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盯着盯着,她就能原諒他似的。
這年頭,果然還是革命友情來的靠譜!
顏姝感動的回答道:“你們進來之後,我就跟着進來了,也不知道師兄進來了沒有,我和他一道插的劍,但陣法上的紅光似乎有點猶豫。”
她用了似乎兩個字,也是不確定的意思。
說完這話,她又問道:“你們呢?怎麼在這兒?”
“我們進來之後遇到了劍陣。”
一旁蕭寂寒看着她柔聲道:“後來不知怎的突然就破了陣,我們便開始尋找萬劍山,然後就遇到了你,之前我還以爲你沒有進來。”
果然啊,她白白等了五六天,一點心靈感應都沒有。
蕭寂寒回答完她的話,又柔聲問道:“來到祕境之後,你就一直在這兒麼?”
依着他對她的瞭解,她多半會這般做的。
顏姝心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身後的山洞,淡淡道:“沒有,我進來之後,直接被傳送到了山洞腹地,那裏有個深坑,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從深坑裏出來。”
衆人順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瞧見了山洞。
宇文澈皺了皺眉:“這山洞爲何瞧起來有些熟悉?”
蕭寂寒也皺了眉:“我瞧着也甚是熟悉,好似在哪裏瞧見過一般。”
妖王在一旁道:“你們對這山洞都感到熟悉,難道這洞中另有乾坤不成?爲何我沒有感覺?難道是因爲我不大愛用劍的緣故?”
喜玲也跟着看了山洞一眼:“我覺得可能是因爲,王您不配得到兵主傳承的緣故。”
妖王:……
聽得兩人的談話,顏姝忍不住彎了彎脣角,每次他們倆的對話,總給她一種在聽相聲的感覺。
妖王就是逗哏,而喜玲就是進攻型捧哏,永遠都不會讓人失望。
這山洞中自然沒有什麼乾坤,就算有也只是讓他恢復記憶的鳳凰精血罷了。
但這話顏姝不好說,只是看着衆人道:“應該沒有,我在這洞中待了好幾天,也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那應該就沒有了。”妖王立刻道:“若是連姝兒都沒能得到的機緣,我們就更不可能了。”
他的話得到了衆人一致同意,唯有顏姝卻不以爲然,某個直男癌晚期可比她機緣強多了。
司命塞到她腦中的,雖然是個編寫的話本,但那也是用命簿寫的,除了人心不可控之外,所有的機緣都有命數,也就是說這兵主傳承只能是蕭寂寒的,旁人搶也搶不走。
當然,他們之中除了蕭寂寒之外,就沒有一個正兒八經會煉器的。如果賓主將傳承給了旁人,那才叫瞎了眼。
“那我們接着去找萬劍山吧。”宇文澈開口道:“順道再找一找施師兄,”
雖然瞧着當時紅光模樣,四師兄多半是沒有進來,但這也並非絕對,就如同當初他們以爲她沒有進來一般。
顏姝現在有點不大想和蕭寂寒在一塊兒,便轉眸對他開口道:“不若這樣吧,你和宇文澈,還有喜玲先去尋萬劍山,我和妖王去找四師兄。”
蕭寂寒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忽然問道:“你在山洞中呆了許久,可曾餓了?”
說完不等顏姝回答,他又自顧自的道:“來的時候我瞧見一片竹林,你不是喜歡喫練實嗎?我瞧着那裏應該有一些,若是不夠,還可以做竹筒飯給你喫。竹林裏我還瞧見了一些可食用的獸類,左右咱們也不是很趕時間,不若喫完了飯再說?”
顏姝:……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貓,忽然就被蕭寂寒拎住了頸後的皮,毫無反抗之力。
她嚥了咽口水:“行吧,也不差這一會兒,喫完飯再說。”
妖王看着蕭寂寒,頗有些鬱悶的道:“你芥子袋中的食材,還是我讓喜玲去準備的,可我們困在劍陣中那麼久,莫說是一頓飯了,就是一口湯我們也沒喝上,做人這樣真的好嗎?”
喜玲難得跟妖王統一了戰線,也在一旁點頭。
宇文澈朝他們倆抱了抱拳:“抱歉,在下的孫子他雖然是個人,但做的都不是人事兒,讓你們見笑了。”
妖王和喜玲沒笑,但顏姝是真的笑了。
鳳澈看着一副萬事都不經心的模樣,心裏的小算盤卻一點都不少,他也是厲害了,居然給自己在下界安排了這樣一個身份,簡直是神來之筆。
佔盡了帝尊的便宜,還讓他無話可說。
只是不知道回到上界,會不會被算賬。
蕭寂寒沒有理會宇文澈的明朝暗諷,只看向顏姝,輕聲問道:“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去?”
顏姝明顯能感覺到,他這話裏含了幾分又有些卑微的試探,顯然自己剛纔一番話,讓他隱隱覺得有了幾分不對勁。
她想了想道:“好啊,我跟你一道去。”
聽得這話,蕭寂寒忽然就鬆了一口氣。
先前肯定是他想多了,他的姝兒,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
既然是要做飯喫,宇文澈和喜玲自然也要跟着幫忙,妖王卻道:“我就不去了,雖然那些獸類並未開智,但與我也算是同宗同源,算得上是我的子民,我實在於心不忍。”
聽得這話,顏姝省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般說來,待會兒你是不吃了?畢竟是你的子民嘛,你怎麼忍心喫他們的肉。”
妖王對此顯然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說辭,他一本正經的道:“喫是無礙的,佛家講究三淨肉,只要我不參與捕獵,宰殺,烹飪,那這肉我就能夠喫的。”
宇文澈輕叱一聲:“你居然還知道三淨肉。”
妖王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得喜玲在一旁淡淡道:“幾千年的老妖怪,自然什麼都會知道一點。”
妖王:……
真的,他受夠了!出去之後立刻就把她派得遠遠的,最好是丟到海州的深山老林,去收容剛剛開智的小妖!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