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少胡說,什麼訣別。”對此白一平不滿反駁,羅狗剩淡漠輕笑一下做個抱歉手勢回:“對不起了白老闆,興許是我先前趕車送過太多人,所以忍不住職業病犯了。”
“你還知道啊,這常言說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講,行了,快回去吧,今夜仙雀閣還有得忙呢。”
“好嘞,白老闆你坐好啊。”羅狗剩一揮馬鞭吆喝,馬車便迅速掉頭向仙雀閣方向趕去,唯獨留下紙鳶還站在御軒閣門前,久久目送着白一平的馬車離去的背影。
紙鳶想這可能是自己今生,最後一次跟白一平見面了吧,但看她現在過得充實忙碌,紙鳶相信她今後的日子也一定會紅紅火火,只要自己這不祥之人遠離此地,那在這地的人就都可以平安歡樂度日了。
直到白二安的呼喚從身後響起,紙鳶這纔回過神來望向白二安。
“紙鳶姐姐,我剛好像聽到我阿姐的聲音了。”
“哦,剛確實是她送我回來的,不過她已經走了。”紙鳶說着一指身後馬車離開的方向,白二安見此當即不滿嘀咕。
“嗨,那我阿姐也不知道進來看下,怕是把我這個弟弟都忘了吧。”對此紙鳶抿嘴一笑勸起白二安。
“看你這話說得,你阿姐是那種人嘛,只因她最近不是遇到個難纏的競爭對手嘛,所以她今夜要加班加點處理點事,這纔沒時間留下。”
“這我知道,尊鳳樓那個妖豔女妖,那一看就很難纏。說到這,紙鳶姐姐我能請假幾天,回去幫幫我阿姐嗎?”此時白二安試探衝紙鳶問,對此,紙鳶絲毫沒猶豫一口應下。
“當然可以,但在那之前我還有些其他事,要同你交代,你跟我來一下吧。”說着紙鳶招呼白二安進了御軒閣。
第二日是梅婆婆以斷情爲筆名,新寫的話本大作《青唸白語落塵》在話語林首推上市的日子,結果此書上市當天,斷情特別在扉頁寫明,此書女主角以蓉城城南仙雀閣老闆娘爲原型,如想體驗同名沉浸劇本,敬請前往仙雀閣,頭一百名入店者,皆有機會得到斷情親筆簽名書。
當然,這扉頁加上去的文字,是白一平特意向梅婆婆建議的,結果在新話本推出的當天,仙雀閣的生意便瞬間火爆,來了不少慕名前來的公子們。
他們都是斷情的粉絲,來此只爲能一睹讓斷情獲得靈感來源的女主角白一平,以及順帶獲贈一本限量版簽名書。
於是這一早,白一平便被各路書生公子圍得水泄不通,各種詢問她與斷情有什麼淵源瓜葛,白一平知道大家都想聽風流八卦軼事,於是她便把自己和斷情的相識,描述的遐想空間十足,但她卻不明示自己跟斷情有什麼關係,結果這自是引得衆人愈發好奇追捧。
用着這辦法,仙雀閣一早又多了幾位辦理長期會員的客戶,惹得在一旁觀望的梅婆婆,不由得感慨這白一平的營銷套路,還真是有一套。
只是對此,卻有一個人顯得頗爲不滿:“哼,什麼營銷套路,我看她是當真很享受,把自己變成受一堆人追捧的風流軼事的女主角吧。”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坐在大廳一角,捧着書卷閱讀的安逸郎。
而且人斷情自己都在書上寫了,女主角靈感來源是我們一平姐啊,那她當然有資格說話了。”
“是是,這我知道,我這不正在看這書嗎?”安逸郎淡漠翻下白眼,一舉手中的書卷給鶯兒看:“女主角靈感來源是白姐姐,男主角來源嘛……江湖神祕組織,青朱門掌門大佬。”
“嗯,所以安公子覺得,這故事寫得如何啊?”此時梅婆婆忽然湊近到安逸郎身邊好奇詢問,安逸郎望一眼梅婆婆,許久後,才頗爲爲難迴應
“不愧是大佬,文筆措辭極盡優美感人,唯獨只有,我看不明白這一足智多謀、冷血理智到極致的神祕組織大佬,爲什麼會被這三番五次闖禍的女主吸引。
總感覺這不太符合人設設定,此故事全程看下來,我只是被這女主咋咋呼呼的樣子吵得頭痛萬分。”聽到這評價,鶯兒擔憂望向梅婆婆,擔心梅婆婆會不會因此生氣。
誰知梅婆婆卻一臉釋然,彎下腰來,直視那安逸郎,用意味深長的口吻衝他說:“小夥子,那隻能說明你還沒遇到愛情,所以自是不會理解這其中意義。
愛情這東西是容不得什麼理智邏輯的,哎,你昨天不也是這麼大言不慚對白一平說的嗎,怎麼今日反到自己不能理解了?”梅婆婆這一問,安逸郎有些爲難。
“因爲,現實跟故事不是還是有差距嘛。”
“在情感這事上沒什麼差距,唯獨只有,故事會把現實情況誇張升級,但一個人忽然愛上另一個人,本就是無厘頭又沒道理的事,你用理智的邏輯去衡量這不遵守邏輯道理的情感,那隻能說你並不是真正懂情之人。”說到這梅婆婆拍拍安逸郎的肩,轉身就去忙自己的。
留下一臉不解回味這番話的安逸郎,只覺得梅婆婆是在強行解釋,並不能認同此理,而在這時,那葛爾丹和張通才結伴走進仙雀閣,打斷了安逸郎的思緒,安逸郎看到這立刻扔下手中書卷迎上,並按先前的規矩,把他們帶到朱雀包廂。
只是這次兩人沒像上次那樣要求他留下鼓琴奏樂,而是在他沏茶倒水後就讓他退出,對此,安逸郎心中判斷,看來這次,他們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商量了。
於是他依照吩咐退出後,便悄悄躲在一側門邊,偷聽兩人的談話。
“葛老闆,近日我家主人有件事,需要葛老闆從中幫助。”張通才先說,葛爾丹一聽立刻好奇詢問。
“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希望你手下的人能配合下,跟蓉城邊境守城官兵發生一點衝突。”
“衝突?張先生,請恕我愚昧,不知您這衝突具體是指?”
“就是很直白的意思,衝突越激烈越好,最好能犧牲上幾個人,這樣可讓冬都有機會藉口跟春夏朝廷發難。”一聽這話葛爾丹立刻領會張通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