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賈張氏正一臉假笑,盯着小當和槐花,或許是一時間忘了僞裝,嘴裏上帶着笑,眼裏面卻是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雙眼裏面又帶着仇恨跟惡毒。
看見這一幕,秦淮茹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這簡直像是一頭人類形狀的惡狼。
賈張氏不僅僅是沒救了,更是要咬人,害人了!
“媽。”
秦淮茹叫了一聲。
賈張氏表情恢復正常,笑容也正常了。
“淮茹,你怎麼還沒上班?我以爲你上班走了。”
“沒有,我去跟何雨柱、京茹他們兩口子商議了一下,今天下午我下班就去菜市場買菜,晚上咱們就慶祝一下。”秦淮茹說道。
“啊?這麼快!”
賈張氏下意識地說道。
“啊?快嗎?”秦淮茹故作詫異,“慶祝懷孕不就得這時候嗎?要是再拖一拖,那不就得喝滿月酒了嗎?”
“也是,也是!”
賈張氏心不在焉答應着。
等秦淮茹一走,她就跑到了易中海家門口。
“易中海,給我兩塊錢,我有用。”
易中海直接搖頭:“不給,你要是再喫止疼片,那又是我的罪過。”
“我不喫止疼片!家裏沒有油了,我買點油去!”
賈張氏說道。
易中海還是不肯給。
賈張氏威脅:“你不給我叫了啊,就說你對我耍流氓——”
“你叫吧,我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易中海說道。
一大媽也走出來:“對,你叫吧,也帶上我,就說我們兩口子都對你耍流氓!”
這當然就不叫話了。
賈張氏悻悻然:“不是,我真不買止疼片!”
“你們不相信就跟着我,我買了油就回來,這還不成嗎?”
易中海搖頭:“我沒這個閒工夫,我得上班去。”
“你把錢給你媳婦,讓你媳婦跟着我,看我買了油就回來,這總行了吧?”賈張氏說道。
易中海和一大媽面面相覷:“你真是買油啊?”
“那還有假的?”賈張氏看上去十分委屈,“家裏沒有油了,下午還得做菜,沒油可不行!”
“你這——”
易中海和一大媽都不願意和她牽扯太多,但是街坊鄰居借錢買油,還能真不給?
“沒油的話,我家裏有,分給你家一半吧;你家裏油葫蘆呢?拿來我給你倒油。”一大媽想了個辦法,說道。
賈張氏臉色一變,冷着臉轉頭就走。
哎?
“這裏面有事情!她想幹什麼啊?”
易中海跟一大媽說道,兩人不知道賈張氏到底是要幹什麼,就爲了兩塊錢?
還是其他別的什麼事情?
買油說的信誓旦旦,結果還不缺油?
“你跟聾老太太、秦京茹他們說一說這件事,我上班去了……這個賈張氏,真不知道這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
易中海說完話,也上班去了。
雖然被拘留回來之後被廠裏面訓斥,責令認真反思等等,他到底是八級鉗工,工作也沒丟。
一大媽看她憋着沒幹好事,就要去跟秦京茹提醒一聲,順便給秦京茹幫忙洗洗刷刷。
正好門開了,何雨柱向外走出來。
“柱子,你知道不知道賈張氏剛纔——”
“嗯,我知道,我都看見了。”何雨柱說着跟一大媽點點頭,“您和易大爺有心了,我這就去看看賈張氏到底要做什麼。”
聽到何雨柱的態度轉變,一大媽頓時一喜:“那太好了,有你我就放心了!”
“我幫京茹收拾家務去!”
“嗯,有勞您了。”
何雨柱說着話,快步走出四合院,循着賈張氏的氣息,向着衚衕口外走去。
賈張氏的速度可遠不如何雨柱,兩人前後腳,相隔也就二三十米,根本就不存在跟丟的可能。
在何雨柱的注目下,賈張氏找人倒換了油票,買了一點油,就返回四合院。
這下連何雨柱都始料未及——真買油?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同志,這油怎麼賣的?跟其他油不一樣啊?”何雨柱走近前去問了一聲。
那櫃檯同志介紹:“這是蓖麻油,也要憑票供應。”
“人能喫嗎?”何雨柱問道。
“一般人都能喫,也別喫太多。”
何雨柱沉吟一下,問道:“同志,這蓖麻油適合孕婦喫嗎?”
那個同志不太確定:“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孕婦多注意點吧,少喫稀奇古怪的。”
何雨柱點點頭,又循着賈張氏的氣息向四合院返回。
看賈張氏的舉動,蓖麻油八成是對孕婦不好的東西。
這讓何雨柱心中甚至於生出了殺機。
有人要害他媳婦和孩子,他如何能安之若素!
賈張氏比進監獄之前,果真更加陰毒狠辣了,這個女人現在是什麼都敢幹,比四合院的其他人加起來都有威脅!
路過一個衛生室,何雨柱進去詢問了一下蓖麻油的事情。
衛生室的大夫懂得多:“蓖麻油炒雞蛋,這是催產的土方子,還是挺有用的。就是生孩子勁不夠,喫這個管用,促進宮縮。”
“那要是剛懷孕,喫這個呢?”
“那就是奔着流產去了,剛懷孕需要安胎的時候,喫這些宮縮的東西,或者活血化瘀的東西,那都是不妥當的。”大夫說道,“還有一個,萬一蓖麻油壓榨的時候不乾淨,那蓖麻子是有毒的,能把人毒死,更不適合孕婦喫。”
“現在也就是什麼都缺,在荒地種蓖麻、漚麻做繩索跟衣裳、喫蓖麻油,都是沒辦法……實際上這比其他油危險多了,最好別多喫。”
大夫說的情況,何雨柱仔細想了想,才從記憶裏面找出來一些印象。
物資缺乏,就是這樣無奈的現實,蓖麻在這時候,也跟農作物一樣被種植了不少。榨油、漚麻都是農村的正常生產活動。
蓖麻油炒雞蛋,催產,宮縮……
所以,賈張氏就是奔着讓秦京茹流產去的。
何雨柱離開衛生室,回到四合院後確認賈張氏已經回家沒再外出,自己騎上自行車,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