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這官迷說的挺像是那麼一回事,其實就是擺領導的派頭。

    何雨柱扶着聾老太太,見到院中其他人臉色已經不耐煩,便知道許大茂兩口子不在,根本沒誰想着給他們家主持公道。

    二大爺也就是嘴上裝一裝領導,根本不是打抱不平的人。

    隨着許大茂兩口子被賈張氏撒潑鬥敗,賈張氏又被聾老太太抽跑,這全院大會已經開不下去。

    連丟了雞的人都不敢冒頭了,誰還操這個閒心?

    一大爺也不給二大爺面子,端着茶缸站起來:“我看大傢伙都沒意見,今天就這樣吧。”

    “散會!”

    “一大爺,我有個提議。”

    何雨柱扶着聾老太太說道:“偷雞這回事,到底是誰嘴饞,咱們也不好說。”

    “大家都小心點,看管好各家東西,該上鎖的上鎖。”

    “以後院子裏面再丟了東西,再鬧起來,整個四合院臉面都不好看。”

    一大爺表情微微一怔,略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棒梗偷許大茂家裏的雞,這應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傻柱這提議是什麼意思?

    不過何雨柱說的也有道理,一大爺沒理由拒絕:“這麼說也對。”

    “大家夥兒都聽見了,注意自家東西。”

    “偷雞這事就過去了,但是再有下一次,別管是誰,咱們都不能饒過他,咱們四合院不能有這種偷偷摸摸的傢伙!”

    各家各戶都紛紛點頭,秦淮茹心裏面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總算是矇混過去了!

    想到這裏,她一雙大眼睛看向何雨柱——棒梗去食堂偷醬油的事,傻柱肯定知道可沒說出來,他顯然是心裏面有數的。

    這長期飯票,接下來還能繼續用!

    “就這麼散了吧,各回各家休息。”

    一大爺說完,端着茶缸回了中院自己家,衆人也都一鬨而散。

    二大爺不滿對一大爺、衆人叫道:“哎,不是,這偷雞賊不抓了啊?”

    “都別走啊!”

    三大爺對他笑了笑,推了推膠布粘着的老眼鏡:“您啊,早點歇着吧。”

    說完提着自家凳子,慢騰騰走了。

    二大爺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你——”

    這話一語雙關,陰陽怪氣,還真夠損的。

    閻埠貴的一點文化,全用在這上面了。

    全院大會散去之後,何雨柱把聾老太太送回後院,一路上沒少聽她嘮叨:“婁曉娥就是個傻蛾子,心地可善良着呢,就是許大茂把她矇騙了……”

    從後院返回中院,正要進屋,一個高挑白皙的姑娘推着自行車到了何雨柱門前。

    “哥,今天怎麼回事,又開全院大會了?”

    這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他們的父親何大清跟寡婦跑了之後,兄妹兩個相依爲命。

    何雨柱擺擺手:“一點小事,許大茂家裏的雞被偷了,咋咋呼呼找雞呢!還愣是開了個全院大會。”

    “那雞找到沒?”

    “八九不離十,就是秦淮茹家的棒梗偷吃了,不過那賈張氏可不是省油的燈,愣是連抓帶撓,連哭帶嚎,把許大茂兩口子給嚇跑了。”

    何雨柱跟妹妹簡單說了一下全院大會的事。

    何雨水聽得直笑:“張大媽這也太厲害了!哥,你就沒站出來幫一幫秦姐他們?”

    “我收拾許大茂就行了,她們家用不着我來幫。”

    何雨柱笑着說了一句,又問道:“沒喫飯吧?”

    何雨水不以爲意:“都這個點了,誰家不喫飯?我喫完回來的!”

    “喫的什麼?喫飽沒?想不想再喫點?”

    何雨柱問道。

    何雨水怔住:“哥,你問我什麼?”

    “怎麼了?我問你喫飽沒,想不想再喫點。”何雨柱訝然,“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何雨水的眼睛盯着何雨柱,若有深意:“行啊,哥,這都幾年了,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留飯了?”

    “也沒什麼,我也沒喫飯呢,一起喫點吧。”

    說着話,何雨柱湊過去,低聲道:“配合一下,我帶回來半隻雞,就說你買回來的,不然挺麻煩的。”

    何雨水的目光轉了轉,看向賈家方向,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我的傻哥哥,我就算是配合,這雞肉我真的能喫的到?

    到底是在何雨柱的催促下,何雨水開口叫道:“哥,我帶回來半隻雞,你快給我燉上,解解饞!”

    “好嘞!”

    何雨柱兄妹一問一答,讓四合院的其他人都聽見,然後何雨柱進了屋,取出鋁飯盒,把半隻雞燉在燒炭爐子上。

    香味很快就傳播出去。

    許大茂抱着肩膀,在後院聞着雞肉味:“該不會不是棒梗,而是傻柱偷了我們家的雞?”

    婁曉娥不屑地哼了一聲:“你聾了是吧?沒聽見是何雨水帶回來的?”

    “倒也是……棒梗這臭小子,還有賈張氏,我早晚收拾他們家!”許大茂咬牙切齒。

    “得了吧,今天還不是被嚇得滿院亂竄?”婁曉娥冷笑撇嘴。

    “你等着看!早晚讓你知道誰是這個院子最有本事的人!”

    兩口子互相冷嘲熱諷,誰也看不順眼,牀上恨不能畫出三八線來。

    “傻柱家喫好喫的呢!”

    秦淮茹家,賈張氏兩眼發亮,看向秦淮茹。

    棒梗、小當、小槐花一起從被窩裏翻身坐起,三雙眼睛同樣發亮,看着秦淮茹。

    這一刻,秦淮茹彷彿看見了一羣餓狼。

    讓她無力抗拒的餓狼。

    “給他端過來!”

    “這傻柱喫這麼好,也是浪費,還不如給我們家補補營養!”

    賈張氏一擺手,指向秦淮茹。

    秦淮茹嘆了口氣:“我去端過來可以。”

    “您可別喫飽了、放下筷子,又罵我拿回來的東西不乾淨,一口都不喫!”

    “你哪兒這麼多廢話?讓你去,你就去!”賈張氏吞嚥着口水,“其他男人的東西,我知道不乾淨,傻柱的東西還算乾淨。”

    “他就是一煞筆,喫煞筆喝煞筆,這叫天經地義!”

    “你這——”秦淮茹嘆了一口氣。

    無可奈何地端起一盤發餿、長毛的花生米,走出門。

    “我去看看!”

    “小樣,跟我鬥,還嫩了點!”

    賈張氏得意洋洋,轉頭看見小當和小槐花,頓時陰着臉:“兩個賠錢貨,還不快睡覺?好喫的有你們什麼事!”

    “奶奶,我也想喫肉。”小槐花瞪着大眼睛說道。

    賈張氏撇嘴:“那你就做夢去吧,今天棒梗給你們兩個賠錢貨喫的夠多了!”

    “都給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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