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音響起，一陣腳步聲越走越近。
尤鳳霞從門縫裏面看到是何雨柱，微笑着打開房門。
“雨柱哥，你來了？”
何雨柱進了家門，遞給尤鳳霞手裏面的東西——路上順手買的喫食，尤鳳霞喜歡喫鹹一點的東西，而婁曉娥和七哥則是喜歡甜一點，相處久了，這些也就都知道了。
“嗯，你姐不在？”
“出去轉轉去了，她就是有點閒不住，應該是去西條衚衕轉一轉，看看我們家的房子。”尤鳳霞解釋道。
何雨柱點點頭：“今天晚飯我在你們這裏喫，等你姐回來，跟你們說點事情。”
“好。”
尤鳳霞若有所思，隱約猜到了什麼，不過她心眼兒多，並沒有多說。
何雨柱進了房屋，跟婁曉娥說了說何瑾的事情，婁曉娥越發想念何瑾了，提出要不要把孩子接過來，自己照顧一下？
“自己照顧？”
何雨柱笑了笑：“你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一身的小姐脾氣，做飯都懶得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能照顧好孩子？”
“你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婁曉娥不服氣地瞪眼說道。
不過，隨後她自己也泄氣了——何雨柱還真沒說錯，如果自己一個人單獨生活，那也就是勉強溫飽，其他的就別想了。
把孩子照顧好，那更是不可能。
“這不是有七哥和鳳霞嘛，有她們在，我和孩子都出不了大事。”
何雨柱被她這種依靠兩個小姑娘“沒志氣”的話給逗笑了。
伸手指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想什麼呢？”
“七哥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鳳霞也就是再過一年，也十八歲了。”
“咱們真一直把人家兩個姑娘留下啊？”
“之前兩年，京茹、你、秦淮茹三個懷孕，我兩頭忙分身乏術，大椿樹衚衕也實在需要人照應着，所以我沒辦法，讓她們兩個留在這裏照顧你和秦淮茹，還得照應着你的安全。”
“現在，是時候問一問她們的打算了。”
“你沒注意到，七哥被這種無所事事的狀態憋得到處亂轉，不知道幹什麼好？無論是工作還是嫁人，總得有點打算了。”
“嫁人？”婁曉娥十分意外，“鳳霞心眼多，我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
“七哥那姑娘對你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捨得推出去？”
“那也得她再考慮啊……”何雨柱說道，“這麼好的姑娘，別因爲一時衝動，以後跟我說什麼後悔；那場面就太難看了。”
這倒也是。
下午三點多，七哥回來了。
見到何雨柱在家坐着，臉上先是一喜，隨後卻又是微微發怒：“你來幹什麼？”
何雨柱笑道：“怎麼看見我就生氣？”
“我爲什麼生氣……你不知道就算了！”七哥氣呼呼地就要往外走。
“先別走，我來找你們，是有事情跟你們說。”
何雨柱叫住她。
七哥這才停下腳步，依舊沒好氣：“你趕緊說吧！說了就走！”
何雨柱見她這樣態度，對婁曉娥和尤鳳霞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去屋裏面，自己則是推了一下七哥，讓她跟着自己到另一間屋子。
“你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我知道你，最是性情中人，但凡是對我使臉色，必然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何雨柱慢慢說道：“七哥，跟我說說，我什麼地方做錯了吧？”
七哥聽見這話，只感覺眼眶一熱，強忍着奪眶而出的眼淚，擡起頭來：“我不知道，也沒辦法說給你聽。”
越是聽見這話，越是感覺心裏面委屈！
何雨柱伸手拉住她手臂，七哥也只是身軀微微顫抖，並未有其他反應。
“七哥，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
七哥本來忍着心裏面的話，不想理他，聽見這話卻是徹底忍不住了。
一低頭，眼圈微紅，淚珠再也忍不住順着臉頰流淌下來：“我對你是什麼心思，連小娥嫂子都知道了，你還裝糊塗！”
“我沒有半點討厭你，是你厭煩我！”
“你不要冤枉人！”
何雨柱說道：“我也沒有厭煩你。”
“還說沒有厭煩我？你這個騙子就知道騙我，根本就沒打算履行承諾！”
七哥話說到這裏，心裏的話語跟連珠炮似的，徹底衝破了心中的羞澀，一口氣傾吐出來。
“一年之前，不是說好了等我成年以後懂事了，你就肯答應我？”
“現在呢？現在我什麼心思，你難道不知道嗎？爲什麼又當作沒有這回事？”
“我現在十八歲了，你這個大騙子！”
七哥質問的話，令何雨柱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辯解。
告訴她，你再等兩年，更加深思熟慮一些？
看七哥如今的憤怒，這種話毫無疑問是等於火上澆油——不到十八歲，推遲到十八歲，十八歲之後你再推遲，七哥怎麼再相信？
以七哥的脾性和現在的惱火，只會對何雨柱徹底失望。
甚至有可能自暴自棄，開始另一次的“頑主”叛逆生涯。
不能再說，讓七哥再考慮這種話了，必須要換一個說法。
何雨柱想了一下，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事情！”
“你不說，我還以爲你可能不太願意，就沒有主動再提起。”
“畢竟我比你年齡大太多，又有好幾個女人陪伴，總是不好意思主動去追求你這樣的小姑娘。”
“不過，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忠貞如一的好男人，你現在都已經十八歲了，如果真的還想要跟着我，我也沒有必要拒絕。”
“我這樣說，你還願意跟我嗎？”
有些失望……
雨柱哥願意要我，僅僅是因爲他好色，而不是因爲喜歡我嗎？
七哥尤鳳綺，心裏面當然希望自己和雨柱哥，都是互相喜歡的。
不過，她想了想，自己的決定早已經定下來，也沒必要遲疑。
就算是雨柱哥現在是因爲好色，想要睡我纔跟我在一起，等以後我陪伴他很長時間；等到其他人都沒有了，只有我伺候他，他也終究是和我互相喜歡的。
“是，雨柱哥，我願意。”
何雨柱心道：這姑娘也不知道是真的衝動執拗，還是真的愛上自己。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好先應下。
說不定，答應之後，七哥反而會發現這並不是自己需要的，感覺後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