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儲物格里面有全新的,因此也不準備留着,回想一下四合院裏面,也就一大媽和聾老太太這兩家比較可以……
不過一想到一大爺剛纔那眼神,何雨柱就心裏面有些不爽。
這老傢伙心思不正,一邊想讓何雨柱給他養老,一邊還憋着壞想半夜摸摸寡婦,還讓何雨柱跟寡婦不清不楚,把何雨柱名聲敗壞了。
原劇情裏面,是誰提議傻柱照顧爲父不慈、缺德冒煙的二大爺、三大爺?
就是一大爺跟秦淮茹這兩個傢伙。
傻柱過的是什麼日子——爲了給棒梗、小當、槐花賺錢,白天在軋鋼廠上班,有紅白事忙着去做酒席賺外快,晚上再去閻解曠、於莉的飯館幹活。
就這麼一天工作十二小時以上,忙的嘔心瀝血的傻柱,兩個傢伙在四合院裏面當聖母,一張口,就把一個自作自受的二大爺給接過來,給人當兒子一樣照顧。
二大爺還端着架子,再三說服,才肯答應……
傻柱這麼犯賤,被壓榨,所有錢都是秦淮茹支配,還有人格尊嚴嗎?
不行了,不能再想原劇情了,要不然何雨柱血壓都得幹上來。
一大爺太聰明,大義凜然之下,那心太髒了。
自從上次試探對賈家的態度之後,何雨柱就感覺要對這個人敬而遠之。
所以,今天的剩菜,就給聾老太太一個人吧。
反正天也冷,喫不完放上幾天也一樣。
打定了主意,何雨柱提着飯盒到了後院,給聾老太太熱了小半盒。
聾老太太的確有點嘴饞,樂的眉開眼笑。
樂樂呵呵喫飽喝足,叮囑何雨柱:“明天早點下班,還得揹着我去椿樹芽衚衕的金家看看。”
何雨柱有點奇怪:“您這還去幹什麼?一月一次糧票都給送去了。”
“看看去,還有,順便買點東西。”聾老太太說道。
“那家人有骨氣,您要是再給他們送東西,他們肯定不收。”何雨柱說道。
“知道,我就是去看看,買東西是買給自己用。”聾老太太說道。
何雨柱笑了一聲:“行,我知道了。”
這事情算是好事,何雨柱也願意幫忙搭把手。
何雨柱走後,聾老太太拄着柺杖晃晃悠悠來到許大茂家門口:“蛾子,別生氣了,你上我家裏來。”
婁曉娥有些尷尬地走出來:“沒,老太太,我家沒生氣。”
“走吧,我那裏有點喫的。”聾老太太說道,“你這多長時間不開火了,一到晚飯時候就吵架。”
“許大茂在外面找喫的,你就餓着,虧不虧啊?”
婁曉娥無奈苦笑:“那行,謝謝您,老太太。”
“又爲什麼生氣啊?還是孩子的事?”
“對,今天白天見了許大茂他媽一次,又是老模樣;跟老尼姑似的,吊梢眼,恨不能進宮當老太后。”
“我跟您學一學。”
婁曉娥捏着嗓子:“這人啊,還是要有香火,要不然哪,跟孤魂野鬼有什麼區別——”
學到一半,婁曉娥自己先笑了,笑着笑着又伸手抹淚。
抹了一下又一下,眼裏面都是淚水。
“可這事情,能怨我嗎?”
“種是壞的,就怨不得好人。”聾老太太說道,“傻蛾子,我跟你說,許大茂就是個壞種,他爹媽也不是好人,不怨你。”
婁曉娥很受感動,扶着聾老太太進了屋,熱了一下飯菜。
然後一邊喫一邊說:“老太太,您這喫的真不錯啊,又是雞肉,又是豬肉……”
“這是柱子給你的。”聾老太太冷不防拋出一句話,嚇得婁曉娥險些噎出白眼來。
“許大茂家跟我再不好,那是兩口子,何雨柱跟許大茂是死對頭,我能跟他有什麼關係?”
婁曉娥連連擺手。
“是,你們兩個是沒什麼關係。”
聾老太太緩緩說道:“可柱子他也沒得罪你吧?許大茂做了多少壞事?柱子收拾他,是他罪有應得。”
“許大茂恨他,那說的過去;你爲什麼也跟着討厭柱子?你也跟着許大茂做那些缺德事了?”
“你以前看秦淮茹家日子過得不好,給了二十斤棒子麪,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後來許大茂做的叫人事嗎,又上門把棒子麪要回來,倒在了柱子跟賈家門口,倒了都不給人喫。”
“柱子揍他,那真是他活該。”
婁曉娥搖搖頭:“那也不可能——何雨柱他也煩着我呢,他怎麼可能給我送菜,還送到老太太您這裏來?”
“那是他面冷心善。”
聾老太太說道:“這菜送來我這裏,你可以喫;他要送到許大茂那裏,你能喫的着?”
“天天晚上,許大茂有的喫,你沒得喫,柱子也關注幾天了。”
“你看看,今天給我帶這麼多飯菜,那是給我喫的嗎?給咱們兩個人喫的!”
聾老太太說完話,也不再說。
婁曉娥只感覺心裏面涌過一陣暖流,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酥酥麻麻地。
拿着筷子撥弄一塊回鍋肉,也忘了喫。
“老太太,您說的是真的啊?”
“是真的。”聾老太太眨巴着眼睛,很真誠地說道。
那他,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這個問題,婁曉娥不敢再想下去……
喫完了飯,聾老太太留婁曉娥住下。
婁曉娥一想到回去見許大茂,也是心裏面膩歪的慌——不過,到底還是走出門喊了一嗓子:“許大茂,我今晚跟聾老太太做伴!”
“知道了!”許大茂醉醺醺地回答一聲。
中院,何雨柱家。
何雨水看着八樣菜餚,驚喜地搓搓手:“哥!今天又是好菜啊!”
“再這麼喫下去,我都要胖了!”
“那你還喫不喫?”何雨柱笑道。
“喫!我得趕在出嫁之前,把幾年沒喫過的份都給喫回來!”何雨水很大氣地說完,開始狼吞虎嚥。
何雨柱寵溺地看着這個快要出嫁的大姑娘,心裏面竟有幾分捨不得。
“說起出嫁……我還得問問,李愛國家裏情況,你嫁過去會不會受委屈?”
何雨水的筷子一停,不再那麼無憂無慮。
“李愛國家境挺好,就是規矩大了點,父親是個小領導,母親也是正式單位的。”
“按理說他們家瞧不上我這樣的,可你妹妹我是誰啊,看中了,那就絕對拿下。”
何雨水說的挺好笑,何雨柱聽後,卻是對照自己所知道的情況,沒有半點笑出來的想法。
傻柱在原劇情中愣頭愣腦,把何雨水對象稱爲“小片警”。
然而後來秦淮茹借住何雨水家裏的時候,何雨水家裏的生活條件可是好得很,這個“小片警”還經常出差去外地督辦案件,已經是個領導——結合生活條件和何雨水的話,李愛國自身有能力,家裏也是有能力的。
或許夠不上軋鋼廠楊廠長那個級別,但是相比較平常的職工,肯定是要高一頭。
傻柱就是這種情況下,認下偷雞賊名聲;把自己妹妹婚事從過年前拖到第二年國慶,差點攪混了,還渾渾噩噩,半點沒察覺。
何其愚蠢冷漠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