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大院不遠處,一個開着的飯館內。

    三個青年坐在桌子前,年齡稍大一些的青年,面帶微笑,看着另外兩人說話,偶爾插一句話,兩個人都跟着點頭贊同。

    另外一個青年站在門口處,等候着什麼。

    十一點半,一輛汽車開過來,停在了飯館門口。

    那個門口等待的青年微微一怔,有點不確定地看向這輛汽車——朱虹和何雨柱,會坐汽車來?

    這有點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就招呼店內的三個青年。

    不過隨後看到朱虹跟何雨柱走出來,這個青年纔對店內叫了一聲:“朝陽哥,他們來了!”

    年齡稍大的青年,正是鄭朝陽,他站起身來,對服務員說道:“麻煩您準備一下,稍後就可以上菜了。”

    那服務員點點頭:“行,朝陽哥,我這就去後廚。”

    鄭朝陽到了門口,領着三個青年,正看到何雨柱跟司機招呼一聲,汽車緩緩離去。

    隨後雙方纔見到正臉。

    按照這時候的審美觀,眉目端正,濃眉大眼,最好是一雙眼睛漆黑有神,能看到姑娘心裏去,這纔是一表人才,堂堂正正的英俊男子漢。

    鄭朝陽的臉並不符合這樣的審美觀,而是線條有些柔和,再加上他面帶微笑,着實有點不算“英俊”,而是有點“俊俏”。

    不是說他醜,而是英武之氣比較少,更加偏重於俊和俏。

    這樣一個人,本來應該在男孩子圈裏面比較難有威信,更受女孩青睞一些。

    但是鄭朝陽偏偏令同輩絕大部分都對他很服氣,可見他爲人處世、與人交際上的過人之處。

    鄭朝陽等四人也見到了何雨柱——跟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在他們想來,何雨柱應該是因爲對朱虹有救命之恩,所以纔有這個機會,所以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見到一個侷促不安,上不得檯面的人。

    鄭朝陽還想着,跟這個何雨柱如何和顏悅色,不傷他的心態。

    結果,何雨柱跟朱虹坐着汽車來,可把他們都給驚住了。

    再看何雨柱的氣度從容,氣質出衆,不是那種不善交際的模樣,鄭朝陽就知道自己的確是想錯了。

    “您好,我是何雨柱。”

    “您好,我是鄭朝陽,之前聽朱虹說起來您救了她,真是太感謝了!朱虹她就是我們大院這羣兄弟所有人的妹妹,那些頑主也是不開眼,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

    鄭朝陽笑呵呵說着話,引着何雨柱進了飯館,來到飯桌前坐下。

    彼此客氣寒暄,鄭朝陽一本正經感謝何雨柱,何雨柱也是連忙推辭客氣。

    這一番過後,雙方算是互相有個稱呼,鄭朝陽才坦然說道:“何大哥,別笑話我見識少,這年月,出門坐四個輪子的真是不多見!”

    “您現在是在哪兒高就?擔任什麼地方的領導?”

    “連配車都安排上了,真是厲害啊。”

    何雨柱也沒隱瞞:“高就談不上,就是在紅星軋鋼廠,當個副主任。”

    紅星軋鋼廠?

    紅星軋鋼廠的確是個大廠子,如果是主任配車,倒也算是正常。

    但是一個副主任,也能配車?好像有點不太可能?

    鄭朝陽心中疑惑,卻沒有再刨根問底,而是哈哈一笑:“何大哥,看來我們這一次請您,真是沒準備好!”

    “早知道您是這樣的身份,怎麼也得去東來順、老莫那些地方好好請您一次;這件事還得怪朱虹,你怎麼就沒把何大哥的身份說清楚呢?”

    他這樣看似問罪,實則活躍氣氛,還有一點客氣和恭維,整個飯桌上的氣氛更加熱烈。

    何雨柱也知道這是場面話,很漂亮,但是不能當真。

    客氣兩句,鄭朝陽又說起來好話:“何大哥,我其實特別佩服您這樣的人,我們這些人,說白了能力要差一點,比較依靠大院的影響力,比不上你們這種赤手空拳上來的……”

    何雨柱見他說話如同灌迷魂湯,雖然什麼沒有再問,卻從細節不斷進一步確定何雨柱的身份,可見他敬酒兩次,都沒什麼醉意。

    何雨柱也不跟他交惡,也不至於因爲他說好話,就開始掏心窩子。

    越是這樣,鄭朝陽越是感覺這頓飯請的值得。

    何雨柱跟別人大不一樣——他有身份地位,足夠聰明,還跟朱虹家有聯繫。

    可以說,他加入這個圈子,憑他自己也是夠份兒的,跟其他需要衡量父母影響力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層次。

    菜餚的味道,對何雨柱來說也就是一般,略微吃了幾口,也不是太餓。

    鄭朝陽倒是會察言觀色,順便提出今天這頓不算,改天一定要好好請何雨柱喫一頓好的,算是正式認識這位“何大哥”。

    《控衛在此》

    何雨柱也明白他的意思,並未拒絕,不過也把話說在前面,如果軋鋼廠有什麼事情脫不開身,那可不要見怪。

    “那是自然,工作終究更重要,咱們什麼時候坐一起喫飯,也不能耽誤了軋鋼廠的生產任務……”

    鄭朝陽說着話,面帶微笑。

    就在表面上一切融洽,賓主盡歡的時候,鄭朝陽身邊跟着的三個青年之一,忽然插話,看向朱虹。

    “朱虹,張江現在怎麼樣,你知道不知道?”

    朱虹的臉頓時冷下來,硬梆梆地回覆:“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原來不是——”

    那個青年下意識地說,鄭朝陽微微皺眉:“青子,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那個叫“青子”的,卻是喝了幾杯酒後,有點稍微上頭。

    再加上年齡不大,一時間就有點控制不住——不是每個人在二三十歲,都有何雨柱、鄭朝陽這樣的心性底氣。

    “朝陽哥,我就是有點好奇;張江那小子去下鄉插隊的時候,我聽說別人都哭他自己笑。”

    “現在,我就想知道,他在什麼犄角旮旯裏面幹農活,還笑不笑的出來。”

    鄭朝陽有些歉意地看向何雨柱:“何大哥,本來迎接你的時候,不應該談論這些事情,青子他也是喝多了,以前跟張江就有點不太順眼……”

    “何大哥,您跟張江認識不認識?關係怎麼樣?”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