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仍在叫囂:“魔尊每千年降世一次,你們一共找到了幾回?恐怕,你們見魔尊的次數,還沒本王見他的多,如果……”

    他話還未說完,一陣魔氣涌動,一個戴着斗篷的人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冷聲道:“魔尊在何處?”

    “想知道麼?”

    妖王輕哼了一聲:“想知道,就把你的人叫出來,十七個,一個都不能少!只要你們能夠追上本王,本王便告訴你,他降世在何處!”

    聽得這話,斗篷男子冷笑一聲:“對付你,用不上十七個,本尊一人足矣。”

    說完這話,他當即擡起手朝妖王攻了過去。

    妖王見狀連連後撤:“那可不行,我要十七個,你一個人可不算數。”

    回答他的,只有斗篷男子的冷哼,以及他越來越快的身形。

    妖王見狀頓時皺眉,不是說,他是這修仙界修爲最高之人麼?

    不是說,他是整個修仙界唯一一個,到達了渡劫期的人麼?

    這個魔修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的身形比他還要快上許多,爲什麼他的魔氣那麼磅礴,一看修爲就在他之上?

    就在妖王驚疑不定之時,忽然一個人影閃現在了他和那斗篷男子之間。

    只聽得嘭的一聲悶響,磅礴的魔氣與靈氣頓時在空中溢散開來。

    蕭寂寒腳踏虛空負手而立,看着那斗篷男子淡淡道:“今日,你的對手是我。”

    瞧見蕭寂寒,妖王和那斗篷男子皆是一愣。

    他們皆是爲蕭寂寒的修爲感到詫異,不同的是,妖王想的是蕭寂寒爲何修爲這麼高?剛剛接的那一掌,明顯與那魔修不相上下。

    妖王看了看那魔修,又看了看腳踏虛空攔在他面前的蕭寂寒,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

    他到底突破了個啥?

    而那斗篷男子想的,卻是蕭寂寒這麼高的修爲從何而來。

    還有,他既然有這麼高的修爲,爲何還要佯裝不濟,甚至佯裝中毒氣海衰退?

    剛剛那一掌,沒有人比斗篷男子更清楚,蕭寂寒的修爲到底有多深不可測,即便是他,也未必能贏。

    蕭寂寒若是鐵了心要殺了那司馬父子,即便是他也攔不住。

    因爲他壓根不會爲了那對父子讓自己受傷。

    可問題是,蕭寂寒沒有這麼做,他虛與委蛇拖延那麼久,到底想要做什麼?!

    蕭寂寒看着那斗篷男子,開口對身後的妖王道:“這裏交給我,你趁機殺入皇宮,將那些魔修逐個擊殺。”

    聽得這話,斗篷男子當即冷哼一聲:“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他從袖中取出一物朝地上一扔,十七個魔修齊刷刷的出現在他身後。

    妖王被嚇了一跳:“什麼玩意?這世間不是隻有妖和靈獸能夠被召喚麼?怎麼魔修也行?”

    衆魔修:……

    蕭寂寒揉了揉眉頭,無奈的回答道:“他們不是被召喚出來的,而是一直都在,不過是藉着那摔碎之物,集合現身罷了。”

    聽得這話,妖王這才覺得心裏平衡了些。

    他進階了個寂寞,若是連獨門密法都被魔修學了去,那對他的打擊可不是一點半點了。

    斗篷男子看了看妖王,冷聲道:“說出魔尊下落,本尊饒你不死!”

    妖王聞言看了看蕭寂寒,又看了看他腰間的芥子袋,插着腰指着斗篷男子身後站的整整齊齊的魔修道:“只要你們這十七個人能夠追到本王,本王不但可以告知你們魔尊的下落,還能帶你們去找他。”

    “給你們個機會,我數一二三你們就來追,一……”

    然而他才數了個一,那十七個魔修齊刷刷動身朝他追了過來。

    妖王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氣呼呼的道:“你們不講規矩!”

    有魔修迴應他:“我們是魔修,你跟我們講規矩?你是不是傻?”

    妖王:……

    傻,他是決不會承認的!

    妖王和那十七個魔修一走,蕭寂寒伸手佈下結界,隱匿隔絕了他和斗篷男子的身形,而後看着那斗篷男子道:“該你了。”

    妖王一路狂奔,他不敢用渡劫的神通,比如縮地成尺這些瞬移之術,他只能乖乖的用靈力跑,是不是還回頭朝那些魔修做個三界通用的“友好”手勢,以便讓那些魔修幹勁十足。

    他帶着那些魔修,從城北跑到了城東,從城東又跑到了城南,然後又從城南跑到了城西。

    然而,在他來到城西的時候,卻猛然停了腳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原處那一男一女的身影。

    這……

    不是顏姝和宇文澈麼?他特意囑咐宇文澈,明早之前不要跟顏姝聯絡,爲何他們兩會在此?身邊還跟着那兩個小鳳凰?

    不對啊!

    他們倆,一人抱着一隻鳳凰,怎麼不回城,反而朝城外走?!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道道黑影。

    十七個魔修將他團團圍住:“妖王還想往哪跑?”

    妖王:……

    他轉眸掃了那些魔修一眼,輕咳一聲道:“這只是個意外,能不算麼?”

    回答他的,只有魔修們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如今亥時還沒過。

    妖王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道:“看來,本王必須得出手留下你們了。”

    顏姝和宇文澈御劍飛行走後不久,宇文澈看着她開口道:“當真不想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剛剛妖王好像被很多人追的樣子,那些人看上去應該是魔修。”

    顏姝聽得這話,冷笑了一聲:“有何可看的,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我知曉,我又何必腆着臉上去?”

    宇文澈看着她的模樣,笑了笑:“當真氣的不管了?”

    顏姝轉眸看他,無比認真的道:“你知道麼阿澈,一個人摔倒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會在同一個地方不停的摔倒。而我,不想變成那樣的人。”

    宇文澈聞言收了笑,看着她認真的道:“好,我明白了,大房三房不要了,從今天開始二房變大房!”

    聽得這話,顏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麼大房二房三房的,分明是你們要蹭我的氣運,卻讓我平白擔了個風流的名聲。”

    聽得這話,宇文澈笑了笑,轉眸看向遠處低低道:“不然呢?”

    總得有個藉口,守着你纔是。

    顏姝嘟了嘟嘴:“說來說去,還是我最虧。”

    她深深吸了口氣,也擡眸看向遠處道:“都過去了,我也受夠了。”

    “同他在一起時,我全心全意,能給的都給了,該懂事的我都懂事了,能做的我也全都做了,就這樣吧,我對的起他,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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