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委實出乎了衆人的意料。

    顏姝有些狐疑的看着柳枝青,不知道他說這話是因爲事實如此,還是因爲不想蕭寂寒被趕出玄天宗。

    溫友河也沒想到這事兒與柳枝青有關,他瞪了柳枝青一眼,看向蕭寂寒道:“你三師叔說的可是實情?”

    蕭寂寒點了點頭:“是。”

    蕭寂寒這人,極不願意欠人人情,他既然點了頭,就代表這事兒是真的了。

    溫長河氣的猛拍了下桌子,怒視着柳枝青道:“你簡直糊塗!自己私下研習禁藥也就罷了,怎的還記在了手札上,還打算將手札送給弟子?!此事若是讓旁人知道了,該如何看待我們玄天宗?!”

    柳枝青也知道自己錯了,他低了頭不說話。

    一旁邴世恩幫着勸說道:“大師兄消消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師弟就是個喜歡瞎搗鼓的性子,你越不讓他幹什麼,他越要偷偷幹什麼。他也是一時糊塗,忘了這事兒。”

    “對對對,我忘記了。”柳枝青連忙點頭:“這手札還是我兩百年前寫的。”

    “你還有理了!”溫友河被氣的不輕:“滾出去!召集弟子,先去城外等着!”

    柳枝青忙不迭的滾了。

    房門被關上,溫友河的怒氣才消了些,他又轉眸看向蕭寂寒道:“引獸散,你賣出去多少?”

    蕭寂寒取了一個瓷瓶來,遞給溫長河道:“引獸散我一共煉製了三瓶,一瓶賣給了孫長風,一瓶用在了他身上,這裏是僅剩的一瓶。”.七

    溫長河接過瓶子,打開看了看,又還給了他:“引獸散的方子雖然是你師叔無意中給的,但你也應該知道,引獸散乃是禁藥,否則你也不會拿到黑市去出售。念在你是初犯,又未曾釀下大錯,此次便不做嚴懲。”

    聽得這話,顏姝鬆了口氣,她現在就怕蕭寂寒和師兄們起了衝突,走向原書中結局。

    然而她這口氣剛剛鬆了沒多久,又聽得溫長河道:“雖不嚴懲,但不可不罰,顏姝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對你未免難以教導。”

    “這玉簡裏乃是玄天宗的宗規,以及修仙界公認不可做之事,罰你在十日之內謄抄十遍!十日之後,去主殿交給我查驗。”

    看着那玉簡,顏姝打了個寒顫。

    玄天宗的宗規其實並不多,多的是所謂修仙界公認不可做之事,想念當年,她,哦不,原主還是個孩子,就這這玩意深深折磨過。

    如今原主雖然不在了,可記憶還在,導致顏姝看着那玉簡都覺得可怕。

    蕭寂寒應了一聲,正要伸手去接,溫長河卻又縮了手道:“罷了,姝兒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又如何教導你,眼下你們又有了師姐弟的關係,就更不好教導了,從今日起,你搬去主殿,我親自教導你。”

    這話等於是,要將蕭寂寒接手過去的意思了。

    這可不行!

    男主都不在,她要怎麼刷好感度?!

    而且她看出來了,大師兄就是個一板一眼的大家長,還喜歡管束人。

    可男主是能被管束的麼?弄不好,這兩人還得互相看不順眼。

    於是她連忙道:“師兄,他怎麼招都是我收的親傳弟子,哪有讓師兄教導的道理,再者,他現在挺好的,是吧?”

    挺好的這三個字,她說的沒什麼底氣,略帶心虛的朝蕭寂寒看了過去,等着他的決定。

    好感度:19(初識)

    好感度:20(初識)

    蕭寂寒躬身朝溫友河行了一禮:“多謝宗主厚愛,但師姐她教導的很好,我如今已經快要晉升化神期。”

    此言一出,溫友河、邴世恩和施萬清都驚了,就連顏姝也有些訝異。

    與三個師兄的驚不同,她訝異的是,蕭寂寒竟然願意將自己最大的祕密,暴露在幾個師兄面前。

    施萬清心直口快的道:“怎麼可能?你才修煉了多久?更何況你還是四屬性的僞靈根!”

    溫友河同邴世恩沒有說話,但臉上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

    蕭寂寒看了顏姝一眼:“這一切都多虧了師姐,她發現了我靈根不同之處,還請求藥王爲我煉製了天絕丹,用引雷入體之法淬鍊的我的靈根。”

    這話一出,溫友河、邴世恩和施萬清的目光齊齊朝顏姝看了過來。

    顏姝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蕭寂寒靈根的特別,不是她發現了,淬鍊靈根的事情也不是她提的,天絕丹更不是她請藥王煉的。

    她唯一做了貢獻的事情,就是對狠狠罵了他一頓,引來了天雷。

    溫友河看着顏姝問道:“是這樣麼?”

    顏姝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道:“是、是這樣的。”

    溫友河沒有說話,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朝蕭寂寒伸了手。

    蕭寂寒不閃不避,任由他捏住手腕,將靈力注入了自己體內。

    過了片刻,溫友河鬆了手,面色複雜的道:“你確實距離化神只有一步之遙。”

    這話一出,相當於就是承認了,他們都看走了眼,而一意孤行收了四屬性僞靈根的顏姝,纔是真正慧眼識英才的人。

    溫友河此刻即便覺得,將蕭寂寒和顏姝單獨留在無上峯不妥,也尋不到理由將蕭寂寒喚走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將玉簡遞給了蕭寂寒,一語雙關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依舊留在無上峯,但你必須得弄明白,什麼是你該做的,什麼是你不能做的!”

    蕭寂寒雙手接過玉簡,淡淡道了一聲:“是。”

    溫友河揮了揮衣袖:“行了,你們也出去吧。”

    蕭寂寒和顏姝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屋子。

    他們一走,施萬清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大師兄,那蕭寂寒居然這麼厲害,我以爲小師妹的資質就已經夠逆天了,卻沒想到,她隨意收的一個僞靈根,天資居然比她還高!”

    “他才修煉多久啊!滿打滿算不過十八年吧?十八年從練氣到化神,說出去都沒人敢信!小師妹的眼光也太毒辣了!”

    知曉內情的邴世恩,垂了眼眸沒有說話。

    溫長河卻皺了眉頭道:“比起他的修爲,我更在意的是他與師妹的真正的關係,若是我沒聽錯,他之前回答與小師妹的關係時,說了一個道字。道什麼?道友?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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