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何雨柱的廚藝是真的絕頂。

    朱虹對他觀感不佳的同時,也是一時間沒有忍住,終究吃了個飽。

    喫過飯後,何雨柱跟冉秋葉、朱虹兩人告辭一聲,離開軋鋼廠家屬院。

    路上遇上了原保衛科科長、現在掃大街的丁力。

    兩人對視一眼,丁力再也沒有了原來的自信昂揚,跟何雨柱鬥一鬥的想法,而是迅速低下頭去,不敢跟何雨柱對視。

    何雨柱也是若有所思,看他一眼。

    丁力……還住着軋鋼廠分配的家屬院房子,有些不妥啊。

    不得不說,有時候分配房子容易,收回房子的工作卻並不是那麼容易,也不知道丁力這裏究竟是後勤部忽略了,還是說有哪一步的情況沒有做到位。

    何雨柱對於這個丁力,也沒什麼好感;留他在軋鋼廠家屬院這裏,更不是什麼好事。

    “丁力,你今天的工作做得怎麼樣?”

    哪怕是丁力低下頭去,何雨柱還是叫住了他。

    丁力低着頭:“何主任,我回家來喫飯,下午再去掃大街。”

    “回家喫飯?不在食堂喫?”

    何雨柱問道。

    “是,在家省錢一點,家裏沒錢了。”丁力低頭悶聲說道。

    何雨柱聞言也沒再和他說下去。

    沒錢了?

    丁力雖然先丟了保衛科科長的位置,後被罰去掃大街,是可不是真的沒錢,他家裏應該還是有點底子的。

    哪怕是何雨柱曾經通過他,拿到了尤三楞家房契以及其他一些財物,丁力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喫不起食堂——尤其是現在的軋鋼廠食堂,絕對是實惠的,甚至是不計效益的,就算是日子過得不好,也都想着辦法蹭一蹭食堂的油水。

    丁力要是真喫不起食堂,那就只能是回家喫棒子麪,一點兒錢也拿不出來。

    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所以,何雨柱跟他多說無益,索性不說了。

    走出軋鋼廠家屬院沒多久,看見一個醉漢晃晃蕩蕩,幾個巡防隊的漢子正對他連聲訓斥,說他不正經工作,不走正道,而且還酗酒,連老婆都丟了。

    最後警告這個醉漢,如果繼續這樣浪蕩,無所事事,必然要按照對付盲流的方法對付他!

    哪個醉漢張着口,吐出一大灘東西,也不知道聽見沒聽見。

    幾個巡防隊員都感覺很晦氣,又訓斥幾聲後,嘴裏發狠。

    下一次再遇上這個傢伙,絕不會再放過他了!

    何雨柱目光掃過劉嵐前夫,並未停留,直接回到四合院。

    說來也巧,剛到四合院,閻埠貴就拿着一封信走出來。

    “何主任,您吃了沒有?”

    “喫過了,三大爺,這是閻解曠寫來的信?”何雨柱問道。

    “對,昨天下午送來的,當時天晚了,我就等着今天看,不費燈了!”閻埠貴說道。

    何雨柱笑了一聲:“行,三大爺您真行,沒有燈油,也得省電費,是吧?”

    “發明電燈的人要是知道您這麼節省,當初一個電燈泡就得寫上壽命幾百年。”

    這話怎麼這麼損啊?

    閻埠貴對何雨柱是不敢不禮貌了,心裏面腹誹一句他,笑着說道:“何主任,您可真會開玩笑!哈哈,閻解曠的信,您看不看?”

    “來自黃土高坡土窯裏面的信,我這孩子也算是走南闖北,認識到了不起的人物了!”

    何雨柱本來沒想看,不過想到今天見了朱虹,便心中一動,接過了閻解曠的信。

    朱虹是冉秋葉的閨蜜,自己這裏聽到什麼消息,告訴冉秋葉,她們倆也能有點更加親密的話題,有利於感情增加,也有利於朱虹幫忙照顧保護冉秋葉。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何雨柱已經在考慮一件事情了。

    成和街道辦的蘇主任,在成和街道辦工作也有些年了,一旦上級調動工作,他就必須要離開。

    到時候,何雨柱要保護冉秋葉就不再是那麼十拿九穩。

    所以,冉秋葉和朱虹交好,還是很有必要的。

    接過閻解曠的信看過內容,何雨柱又還給閻埠貴,輕嘆一聲:“這就是同樣的人,不同的命運啊。”

    “真難爲閻解曠沒有感覺忿忿不平。”

    “那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都是下鄉插隊的,人家有本事先走了,難道還能做什麼不成?這就是命。”

    閻埠貴感慨地說道。

    兩人談論的話題中心,就是閻解曠寫的信裏面,就是那個總是樂呵呵的張江,人家體驗了一年的下鄉插隊生活後,戴上大紅花參軍去了。

    似乎是張江通過什麼關係參軍了,於是下鄉插隊的他就直接不用下鄉插隊了。

    這就是完全沒有辦法,方圓幾百裏,所有的插隊人員知識青年,就沒有一個能夠這樣的……怪不得人家總是樂呵呵的,原來人家就是來玩的!

    人和人的命運,真是不可以相提並論,只能說各有各的道路。

    感慨一番後,閻埠貴回家去了。

    “哥!”

    閻解放從屋裏出來,對何雨柱叫了一聲,何雨柱微微頷首。

    “哥,您喝酒嗎?我請您喝酒啊?”

    何雨柱笑了笑:“那就不用了,你省着錢,好好準備談對象吧。”

    閻解放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

    “哥,來說說話啊?”

    閻解成的老婆王二妮也伸出頭來喊了一聲,何雨柱無語地看着她:你湊什麼熱鬧!

    你可是尤三楞的第二任老婆,尤鳳霞姐妹兩人的後媽,現在閻解成的媳婦,論年紀,你四十多了,你叫誰“哥”呢?

    閻解成狐疑地看看自己媳婦——這他媽,於莉也就算了,你他媽也能跟何雨柱勾搭上,給我戴綠帽?

    你要是能做到,我他媽是真的想不明白,應該同情何雨柱,還是痛恨何雨柱了!

    何雨柱也沒理會王二妮的奇葩招呼,返回中院去。

    因爲前院三大媽和王二妮這一對婆媳閨蜜的詭異組合,早就有不少鄰居津津樂道,說的嘴皮子都幹了。

    令何雨柱意想不到的是,張江的“傲骨錚錚”。

    就在今天,何雨柱和朱虹還在說張江可能是他們理解不了的人,結果張江就樂呵呵託關係,參軍去了,擺脫了下鄉插隊的命運!

    你不是廣闊天地大有可爲嗎?你“爲”什麼了?

    就是來看看,玩玩,玩夠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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