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有些不相信。
“是啊，電影院那邊已經知道你亂搞男女關係；你本來就是個站不住腳的學徒工，留不留你都是領導一念之間的事情，現在工作當然是沒有了。”
聽着李主任的話，許大茂心裏面咯噔一下。
該不會是真的吧？
如果是真的，自己豈不是沒工作了？我應該怎麼養家？
一家人，可是隻有我這一份工作……
“真的？”
“應該不會有假，我可以現在讓你回電影院問一問，之後我們再談。”
李主任成竹在胸，說着。
那就是真的了。
許大茂看見李主任這副“不怕你跑，不怕你跳”的模樣，就知道應該不是假話，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窖。
還威脅李主任……自己工作先沒了……
臉色變幻了有一會兒，許大茂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索性把心一橫。
“那我就不管了！”
“反正我沒有了工作，也沒什麼可怕的！李主任，你要麼幫我解決了這件事，要麼就跟我一起完蛋吧！”
李主任陰森發笑：“威脅我？還是應該懇求我？”
“你想清楚了，應該使用什麼態度來應對我；你在軋鋼廠內說這些話，根本翻不了天！”
許大茂咬着牙，盯着李主任。
“你能幫我解決工作問題？”
“你說呢？”李主任陰陰笑着。
“我威脅你，你還幫我解決工作問題？”許大茂問道。
“沒錯，但你從今以後，就得聽話；我讓你咬誰，你就去咬誰……”李主任說道。
“你他媽當我是狗啊？”許大茂叫起來。
“你比得上狗？”李主任反問一句，“一般的狗不會亂咬人，你們許家亂咬我，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種毫不留情面的當面侮辱，簡直相當於被人當面唾了一臉唾沫。
許大茂臉通紅，眼珠子鼓脹着。
死死盯着李主任。
“不服氣？先回去看看？”
“有辦法你想去，沒辦法再回來求我。”
李主任成竹在胸：“醜話說在前面，我這份工作，你不好拿。”
許大茂到底是不死心，在李主任的冷笑中向外走去。
臨到了門口，許大茂忍不住開口問道：“於海棠，她怎麼樣了？”
“我的好處不是好拿的，於海棠當然是要付出代價。”
李主任的話讓人許大茂心裏面一寒。
於海棠也是要遭殃了。
算了算了……於海棠雖然是個喜歡自己的女人，但是現在自己也只能顧得上自己。
其他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許大茂跑回電影院轉了一圈，臉色鐵青地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的街坊鄰居指指點點，有人帶笑，有人嘀咕。
許大茂幾乎是忍着發飆的衝動，回到家，跟自己媽和羊大紅一見面。
聽說許大茂的工作因此丟了，許大茂的媽頓時又是哭又是罵。
“你讓我們娘們怎麼活啊！”
“大茂，你想害死我們啊！”
羊大紅更是直接罵起來：“許大茂，你媽了個逼——”
許大茂根本沒理會羊大紅的叫罵，擡眼看看自己親媽抹着淚眼，看着親媽懷裏哇哇叫着的許繼宗，咬了咬牙。
又看向羊大紅：“羊大紅，我現在沒工作，養不起你跟孩子了……咱要不要離婚？”
羊大紅一時間有些想要答應。
自從嫁給許大茂之後，生活水平跟原來設想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是越來越差。
自己是不是應該早點回家，或者改嫁？
不過隨後一想——我這樣的，也就是趁着三眼哥的孩子嫁給了許大茂，要不然，還他媽能嫁給誰啊？
許大茂家裏再差，也比自己回家強，自己孃家纔是一羣懶鬼，夏天碗裏鍋裏能爬滿蒼蠅的那種。
“我不離婚。”
羊大紅說完之後，許大茂心裏又多了一重感動：唉，打是打，罵是罵，羊大紅還是願意跟自己過日子的。
這大概就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吧……
“行，你們等着我，我今天就去找工作！”
一口氣到了軋鋼廠，許大茂見到了李主任、李主任身邊眼睛紅腫不堪的於海棠，似乎於海棠已經大哭過一場。
許大茂心情複雜地側過臉去，不敢再看她。
“還威脅我嗎？要不要試試看？”李主任問道。
許大茂搖搖頭。
“您能幫我解決工作問題？”
“能啊。”李主任指向保衛科的小黑屋，“進去吧？”
許大茂悶着頭走進去，大義凜然。
沒過兩分鐘，許大茂慘叫着跑出來，對保衛科外間的李主任問道：“能不能不打我下面？”
“你說呢？”
李主任一腳踢過去，帶着怒火：“你他媽睡了我女人，我不打你下面？”
連踢帶打，將許大茂推回小黑屋。
又是一天傍晚時候，許大茂奄奄一息，被擡着送回四合院。
總算是給耍流氓的事情，給了一個最後的交代。
“工作，找到了……”
許大茂到家之後，哼哼一句，就昏死過去。
“找到了？什麼工作？”
“工資多少？”
羊大紅開口問着，許大茂卻是一時間沒辦法回答了。
等過了半天多，許大茂恢復意識後，面對羊大紅的追問，回答一句。
“不知道……等過年後再說。”
過年？
是啊，就要過年了……
羊大紅聽着外面的鞭炮聲音，許大茂的媽抱着許繼宗，也看向外面：“大茂，可好好過日子吧，咱們家折騰不起了。”
許大茂悶不做聲，應了一下。
事情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
對了，是於海棠那個蠢女人。
她怎麼會想到，去軋鋼廠範圍約會呢？
……
“過年好！”
“過年好！”
大年三十晚上，何雨柱一家、秦淮茹一家、一大媽、易中海、於莉扶着聾老太太坐在一起。
雖然春節取消了，今天白天正常上班，明天還是上班，但是家家戶戶的還是都要過年。
包括最摳門的閻埠貴家，今天也是準備了一桌子好飯好菜。
何雨柱家更不用說了，過去一年時間，易中海、一大媽在聾老太太穿針引線下，終於和何雨柱重歸於好；秦淮茹一家沒有了賈張氏，更有了另一層隱蔽關係，和何雨柱家儼然已經是一家。
今日正是一大桌子，熱熱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