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尷尬到無地自容的站在那，蜷縮着腳指頭。
蕭寂寒欣賞夠了他社死的場面，淡淡開口道：“你也別想太多，姝兒她壓根就沒將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燭蓉那兒，你是怎麼想的？”
白虎如今是恢復了記憶，並不是丟了記憶，他當然記得，自己分明什麼都沒做，卻莫名多了個未來媳婦兒的事情。
他很想說，燭蓉的事情不過是個烏龍，與他無關。
只需要講清楚了，就不會有什麼。
至於燭蓉的清譽，這事兒他不說，其他人不說，就不會有旁人知曉。
可當他想起燭蓉那張臉，溫婉的朝他笑着道：“沒關係，以後日子會越過越好。”的模樣，拒絕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
看着他糾結又欲言又止的模樣，蕭寂寒心裏有了數，開口道：“你如今只是個靈體，又一窮二白，損壞我的寶庫如何賠的起？不若多個媳婦兒，讓媳婦兒替你賠。”
白虎聞言，當即就反駁道：“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用女子的錢？”
蕭寂寒聞言像看傻子一眼看着他：“我在給你找理由找臺階將人留下，你聽不出來麼？”
白虎：……
蕭寂寒走後沒多久，鳳澈和玄武就帶着玉兒和瑾兒來了。
玉兒和瑾兒見到顏姝，立刻就歡快的撲到她身上，親暱的蹭了蹭她。
顏姝將它們抱在懷裏仔細端詳：“我怎麼覺得，它們好像大了一些？”
鳳澈嗯了一聲：“它們不僅大了一些，鳳羽的顏色也比之前更有光澤，仔細調養着，相信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同正常破殼的鳳凰一般無二了。”
聽得這話，顏姝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不是個好孃親，只會生不大會養，照料孩子的事情都是蕭寂寒和鳳澈做的。
她有些感激的朝鳳澈道：“辛苦你了。”
玄武聞言當即笑着道：“他有什麼可辛苦的？畢竟養的是自己的媳婦兒，養成系就適合悶騷男。”
顏姝：……
鳳澈的臉頓時就黑了，看向玄武道：“你知道爲什麼你會失去神格麼？”
玄武眨了眨眼：“因爲我蠢？”
“不。”鳳澈冷聲道：“因爲你嘴賤！”
玄武聞言頓時縮了縮脖子，一臉委屈的看着顏姝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嘛。”
玄武確實嘴賤，若不是他嘴賤去挑釁白虎，世界之柱也不會裂。
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顏姝也不想抓着不放，只岔開話題道：“昨兒個我與蕭寂寒去了一趟下界，特意去看了喜玲。”
一聽喜玲二字，玄武身上那賤兮兮的神色頓時就沒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沒有我，她應該過的很好吧？”
瞧着他的模樣，顏姝故意道：“嗯挺好的，之前爲了照顧你的情緒和襯托你在妖界的地位，她一直壓制着自己的修爲，你走了之後，她順理成章的成爲了新的妖王，短短几年修爲也大漲了。”
聽得這話，玄武頓時更沉默了，他扯了扯嘴角，艱難的笑了笑：“是……是麼，那就好。”
玄武低了頭，徹底不說話了。
顏姝見刺激的差不多了，故意輕嘆了口氣：“但不知道喜玲是怎麼想的，我們去的時候居然發現她，在看你和吵架時的用留影石錄下的影響，你說她是不是傻？”
聽得這話，玄武愣了，他呆呆的擡起頭來，看向顏姝道：“她……真的在看麼？”
顏姝逗弄着懷裏的玉兒和瑾兒，淡淡嗯了一聲：“我何時見我說謊過。”
其實，玄武見過挺多次的。
然而現在，他無比希望顏姝沒有騙他。
在下界的時候，喜玲一直跟在他身邊，他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一回頭一召喚，就能看見她。
本已經是習以爲常，直到他恢復了記憶，與她分開，他這才意識道，喜玲對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麼。
回到上界之後，更是是不是後悔，在下界之時，他不該那麼混賬，不曾待她好一些不說，還像個花蝴蝶似的四處留情，非但如此還讓喜玲去替他善後，替他去處理那些女子。
那時候，她是懷着怎樣的心情，跟在他身後，替他處理那些事情的？
現在想來，他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渣男中的渣男。
可顏姝卻告訴他，即便是這樣的他，喜玲也沒有忘記。
玄武深深吸了口氣，朝外間看了一眼：“老大他怎麼還沒回來？”
正說着，蕭寂寒領着白虎回來了。
玄武立刻歡快的迎了上去，追問道：“如何，你記憶恢復了麼？”
白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玄武一瞧這眼神，立刻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般，往後跳了一步：“看到你這個欠揍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起來了！”
說完這話，他忽然又反應了過來：“不對啊，你現在只是個靈體，連個實體都沒有，我怕你做什麼？！是不是小四？！”
一聽小四二字，白虎頓時炸了毛，當即就要朝玄武出手。
玄武一見他這熟悉的架勢，立刻便回原形，騰的一下縮進了殼中，在殼裏悶聲喊道：“你來啊，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顏姝：……
蕭寂寒、鳳澈、玉兒和瑾兒：……
白虎深深吸了口氣，握了握自己拳頭，冷聲道：“你等着，等我煉出了實體，我定把你從殼裏剝出來！”
聽得這話，玄武不服氣了，從殼裏探出一個腦袋道：“明明是你強認了小四的身份，怎麼現在還怪起我來了？那會兒我就跟你說，不要不要，是你非要的，你還喊我三哥，你忘了？”
白虎一聽頓時擼起了袖子：“今天我非剝了你的殼不可！”
“好了！”蕭寂寒皺了眉，擡手一揮就將兩人各自彈出了幾步，他看着他們二人冷聲道：“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