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一平這話震懾在場衆人,這其中也包括紅嫣。
紅嫣快速上前扯扯她的衣袖小聲說:“一平姐,我剛那是說氣話,你這可不能當真不管他們啊。”
對此,白一平只快速拋給紅嫣一抹放心神色:“別擔心,我心裏有數。”
“哎,我說你可想清楚了,這要是報官的話可是重罪,搞不好可是會殺頭的啊。”香梨也沒想到白一平會打算硬剛。.七
所以眼下還是抱着讓她放棄的想法恐嚇威脅,但白一平卻依舊不打算改變主意。
“嗯,我想清楚了,如果我弟弟跟我的手下,當真犯了侮辱人妙齡女子的重罪,那他們就理應當接受懲罰,而不是由我掏錢平息了事。
這樣既是對那被欺凌女子的尊重,也是對我弟弟和手下的警示,好讓他們記住這次教訓,省得以後禍害人間。”
“你……”白一平這番強勢正義,大義滅親的話語,瞬間說的香梨無言以對。
見白一平意念堅決,沒一點退縮商量餘地,香梨只能說讓她在此等候,她這就去報官通報。
而等香梨帶着她的手下離開後,紅嫣當場急了,撲到白一平面前驚慌失措問。
“哎呀一平姐,你怎麼能答應他們報官呢?我們這豈不是主動惹禍上身?”聽此,白一平胸有成竹坐下,爲自己斟一杯茶,悠悠然迴應。
“放心吧,就算是報官,也出不了什麼事。”
“什麼?”
“你聽聽他們剛剛的話,就知道是自相矛盾,漏洞百出了。
那個倪羽扇如果當真是要陪同古椰上春夏國覲見的歌姬,你覺得她還會在這時,繼續出來拋頭露面接客嗎?”
“這?”白一平這一分析,紅嫣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的確,而且不但拋頭露面接客,還安排什麼抽獎單獨接客,這行爲就更奇怪了。”
“嗯,尤其是他們還刻意選中二安和狗剩,你看他們兩看上去會是有錢人嗎?
我們也經營戲樓多年,這其中所謂的抽獎選人,單獨接客的把戲也不是不懂,無非就是找個噱頭,給真正有潛力的大金主,一個從被動到主動花錢的藉口而已。
所以在這種抽獎中,是不會選中一看就沒什麼經濟實力和地位的普通人的。”
“哦!那我明白了,一平姐你的意思是,二安和狗剩的情況,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對嗎?”
“嗯,只是我現在還猜不出,這刻意針對我們的人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畢竟我們今天一路走來都挺順,也一直保持低調,沒招惹過什麼人,所以也不知是哪裏引到別人注意了。”在白一平對此疑惑時,紅嫣卻快速想到另一個問題,再次提出擔憂。
“哎呀,一平姐,那你說這要是有人刻意栽贓誣陷,那他們豈不是也可以跟來的官員串通好,繼續誣陷我們嗎?
到時那倪羽扇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被二安和狗剩侵犯了,他們兩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對紅嫣的擔心白一平不否認,但她也不完全擔憂。
“你說的沒錯,但我相信他們的目的,一定不會是讓二安和狗剩去坐牢,要不一開始也不會提出拿錢了事。
他們必定還會利用這事借題發揮些什麼,所以我們不能順着他們的思路,匆匆拿錢了事,我們寧可照正規流程走,也絕不能讓他們抓到什麼把柄。”
白一平對此只淡定望她一眼,並沒否認她的猜測。
“很正常,畢竟我在這冬都得罪過的人,似乎就只有那個古椰皇子了吧。”
此時另一邊,香梨離開會客室後,就直向琉璃閣頂層一包間走去,房門一打開,見裏面有一身着黑袍,看不清樣貌長相的人背對而站。
香梨忙惶恐跪下,向那人彙報白一平剛剛的要求。
而那人聽聞白一平居然主動要求報官,當即發出頗爲驚詫的疑問:“什麼,她居然主動要求報官?”
“是,那丫頭親口說得,真沒看出來,那小丫頭居然能如此冷靜。
一般女子要遇到這情況,不是哭天搶地求饒,就是先拿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物件來抵押,求着先放人,可這女子居然……”香梨說到這,那黑袍者當即沖天冷笑起來。
“呵呵,那當然,畢竟那女子先前爲討好蔣將軍,連自己剛下葬的弟弟的屍骨,都能立刻挖出來貢獻呢。”
“啊?這……那還果真符合她眼下大義滅親的舉動了。”這話一出香梨被震懾一秒,隨後忽然能理解,白一平爲何能如此理智冷靜,說出要報官抓自己弟弟的話。
“可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當真要報官嗎?畢竟,我們這不是刻意誣陷……所以……”此時香梨一時間沒了主意,而那黑袍者聽聞陷入一陣沉思。
許久後才又對香梨吩咐:“你且先去找個藉口拖住那丫頭,我這邊需要跟賀將軍商量後再說。”
“這,好吧,香梨遵命。”
另一邊會客室內,當白一平快喝完一壺茶時,還不見老闆娘那邊派人前來。
此時紅嫣也不免急了,但越是這樣白一平就越確定,這其中看來果真有貓膩。
於是她獨自起身拉開房門,見兩個店內小廝上前堵住去路,她只不卑不亢衝他們問。
“兩位小哥,我說你們老闆娘去報個官,怎麼報的沒影了?
麻煩你們能通知下她快點嗎?畢竟我這裏的事也很多,沒時間在這耽誤功夫。”
“呵呵,白姑娘莫急,我已經差人去報官了。
但你也知這縣衙不是單給我一家開得,就算是報官,也得按照相應流程來走不是?”此時忽聽遠處響起香梨的高聲迴應,隨後就見香梨慢悠悠上前。
白一平聽此淡漠一笑,頗爲詫異衝其反問:“哦,是嗎?
可是老闆娘你剛不是還說,這倪羽扇是被古椰殿下選中,即將要獻給春夏國聖上的重要歌姬嗎?
對於如此重要且影響力巨大的人物案件,難道你們這的縣衙不會優先辦理嗎?”
“這?”白一平一句話問住香梨,但香梨眼下仍要刻意挽尊說:“那是因爲我們冬都這地與你們蓉城不同。
我們這不管案件大小,案件牽扯到的人員重要與否,一律都得秉公處理,不得開任何後門,區別對待。”
“哦!原來是這樣啊。”聽此,白一平恍然大悟一笑。
緊接着衝香梨問:“那我斗膽再多問一句,請問老闆娘是從哪知道,我是來自蓉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