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正從地窖裏面往外拿白菜,兩人一見面,目光對了一下又迅分開。
於莉什麼話也沒說,低着頭抱着白菜回到家。
何雨柱能夠看到,她的耳朵和側臉微微變得通紅。
在夕陽的光芒下,竟有點晶瑩粉嫩的錯覺。
這,今晚看來是要加點餐?
何雨柱把車子停下之後,才忽然想明白——我下班這個時間她知道啊,剛好這個時候拿白菜?
這是真碰巧還是假碰巧?
行了,暫時不用多想,晚上就知道了。
放好自行車,何雨柱從儲物格子裏面拿出來今天小竈炒出來的菜餚,進了屋子。
秦京茹正託着下巴想事情,見到何雨柱進來,上前接過飯菜,都還熱氣騰騰的,問何雨柱一聲後,兩口子就開始喫飯。
何雨柱見她喫着飯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點奇怪:“怎麼回事?這是想什麼呢?”
“我是想,雨柱哥,現在家裏總共就這些事,我把什麼都收拾乾淨了,每天也就是跟人家說說話,有點閒的難受。”
秦京茹說道:“雖然說,咱家喫喝不愁,雨柱哥你也賺的錢多得是。”
“可是我總是在家養着,感覺也有點沒事幹。”
“我想找點零工做,比如縫縫補補、又或者訂做工件、跟於莉那樣上煤球廠幹臨時的活也行……”
何雨柱明白秦京茹什麼意思:現在日子是挺好,可是她享福之餘,有點感覺無所事事了。
“那也行,閒不住就找個輕鬆的工作,每天干點活,也有點嘴裏可說道的事情。”
何雨柱答應了,順口又問一句:“怎麼今天特別想出去工作了?”
秦京茹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今天跟院裏媳婦聊天,有人說我福氣好,每天光等着在家享福;還有說,我就等着發胖發福吧。”
“我聽了反倒是有點想幹活了,真要是胖起來,跟地主婆子一樣,那也不好看吧?”
何雨柱無語地微微搖頭:“這還真是,你們在一起就嚼舌頭根;工作去也挺好,要是總跟她們在一起,早晚也是她們一樣的。”
喫完飯,菜還剩了不少,秦京茹收拾一下,給秦淮茹送去了。
沒過一會兒,秦淮茹跟着回來了,聲音還有點沙啞:“有個事兒你們知道了嗎?”
“易中海帶着棒梗興沖沖去接我婆婆,才知道我婆婆又給拘留十五天。說是剛放出來,在拘留所門口就打架鬥毆,屢教不改。”
說着話,秦淮茹有些崇拜地看着何雨柱:“這事怎麼都按你說的來?你是神仙啊?”
何雨柱笑了笑,指了指臉頰:“還不謝謝我?”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秦京茹。
秦京茹笑了一下:“我什麼不知道啊?避着我有意思嗎?”
秦淮茹只好過去,原想着親一下臉就算了,沒想到何雨柱一把抓住,來了個“感情深一口悶”。
回過神來的時候,何雨柱已經把她放倒了。
秦淮茹連忙起身扣好衣服,沒好氣地推何雨柱一把:“我是看明白了,純粹沒夠!”
“你是生產隊裏牽來的牲口啊,這麼沒日沒夜的?”
棒梗咬着牙跑進來了。
一進門,就對着何雨柱叫道:“傻柱,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秦京茹都很是茫然:“棒梗,你這孩子怎麼了?”
“吃錯藥了吧?”
“我沒吃錯藥!”棒梗瞪着眼大聲叫道,“傻柱,你過來,我跟你拼了!”
又對秦淮茹叫道:“媽!你回家去,不許在他這兒!”
秦淮茹有些皺眉:“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是不是易中海又跟你灌什麼迷魂湯了?我找他算賬去!”
“不是他,你別管!你回家去!”棒梗紅着臉,梗着脖子大叫。
何雨柱站起來,擋在秦淮茹身前:“行啊,棒梗,長出息了。對你媽也能亂嚷嚷,當你媽是你能吆喝的人?”
“你跑到我屋裏來,鬼哭狼嚎什麼?”
何雨柱的態度不緊不慢,讓秦淮茹有點慌的心思也平靜下來。
這種不慌不忙,站在秦淮茹身前好像是一家之主的態度,在棒梗看來簡直是格外可惡。
“傻柱,我跟你拼了!”
吃了止疼片後,棒梗知道自己不怕疼,直接大叫一聲衝着何雨柱跑過來,揮拳要打何雨柱。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何雨柱的身手快的不可思議,棒梗本以爲至少能打到他一下,結果回過神來,左右雙手都被何雨柱反手抓住背在身後,再也攻擊不到何雨柱。
就算是再不怕疼,打不到人,那不怕疼也是白搭。
棒梗氣的又叫又喊,嗷嗷直嚎。
“喊吧,喊夠了,再說原因。”何雨柱說道,“棒梗,你小子喫什麼藥了,跑我這裏來撒歡,又對着你媽大喊大叫?”
“是不是你奶奶沒從警察那裏出來,你就感覺必須要對付我跟你媽了?”
“對,就是這樣!”
棒梗叫道:“傻柱,你欺負我媽,我跟你沒完!我奶奶沒出來,我也能跟你們鬧!”
這一句喊出來,秦京茹臉色訝然,秦淮茹的臉頓時紅了又白:“你胡說八道什麼!棒梗,誰教給你說這些的!”
棒梗不說話了,就衝着秦淮茹喊:“媽,你回家去!”
何雨柱聽他說完這些,倒是輕笑一聲:“好啊,你奶奶不在,你就替你奶奶的工作,你媽可得讓你們管的死死的。”
“棒梗,你纔多大年紀,你媽必須得聽你的話,你不聽你媽的話?你媽讓你聽話的時候,你不聽,跑到易中海家裏、仗着易中海管你一口喫的,跟你媽作對。”
“現在回過神來,來吆喝你媽聽話了?”
何雨柱說完話,棒梗畢竟是個小孩子,也沒什麼話回答,就是殺豬一樣嗷嗷叫,不肯罷休。
秦淮茹正沒主意呢,一個身影衝進屋裏:“傻柱,你給我放開棒梗!”
何雨柱直接擡腳,把這個衝進來的身影又踹出門外去。
“剛纔誰叫我傻柱?”
易中海滾葫蘆一樣滾出去,身前帶着一個大腳印。
跌跌撞撞爬起來,又跑到何雨柱門口,這一次他不敢叫“傻柱”了。
“何雨柱!你毆打小孩和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