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寒抿脣不答,只冷冷的看着他。
單長峯嗤笑了一聲:“所謂的魔,不過是修煉途徑不同罷了,你以爲這修仙界那些修仙者,與魔又有什麼區別?不是一個懂的遮掩,一個光明正大肆意妄爲而已。”
“魔就不能飛昇麼?若是不能,爲何會有仙魔大戰一說?可見這下界有魔,上界也有魔,我又有何可怕?”
“再者,入不入魔並非不可控,你若是能坦然面對自己的慾望,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怎麼會入魔?所謂的入魔,不過一念難求,亦或是心有不甘,這纔將體內的靈氣變成了魔氣罷了。”
顏姝聞言冷笑:“簡單來說,就是隻要如同你一般,不要臉到一定地步,入不入魔都一樣唄!”
單長峯聞言頓時一陣惱怒,可感覺了下抵着的鞭子,他又禁了聲,擡眸看向蕭寂寒道:“該說的都已說了,還不快放了我!”
“放心,與單宗主不同,我們是言而有信之人。”
蕭寂寒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個瓷瓶來,在單長峯面前晃了晃:“這瓶中裝的是化靈散,單宗主連邪術都有修煉,想必對化靈散有所瞭解。這化靈散已經被煉製成了水狀,入口即入體。”
“化靈散共有三顆解藥,每月服用一次,直到三顆解藥服完,即可徹底解除藥性。我們會在太初宗留上三月,正好每月給單宗主一顆解藥。”
“單宗主也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無意與你爲敵,畢竟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大乘期,宇文澈又是你的弟子,若是當真鬧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對我們也無益。”.七
“此刻讓單宗主服下化靈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我和姝兒勢單力薄,自然得有些保命的手段纔行。”
單長峯聽得這話冷笑一聲:“你們當我是幼稚孩童?!若是你們不給我解藥,我散去了一身修爲,豈不是對你們更有利?能夠一勞永逸,誰還會留着後患?!”
不得不說,單長峯算是老江湖了,壓根就不好騙。
蕭寂寒看着他,淡淡道:“我自然知曉單宗主不信,不若這樣,這瓶化靈散,我與單宗主各服用一半,服用解藥之時,也一道服用,至於最後一顆解藥,我在離開之時會交由你手中如何?”
單長峯想了想,卻依舊有所懷疑:“若是最後一顆,你給我假的,亦或是乾脆不給,我又能如何?”
“單宗主何必說的如此可憐。”
蕭寂寒看着他道:“最後一顆解藥即便不服,最多也只會降一個等階罷了,即便單宗主是合體末期,我和姝兒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
單長峯猶豫了一會,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瓷瓶來:“正巧,我這裏也有一瓶化靈散,你我交換。”
顏姝:……
這TM還帶交換的?當是結婚交換信物呢?!
她正要開口勸蕭寂寒不必這般麻煩,她直接將妖王招來,將這個噁心的玩意廢了就是。
然而蕭寂寒卻沒有絲毫猶豫便點了頭,將手中的瓷瓶拋了過去。
單長峯也將他的瓷瓶拋了過來,兩人看着對方,打開瓶塞,仰頭喝下。
見他無恙,又是胸有成竹,顏姝這才放下心來。
講真,幸好這兩人沒有弄什麼,你喝一半我喝一半,不然就是間接接吻了。
兩個大男人……
嘖嘖嘖……
要是單長峯換成了宇文澈,或許她還會拍手叫好,可這人是單長峯,畫面還是挺噁心的。
更何況,蕭寂寒那雙脣才吻過她,若是他再和單長峯間接那啥,豈不是等於,她和單長峯……
呸呸呸!
腦補是病,她纔不要腦補這種噁心的事情。
單長峯服下化靈散之後,明顯感覺到體內的靈氣頓時就被壓制住了。
他嚥下心頭惡氣,撿起地上的衣衫,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一走,屋內就只剩下了蕭寂寒和顏姝。
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顏姝立刻就從牀上跳了下來,指着牀對蕭寂寒道:“將這個牀燒了,我看着噁心!”
蕭寂寒聞言淡淡道:“是我噁心,還是他?”
顏姝實在沒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這種問題還要問?你都睡過多少回了?對了,那化靈散對你真的沒什麼用麼?”
“沒有,不過是四階的化靈散罷了,一顆解藥便能解決。”蕭寂寒將牀給收了,又到牆角處撿起了一個東西來。
看着他手中的東西,顏姝的眼睛都直了:“這是……留影石?!”
蕭寂寒點了點頭:“在他將我打飛的時候我放的。”
顏姝:……
是了,她忘了,他是個愛用留影石的主!
看着她一臉你又怎麼幹了的表情,蕭寂寒略略挑了挑眉:“招數老些無妨,只要能管用就行。”
說着,他打開了留影石,單長峯那猥瑣又急色的模樣,頓時出現在了面前。
只是一眼,蕭寂寒就收了留影石,顯然不願意多看。
正好,顏姝也不想看,一看就噁心。
“我要洗澡!”顏姝搓了搓胳膊:“不洗回澡,我有些接受不了了!”
蕭寂寒點頭道:“好,我去安排。”
“你別去!”顏姝看着他道:“你還是先把體內的化功散解決了再說,我自己去就行。”
“暫時不必解決。”蕭寂寒解釋道:“爲了讓單長峯放心,體內的化功散,我還需要留上一段時日。”
“那就更不能讓你去了。”顏姝看着他道:“你靈力大減,更需要好好休息。”
蕭寂寒聞言還要說什麼,顏姝卻板了臉:“乖!聽話!”
一個乖,讓蕭寂寒頓時閉了嘴,他看着她道:“也好,我去把牀處理了。”
顏姝點了點頭,轉身便出了門。
一直到走出二道門,顏姝這才忽然捧了臉。
完了完了!男主不乾淨了!從身體到心都不乾淨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要不,乾脆從了他?
可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心卻忽然糾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