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讓楊廠長、魏大元歇息之後,離開食堂。
汽車司機小李過來問道。
何雨柱想了一下:“行,你送我一下,我去外面辦點事,一小時之後再回來。”
“是,何主任。”
汽車啓動,離開了軋鋼廠。
季副主任站在窗戶前,若有所思。
這個何雨柱,真奇怪啊——就沒有和他關係不好的,楊廠長、李主任、甚至包括自己的大侄子季國民。
這年輕人,才三十歲,也不是那種見面點頭哈腰的,總是不卑不亢。
按道理,李主任這種陰毒貨色,不應該和何雨柱一條路、一條船啊。
真是叫人想不明白。
不過,結一個善緣還是很好的——何雨柱做事情很有章法,整個軋鋼廠的生產工作安排的僅僅有條。
廠子裏面效益好了,管理會的情況也會變好,大家都有好處。
跟其他工廠盲目搞學習,大家都條件變差,完全不是一回事。
甚至可以說,整個軋鋼廠,正因爲有何雨柱,才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發展。
從這個方面來說,何雨柱獲得更好的福利待遇,也是理所當然的。
想過了何雨柱的事情,季副主任的目光悠遠起來。
季國民的那幾個玩伴……還有季家……
什麼都不安穩啊,即便是大院。
……
“領導,您來了!”
汽車剛一停下,滿臉橫肉的孫劉氏就笑呵呵迎上來,對何雨柱招呼。
又回頭伸手招呼冉秋葉:“冉老師,快過來吧!”
“來啊,領導找你說話呢!”
說着話,孫劉氏討好地對何雨柱笑了笑,從冉秋葉手裏奪過來掃帚。
“這活兒就交給我!冉老師,你放心去吧!”
何雨柱讓冉秋葉上了汽車,汽車發動,離開了紅星小學門口的大街。
看着汽車消失不見,孫劉氏哼了一聲:“我掃你奶奶個腿兒!”
汽車到了冉秋葉家樓下,何雨柱與冉秋葉上了樓,給她拿出今天的飯菜。
冉秋葉慢條斯理地喫完,隨後迫不及待地詢問:“昨天我們說的秋天還是冬天。”
“你說無論是秋天還是冬天,最後還會是春天……”
“是啊,說起四季變化,秋天和冬天,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雪萊。”何雨柱說道,“你想要問我的是,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何大哥,伱果然什麼都知道,你還讀雪萊呢!”
冉秋葉激動,甚至於熱切崇拜地坐到何雨柱的身邊,看着他侃侃而談。
“不過,你爲什麼又要說秋天呢?”
何雨柱笑道:“因爲,現在的確就是秋天啊。”
“但是,這有點不夠詩意呢。”冉秋葉輕聲說道。
“嗯?”
何雨柱詫異:“還不夠詩意嗎?”
“秋天的鬥爭和冬天的暗牀,以及對春天的嚮往,可就是雪萊《西風頌》主題啊……”
冉秋葉瞪大了眼睛:“啊?我竟然沒有想到!”
“狂暴的西風,秋之生命的呼吸……”
“亂雲像大地上凋零的樹葉,被西風從天和海交錯纏結的枝丫上吹落下來……”
何雨柱微笑着唸誦着《西風頌》,目光注視着冉秋葉。
冉秋葉漸漸回想起來,臉頰微紅,爲自己只想起一句而不好意思,又爲何雨柱唸誦的詩歌而不由自主地心中顫動着。
“西風啊!把昏睡的大地喚醒吧!”
“如果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雖然何雨柱和冉秋葉各自唸的是不同的翻譯版本,用詞考究並不一樣,但是到了最後兩句,倒是一樣。
因此,他們一起異口同聲地念誦過這首《西風頌》之後,相視而笑。
冉秋葉的衣着打扮,今天干淨多了,而且眼睛也明亮多了。
她感覺到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有一個人,給她這一潭死水,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從冉秋葉家裏出來之後,何雨柱乘坐汽車又回到軋鋼廠繼續上下午的班。
對於所謂四季,何雨柱其實有着更加殘酷的認識。
只不過此時此刻,沒必要說出來打擊冉秋葉罷了。
說的絕望一些,人類社會復始周流,只要人的私慾不斷絕,就難免重複某些醜陋的歷史,這就是復始周流。
四季也是如此,無論是哪一個季節,春天有春雷,夏天有酷熱,秋天有寒風,冬天有嚴寒;無論哪一個季節,小人物終究是被忽視的命運,草芥一般。
所以,先修自身家業,再說其他。
下午下了班,何雨柱沒讓汽車送自己回家,而是自己去了大椿樹衚衕。
“兩天沒來了!”
七哥迎頭就是一句:“又去搞其他女人了吧?”
何雨柱被她這迎頭一句險些弄得破防……這姑娘,真是有點直覺!
尤鳳霞拉了七哥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說。
何雨柱將路上買好的東西拿出來,有喫的喝的,也有看的書,還有一些小零食。
給婁曉娥、秦淮茹,也給尤鳳霞、七哥她們。
把東西都放下,何雨柱拉着兩個女人的手,詢問兩人現在如何。
隨着肚子大起來,婁曉娥坐臥睡覺都有點小心,倒是秦淮茹比較有經驗,不至於這麼小心翼翼。
何雨柱有些感慨:“懷孕真是苦了你們,等過去這一段時間,孩子生下來,我一定幫你們都安置妥當。”
秦淮茹其實好辦,只要說自己從農村老家回來就好。
婁曉娥則是比較難辦,畢竟她的身份有些複雜,除非拋棄原有姓名,改頭換面。
不過,何雨柱也不是沒有辦法,爲了自己的女人,動用一些手段都是應該的……
“我們倒是不打緊,有喫有喝,怎麼都能忍一忍。”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跟婁曉娥肚子裏面這兩個小壞蛋可怎麼辦啊?”
“總不能讓他們一出生,就是說不清父母的黑戶吧?”
“這件事,我也已經想好了辦法……”何雨柱說道,“到時候我會給孩子們安排好的。”
“你有辦法那就好!”
秦淮茹和婁曉娥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她們可都擔心着這件事呢。
何雨柱返回四合院,剛走到中院,就看見六根家媳婦興致沖沖地跟人嚼舌頭,這裏面還有許大茂的媽、二大媽、三大媽等人。
見到何雨柱,六根家媳婦笑着招呼:“何主任,您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
“婁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