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還是不放假。

    不過,軋鋼廠適當地調整一下休息時間,到底讓大家夥兒都能夠過個比較愜意的年。

    這休息時間一出來,軋鋼廠的職工們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

    沒錯,春節的確是不放假,可我們正常休息時間總是沒有問題吧?

    軋鋼廠領導,誰會這麼安排?

    大部分職工都知道,李主任其實是個最喜歡口號跟學習的人,向來是願意折騰折騰,讓大家夥兒發揚精神的。

    所以,這件事肯定不是他。

    季副主任,說話笑呵呵,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真沒見過他給職工們謀福利的時候。

    唯獨何副主任,那是真厲害,是軋鋼廠實際上的“廠長”

    抓生產,是他;促進生產,也是他;給職工們爭取福利待遇,也還是他。

    因此,大家夥兒看見這個休息時間調整,恰好輪到了春節,絕大部分就都明白了。

    這準是何副主任給大家安排的。

    要說,廠子裏面的流言也應該成真——什麼時候何副主任能把李主任拉下去,成爲正式的何主任呢?

    有他在,軋鋼廠職工們的生活,那纔是有希望!

    下班時候,何雨柱聽着職工們議論紛紛,邁步走向汽車,一路上不斷有職工恭敬招呼。

    “何主任!”

    “何主任,下班回家?”

    其中,有金小鳳、金大龍,也有閻解放等人。

    還有保衛科科長黃德彪、宣傳科科長。

    甚至連廣播員於海棠,都笑嘻嘻擡手打了個招呼。

    何雨柱面帶微笑,跟衆人稍稍還了禮節,之後上了汽車,沒多久就回到四合院。

    下了汽車,一羣小孩在四合院門口玩耍。

    何雨柱看了一眼,小當領着槐花在扔摔炮玩兒——槐花還玩的挺起勁,跟四合院其他幾個孩子湊在一起。

    見到何雨柱回來,小當就領着槐花跑過來。

    “何叔叔,你下班回來啦!”

    “嗯,回來啦。”何雨柱答應一聲,往中院走。

    今天坐汽車回來,其他人都還沒回來。

    小當立刻扯着槐花跟上,槐花頓時不滿:“姐!”

    “我想要玩摔炮!”

    “咱們到中院也能玩!”小當拉着槐花,跟在何雨柱後面,跟屁蟲似的。

    何雨柱也沒在意,到了中院,就看到秦京茹和一大媽兩個人一左一右兩個人站在兩頭。

    何瑾、何瑜、何瑛三個孩子穿的厚墩墩,帶着虎頭帽子,晃晃蕩蕩地走來走去。

    “對,哎,來奶奶這兒!”

    “來媽媽這兒!”

    兩人逗孩子,都滿臉是笑,旁邊四合院的鄰居們雖然背地裏互相說閒話,對何主任家裏可是一句閒話都不敢說。

    而且,這三個白生生的小子,一拽一拽地如同大號的胖鴨子,也的確是可愛極了。

    “哎,來,都來爸爸這兒!”

    見到何雨柱回來,三個孩子都帶着笑:“爸爸!”

    “爸爸!”

    何雨柱蹲下,三個孩子就陸續跑過來。

    其中何瑜一下子趴倒在地,前仰後合,又撇着嘴爬起來,小眼睛轉着,看看何雨柱、又看看秦京茹,判斷自己是不是哭一下,表示表示。

    如果是夏天,小孩子摔倒肯定會疼,可是北方的冬天,小孩子一個個穿的跟小狗熊似的,渾身衣服肥嘟嘟,在地上躺倒類似於不倒翁。

    這樣的情況下,何瑜就是等於抱着一大塊墊子撲倒在地,一點兒都沒有感覺疼痛。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要看看爸爸媽媽的臉色,再決定哭不哭。

    如果何雨柱、秦京茹一伸手“哎呦,寶貝沒事吧,寶貝不哭……”

    那就好辦了,放開聲大哭特哭吧。

    孩子還不大,已經會察言觀色了。

    有人說,在這個階段,可能就是烙印孩子一生的性格形成開始。

    膽怯、勇敢、機靈、懶惰、任性……都會從大人身上學到,也都會隨着大人的態度變化,而發生變化。

    何雨柱笑了笑,若無其事:“何瑜,過來,讓爸爸親一口。”

    何瑜也就忘了這回事,又跑過來,跟何瑾、何瑛一樣撲在何雨柱懷裏。

    何雨柱陪他們玩了一會兒,軋鋼廠的工人們也陸續下班了。

    劉光福、劉海中、許大茂、易中海、秦淮茹……

    於莉已經搬出去了,偶爾纔會回來住兩天;閻解放則是隨着分房子,成家立業,一次也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今年春節還會不會回來。

    “喲,都玩呢?”

    秦淮茹說着話,去屋裏面脫了外面工裝,穿着藍花棉襖出來,伸手去抱何瑛:“來,讓姨親一口!”

    何瑛頓時劇烈地掙扎起來:“不要,我要媽媽。”

    秦淮茹哪管他掙扎,硬是親一口後,才滿足地放開,哈哈笑道:“臭小子,還敢挑三揀四?你媽媽哪有我疼你?”

    就在這時候,“啪”一聲響聲,在何瑛腳底下響起。

    何瑛嚇了一跳,骨碌摔倒在地,在地上就哭起來。

    秦淮茹騰地一下,轉頭環顧周圍,眼帶殺氣:“誰扔的炮仗!這孩子都在這裏玩,長眼沒長眼?”

    槐花嚇了一跳:“媽,我扔的摔炮……我姐不讓我在前院玩,非讓我回來……我沒地方扔了,就扔了一個。”

    秦淮茹擡手,作勢欲打。

    看見槐花小臉皺着,縮着頭,這纔想起自己從來沒打過槐花這孩子,她也一向很乖。

    “算了算了,去前院玩吧。”

    “還有,小當、槐花,你們都記住了,何瑛他們三個都是你們弟弟,跟你們親弟弟是一模一樣的。”

    “往後有什麼事情,都想着點弟弟,照顧着弟弟。”

    小當跟槐花點點頭,這才走向前院。

    “我就說剛纔在前院玩,你非得拉我去中院……你看,他們都回家不玩了,我們自己玩有什麼意思?”

    槐花抱怨着。

    正好棒梗回來,槐花眼前一亮:“哥,我們一起來玩摔炮吧!”

    棒梗笑了笑,用尖細聲音回答:“不啦,哥是大人了,不玩這樣的遊戲啦!”

    說着話,自己回了家。

    小當和槐花都有點失望,一人扔了兩個摔炮,終究感覺沒意思,也跟着回了家。

    在何雨柱家喫過飯,回到家裏,棒梗和秦淮茹說起來工資的事情。

    再過兩天就要過年,娘倆工資加起來四十多塊錢,又有何雨柱幫助,倒是不用爲過年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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