修爲和能耐?”

    藥王說的是語重心長,可顏姝卻覺得,這話對他們兩說全然是白費。

    她是艱難求生的炮灰女配,天道虎視眈眈,這輩子可能只能圍繞着男主轉,上哪去找什麼道侶。

    蕭寂寒就更不用說了,一心求道的無CP男主,情愛絕緣體。

    她正要說師父你想多了,卻忽然聽得蕭寂寒開口道:“若是一個人,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願意將身上最好的都給你,幾次三番爲捨命救你呢?”

    “那還用說?”

    藥王收回目光,看向蕭寂寒道:“自然是將她牢牢綁在身邊了!這世上,能有幾個人會這般待你?血緣至親都未必能做到!徒兒這是遇着了?”

    蕭寂寒拎起酒罈飲了一口,淡淡道:“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藥王看了一眼兩頰緋紅的顏姝,捋了捋鬍子意味深長的道:“哦,隨便問問。”

    顏姝看了蕭寂寒,又看了看一臉我什麼都知道藥王,搞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因着酒喝的有些多了,顏姝現在是不僅迷糊還犯困,壓根沒有把蕭寂寒的話往深處想。

    不過即便她清醒着,也是不會多想的。

    畢竟原書裏的那些女配對蕭寂寒,都是爲生爲他狂,爲他哐哐撞大牆,他還不是說飛昇就飛昇,徒留一幫CP粉意難平。

    他就是CP絕緣體,誰都可能有道侶,只有他不可能。

    三人一邊聊一邊喝,多是藥王在回顧人生,而蕭寂寒和顏姝時不時附和兩聲。

    不知不覺,三壇酒就見了底。

    夜色漸深,藥王有些嫌棄的看了抱着酒罈睡過去的顏姝一眼,站起身來對蕭寂寒道:“你在這兒看着她,老夫去爲你們準備睡的地方。”

    藥王谷只有兩間茅屋,一間是藥王的住處,另一間是堆放藥材,以及蕭寂寒和顏姝平日裏打坐恢復靈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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