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是夢到三和了嗎?”鶯兒問,白一平點了點頭:“我夢到三和遭遇了大火,他還被困在火裏出不來。”
“什麼?”聽到這話鶯兒與紅嫣對視一眼,紅嫣趕忙勸慰。
“嗨,只是個夢而已,人常說噩夢都是反的,這說不定是三和最近要走好運的象徵。”
“對對,一定是這樣。”鶯兒聽此很是認同附和,並衝白一平遞上手帕,讓她擦拭額頭冷汗。
白一平接過手帕,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一起附和:“是啊,只是個夢而已。”但在她擦額頭上冷汗時,卻明顯感到自己心跳得異常快,內心中的不安感也愈發強烈。
另一邊天都,天都侯府。
一大早墨白慌慌張張奔入,一個沒留神直撞到正在清掃庭院的李奶孃身上,李奶孃因此滿面無奈,衝墨白喊叫提醒。
“哎哎墨白,你小心點啊,怎麼這一大早慌慌張張的。”
“李奶孃,我給你說不好了啊。”墨白一聽這話,一把扯過李奶孃走到一邊,旁邊的浣彩見了也迅速湊上前來。
“什麼不好了,你一大早說點吉利話好不好。”此時李奶孃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浣彩更是擺出一副等着聽熱鬧的神情。
“墨白姐,你是不是最近又打聽到什麼好玩事了啊?”.七
“玩玩玩,你一天就知道玩,這次可是出大事了,我聽說藍府小少爺藍若琪的墓陵,昨晚着火了。”
“什麼?”這話一出浣彩和李奶孃當場震驚。
“藍若琪的墓陵,那不就是白一平的弟弟,獲罪在守得那個墓陵嗎?”浣彩驚詫問,墨白麪露愁色點一點頭,李奶孃則趕忙追問。
“你這消息可靠嗎?”
“這事今早天都城內都傳遍了,畢竟是藍丞相兒子的墓陵,我也是早上趕集時才聽到。”
“哎呀,那裏面守靈的人怎樣,尤其是白一平的弟弟如何啊?”聽到這,浣彩焦急不已插話問,但墨白對此只如實搖頭表示不知。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現在糾結的是,我要不要把這事告訴侯爺啊?”墨白一問,浣彩和李奶孃共同面露難色,然而她們還沒來得及糾結考慮,這時就聽身後忽然傳來玄涅的問話聲。
“什麼事要不要告訴我?”
“蛤,侯,侯爺。”墨白聞聲回頭,看到玄涅後,頓露一副如見鬼般的喫驚神情,玄涅見狀快速逼近,衝三人厲聲詢問。
“到底是什麼事?說吧。”因此墨白沒法再隱瞞,只能如實將此事告知玄涅。
玄涅聽後立刻奔出侯府,打算前往藍若琪的墓陵問問情況,而在他剛奔出大門後,正巧遇到才趕回的韓盧,於是他立刻呼喚韓盧,一同前往藍若琪的墓陵。
等玄涅趕到後,見到墓陵地早已一片狼藉,處處都是被火焚燒過的殘跡,而此時與他一同趕來的還有另一人,那人正是江新然。
隨意迴應江新然一句後便衝他問:“白三和怎麼樣了?他有出事嗎?”
“不知道,藍丞相那邊派了人正在搜尋,你看那堆被燒燬的殘垣斷壁,就是白三和居住的屋子。”江新然用眼神衝玄涅示意。
玄涅回眸一看,在距離他所站位置不遠處,確實堆砌着一堆高過人半頭,已全部燒焦的房屋橫樑,此時一羣家僕護衛們,正齊心協力清理着那些殘損木材。
看到這,玄涅立刻摘下自己的佩劍隨手交給韓盧,自己也擼起袖子,快速加入到那羣家僕護衛們的搜尋隊伍中。
“哎,我說,用得着親自去嗎?”江新然見這場面,不可思議大驚而問。
此時韓盧卻深表理解回覆:“畢竟白姑娘離開前,把三和託付給寺丞照應,眼下三和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寺丞怕是沒法跟白姑娘交代。”一聽這話江新然無話可評。
但他很快摸起下巴,盯着面前這堆被燒燬的殘跡,充滿疑惑低喃:“只是……爲什麼會突然着火呢?”
“興許是在墓地吧,整日都要燒紙焚香,火源自是斷不了。”跟在江新然身旁的吳福提出自己的猜測,但江新然聽此,再度陷入沉思,心中還是充滿疑惑。
“可堂堂的丞相公子之墓,會不注意這麼簡單的問題嘛。”就在江新然疑惑思慮時,又一輛豪華馬車快速駛來停下,隨後,就見藍諾誠一臉陰沉從馬車上走下。
吳福見狀趕忙向江新然提醒:“世子,藍家三公子來了。”江新然聽聞回眸,正好與藍諾誠的目光對上,藍諾誠見到他時驚詫一秒,沒想到江新然會這麼積極的出現在這。
隨後,他快步衝江新然迎來。
“世子,你怎麼會來?”
“你們藍家的這場火,昨夜震驚了大半個天都城,所以我出於關心今早就來看看了。”江新然客套解釋,藍諾誠聽此,露出一副羞愧神色,衝江新然行禮道歉。
“有勞世子操心了,想必是那幾個守靈的小廝又在夜裏偷酒喫,沒看好燒紙爐,纔會變成這樣吧,唉。”藍諾誠感慨間,此時那片廢墟處忽然傳來一人高喊。
“在這裏,發現有人了。”
這話一出藍諾誠與江新然對視一眼,而後兩人快速奔上,而在他們接近的時候,玄涅也同時奔來。
玄涅滿眼冷漠與藍諾誠對視一眼,隨後立刻去查看那具剛被找出,已燒得半具軀體都發黑的屍體。
而待他伸手抹去屍體臉上的厚厚浮灰,看清屍體的面容後,在場幾人,包括玄涅在內,都不由自主倒吸口涼氣,因爲這個被燒死的人,正是白三和。
“白三和。”韓盧唸叨一句,眼淚止不住奪眶而出,玄涅更是因強忍怒氣憋紅了眼眶,江新然也面露惋惜之色,唯獨只有藍諾誠,微微揚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覺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