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主動找?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何雨柱感覺奇怪,出門一看,還真是許大茂縮着腦袋喊自己。
還帶着一副生怕何雨柱犯渾的樣子。
這就更奇怪了。
大年初一,許大茂跟何雨柱向來不對付,現在也是明擺着有點打怯,怕何雨柱收拾他。
突然叫何雨柱去自己房間商量事,這能有什麼事情商量?
“許大茂,你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要緊的,你到我家來,有現成的酒菜,咱們邊喫邊說。”許大茂擠出笑臉來,說道。
他這副模樣,何雨柱倒是不好發作脾氣,不過也不太想跟他扯關係。
“有事說事,沒事就算了吧,我這邊還得做飯。”
許大茂連忙笑着說:“那還做什麼?我不是說了,我家有現成的酒菜,過來喫不就是了?”
“我是喫飽了,秦京茹怎麼辦?也上你家喫飯去?”
何雨柱笑道。
許大茂遲疑了一下,乾笑:“咱們兩個老爺們兒喝酒,是不太適合有女的陪着。”
“這樣,你等一下;我送來一個菜、兩個饅頭過來,給秦京茹喫,這總行了吧?”
“嚯,你今天這決心真不小啊!”
何雨柱感嘆一句:“真想和我喫頓飯,說說話?”
“真的,真心的。”許大茂信誓旦旦。
“行,我就看看你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何雨柱說道。
“沒賣藥,真有事找你商量!”
許大茂乾笑着,一溜小跑回了自己家,端了一盤菜、兩個饅頭給何雨柱送來:“這樣總行了吧?”
何雨柱鼻子微微嗅了嗅,伸手接過菜,示意許大茂過來。
許大茂帶着笑臉:“怎麼着,是不是今天被哥們兒誠意打動了——”
話還沒說完,何雨柱已經一反手,將一盤子菜劈頭蓋臉按在他頭上。
許大茂“嗷”地叫一聲,抹着滿頭油和菜叫起來:“傻柱,你他媽犯病是吧!”
“我跟你好好的,請你喫飯喝酒,還把菜送到你家來——有你這麼辦事的嗎?”
何雨柱冷笑着上前,一腳踹他身上,把他踹倒在地:“還是不長記性,喊我什麼?”
許大茂躺在地上,索性也不起來了。
“傻柱,你就是再給我一腳,我也得叫你傻柱!”
“我好喫好喝請你,還把菜給你送來,你憑什麼把菜潑我一頭一臉?”
“你好賴不分啊!我叫你傻柱一點都不帶錯的!”
“四合院所有鄰居都評理,那也不是我的錯!”
何雨柱走過去,許大茂頓時手腳並用,出溜着往後倒退。
“怎麼,何雨柱,你還想打人啊?”
“哼,我不打人,我打你。”何雨柱冷笑着開口,“喫飯是好事,送菜也是好事,往菜裏吐口水再拌勻了,這麼噁心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你還不該打?”
“大年初一,你來噁心我,我這麼收拾你都算輕的。”
許大茂傻眼了:這他媽也能知道?
你他媽順風耳、千里眼了?
這下可到好,一桌子飯菜都白搭,請傻柱喫飯估計也沒戲了。
要不然“美人計”第一步都沒辦法施展。
爲了宣傳科科長和羊大紅結婚這兩件事,能夠兩全其美,許大茂忍着心裏面怒火,用袖子擦一下臉。
“這件事算我不對,我給你賠個不是。”
“主要是以前你打我次數太多,我才小小的給你一個惡作劇。”
“你原諒我,我也原諒你,今天大年初一,咱們湊一起把酒言歡,行吧,何雨柱?”
說完話,許大茂自己都臊的難受。
四合院不少鄰居都探頭探腦看着,一大媽、秦淮茹、六根家、大毛家都盯着呢……大年初一,他讓傻柱迎頭一盤子菜澆身上,又被踹躺下,站起來還跟傻柱賠笑臉。
要不是心裏面有事,非得用傻柱,許大茂怎麼也不能做這種事!
這也太沒臉沒皮了。
衆目睽睽,上趕着求人啊。
“就這,還把酒言歡?”
何雨柱打量着許大茂,這都能忍下,明顯是所圖非小啊!
“家裏的菜,吐口水沒?”
何雨柱問道。
許大茂乾笑一聲:“咱再換一桌,換一桌乾淨的!”
他還真把家裏的菜有一半吐口水了,專門暗搓搓噁心何雨柱。
這樣他心裏至少可以暗爽啊,要不然掏錢給何雨柱喫好酒好菜,那多不痛快!
讓他沒想到的是,何雨柱這麼刁,也不知是看到了,還是猜到了,又或者是狗鼻子聞出來了,這件事愣是沒瞞過他。
許大茂說是換一桌,急切之間也是不好換。
這年月,大過年的,哪有人給你做菜。
這一桌菜,還是許大茂提前找人訂好的,交了錢人家纔給做。
無可奈何之下,許大茂把放電影時候帶回來的薰魚、臘腸、花生米當菜餚,配合四道好端端、沒吐口水的菜,好說歹說才把何雨柱說動,答應一會兒去他家喫飯。
就算是這樣,何雨柱也不讓許大茂送菜了,自己給秦京茹做好飯菜,這纔出門往後院走。
“許大茂抽什麼風?讓你收拾一頓,還非得請你喫飯?”
秦淮茹奇怪地搭話。
“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何雨柱說道:“跟京茹做的飯,還有不少剩下,你帶着小當、槐花一起去喫飯吧。”
秦淮茹白他一眼:合着,我就只能喫秦京茹剩飯,是吧?
不過也沒跟何雨柱客氣,回屋叫了小當、槐花,去何雨柱屋裏喫飯去了——至於棒梗,她也知道叫不動。
易中海拿喫的喝的供養棒梗,挑撥離間,這點把戲秦淮茹也知道。
最關鍵的是,棒梗自己也相信易中海,不信秦淮茹,鑽了牛角尖,秦淮茹也沒辦法了。
到了許大茂家,許大茂已經換好了衣服,除了渾身還帶着一股菜油味,也看不出來剛纔的狼狽樣子。
“來了,快請坐!”
“何雨柱,我是好久就想跟你好好說說!”
說着話,許大茂起身倒上酒,招呼着何雨柱喫飯喝酒。
何雨柱也不喫菜,也不喝酒,就打量着他:“許大茂,你有事就趕緊說吧,哄領導那一套,在我這裏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