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需要。”蕭寂寒嫌棄的將他的手按下,轉眸對那些士兵道:“去尋……”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妖王一把抱住蕭寂寒的腰,閉着眼睛嚎道:“大哥,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已經儘量彌補了,今天若不是許願樹妖來,我真的會死在那兒的,你別看我現在還能喊,我真的渾身是傷,好痛了!”

    這點倒是不假,他腹部幾乎有個貫穿傷,後背被砍了一劍,若不是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此刻定然早就死了。

    一旁應子珩緊閉着眼,臉色蒼白,就連脣色都是泛白的,身上的衣衫都被血浸溼透。

    顏姝看着妖王和應子珩,從一開始的有些哽咽,到發現被騙後的憤怒,再到現在已經徹底沒了怒氣,她嘆了口氣,對蕭寂寒道:“還是快些將二人送回去,尋個大夫看看吧,免得真死了。”

    蕭寂寒嗯了一聲,將妖王又轉交給樹妖道:“你先將二人送回我們住的客棧,我親自替他們看。”

    顏姝聞言這才恍然想起,這傢伙得過藥王傳承,而藥王本身就是下界最強醫者。

    樹妖接過藥王,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蕭寂寒讓那隊士兵留下,對他們道:“待會兒樹妖回來,你們依舊按照原先的計劃接人,若有異動無需糾纏,即刻回報。”

    士兵們齊齊應了一聲是,蕭寂寒與顏姝這才返回了天罡城。

    回去的時候,城門已經開着,黎中天顯然已經從回來的樹妖口中得知了始末,見他們回來之後,一邊騎馬與他們同往客棧趕,一邊道:“我已先吩咐軍醫,將常用的藥材傷藥,已經處理刀劍傷勢的一應物品,都送去了客棧。”

    “多謝黎城主。”

    蕭寂寒看向他道:“如今蟒王山寨羣龍無首,擺在我們面前有兩條路,一是依舊按照原先的方案逐步瓦解,二是趁此直接攻寨,無論哪種都是勝券在握,剩下的事情,我們便不參與了。”

    黎中天聞言道:“好,你們爲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鬼蜮消除那日,黎某定帶天罡城所有百姓拜謝。”

    “不必。”蕭寂寒淡淡道:“應子珩有句話說的很對,雖然我們幫了天罡城,但其實也是爲了幫我們自己。黎城主你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必前去了,我們等着與城中百姓一道,離開天罡城消除鬼蜮。”

    黎中天應了一聲,也不再多做無用的客氣,調轉碼頭,又回了城門。

    蕭寂寒和顏姝直奔客棧,那裏早已有幾名將士在等候,二人一下馬,就有人接過繮繩,一人一邊跟着他們朝裏走,一邊同他們簡單彙報妖王和應子珩的傷勢。

    “我們臨時徵用了主屋,將耳房的牀也搬了過去,方便一同照顧,還望公子與姑娘莫怪。”

    蕭寂寒點了點頭:“嗯,你們做的很好。”

    那人又道:“他們二人傷勢很重,應公子最大的傷口是在大腿之上,那裏大脈已破,血先前纔剛剛止住,其餘的傷勢還沒來得及處理。總得來說,是失血過多,以及一些皮外傷,並沒有性命之憂。”

    “但閆公子卻不同。他腹部有個貫穿傷,我們醫術最高的醫者已經看過,懷疑他的腸道破裂,內部出血嚴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得這話,顏姝皺了皺眉:“他還清醒着麼?”

    那人回答道:“腹部貫穿其實最爲疼痛,難爲閆公子一直強忍着,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就滿地打滾,痛的死去活來了。我們擔憂他這般清醒着反而會影響傷勢,便給他和應公子一道服了麻沸散,眼下已經昏睡過去。”

    顏姝聞言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最後只長嘆了一聲道:“難怪別人說,忍成了王八,王八確實能忍。”

    那人聞言一臉的模樣,蕭寂寒看了顏姝一眼,又覺得有些無語,又覺得她實在有些可愛,最後笑着搖了搖頭。

    顏姝不解道:“我說錯了麼?”

    “沒有。”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院子,蕭寂寒壓下脣角笑意,看向顏姝道:“男女有別,你就別進去了,你的屋子如今被佔,若是累了就去我屋中休息,方便了,你再去看他們二人。”

    顏姝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是分不清好歹的,我什麼都不會,在那也只會添亂罷了。”

    說到這裏,她想了想道:“能救就救,若是救了實在太痛苦,你乾脆直接將他們殺了吧,好歹給個痛快。”

    一旁領路的那人整個人都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顏姝,彷彿看見了什麼怪物。

    而蕭寂寒卻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好,我會看着辦的。”

    這話一出,領路那人頓時傻了,他看了看顏姝,又看了看擡腳離去的蕭寂寒,開始懷疑人生。

    難道,這纔是真正的朋友?!

    蕭寂寒去忙活救人了,顏姝並沒有太過擔心。

    應子珩現在的身體一點用都沒有,到時候迴歸上界,還得重塑肉身,至於妖王,他的身體倒還是有用,畢竟他肉身已經塑造完成,龜殼也歸位,雖然只有一片,但等到了上界,一點點的修煉回來,不是什麼問題。

    兩人能救活自然最好,救不活也就算了。

    鬼蜮內的時間是靜止的,等鬼蜮消失,將妖王的靈魂往肉身裏一塞,修仙者用靈力就可以將傷勢將養回來。

    故而任憑主屋那邊忙的雞飛狗跳,顏姝還是淡定的跟小二要了誰,準備洗個澡睡覺。

    待到進了蕭寂寒的屋子,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凡人,衣服是要洗的!

    而她……不會!

    所以,她將穿過的衣服都仍在了一旁,那裏面還包括她的肚兜。

    顏姝:……

    小世界人說的社死,約莫就是這樣了吧?

    她看了看蕭寂寒的屋子,卻發現一點雜物都沒有,這樣她心裏有一丟丟的不平衡,也沒看見他洗衣服呀,芥子袋現在只能取不能收,他的髒衣服都去哪了呢?

    顏姝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果不其然,她在衣櫃裏發現了一堆衣服,只是這衣服疊的整整齊齊,褻褲中衣外衫分門別類,跟她那一團亂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對啊……

    顏姝猛的回了神,她看他穿過的中衣褻褲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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