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下來了。”

    喫過飯,聊過天后,何雨柱送朱虹回家。

    停在大院門口,朱虹對何雨柱說道。

    “如果你幫助張江有好處,那就不妨去幫住他;反正這個人跟我已經根本沒有關係了!”

    “你能從他身上獲得好處,其實也是幫我報復他。”

    “這話怎麼說?”何雨柱問道。

    朱虹有點調皮地輕笑一聲:“你跟我親嘴兒,還佔他便宜,張江這傢伙當然是虧到姥姥家啦!”

    何雨柱有點無語:“這話你也說?”

    “說的好像你就是他前女友似的,其實你們連關係都沒確定吧?”

    朱虹哼了一聲:“那是因爲他是個懦夫!”

    說着話,推着自行車往大院走。

    走了兩步,朱虹停下了自行車。

    哨兵旁邊,一個人正在抽菸,還遞給大院門口哨兵一支。

    哨兵沒理會他:“我們有紀律的……”

    那人笑了笑,把煙塞進哨兵口袋,自己一明一滅抽着。

    濃郁的菸草味道,明滅不定的菸頭。

    之後是他的面龐,張江。

    朱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推着自行車往前走去。

    張江看着她走路,似乎有點雙腿合不攏,帶着一點喫力,目光更加深沉。

    這模樣,剛破身?

    “朱虹……”

    他叫了一聲。

    朱虹腳步一點都沒有停下,消失在大院門口的燈光後,

    張江又看向推着自行車,送朱虹回來的那個人。

    完全沒想到的人。

    紅星軋鋼廠的副主任何雨柱,一個靠運氣升職,沒什麼出生背景的人。

    本質上,是一個廚子。

    他配不上朱虹,而且他結過婚了!

    張江心裏面是這樣怒吼的。

    但是他很清醒,自己沒有任何資格插手這件事。

    哪怕,看上去何雨柱今天是把朱虹破身了。

    哪怕這兩個人再不般配,再不合適,也沒有他張江一點插話的餘地;這個姑娘很好,但是他張江沒能夠接受的。

    所以,這個姑娘,張江沒資格多說什麼。

    當然,心裏面還窩着火,想要發泄出來。

    張江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半支香菸,迅速燃燒、明亮,然後噴出一口長長的白煙。

    心裏不痛快,揍他!

    在大院門口,我還不能出這口氣?

    張江朝着何雨柱走過來,拳頭握緊,儘可能不動聲色:“何大哥,您這是……”

    “送朱虹回家,天黑了,不安全。”

    何雨柱看着張江握緊的拳頭,額頭上微微鼓着的青筋,微笑說道。

    “哦,不安全……怎麼是你送她回來?”

    張江咬着牙問。

    何雨柱笑了笑:“你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你們不合適。”張江本來都想好了,不說這些話,但是終究還是沒忍住,嘴裏面蹦出來這種話來。

    何雨柱輕輕笑了一聲——他可以解釋很多,可以誤解張江,可以讓張江釋然。

    不過看着張江蠢蠢欲動,想要打自己的模樣,感覺還是先教訓教訓他再說。

    “我今天正好遇上你,跟你說了事情之後,又問了問朱虹,她說,不讓我幫你解決刑偵股的工作問題。”

    張江聞言,不由地心中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已經完全可以想象那種情況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何雨柱遇上自己之後,找到了朱虹,告訴朱虹自己回來、尋求刑偵股的工作。

    朱虹對自己滿懷恨意,一聽這種話,立刻要求何雨柱不許幫忙。

    然後,就破身了,到了這時候天色昏黑纔回家。

    張江想到這裏,只感覺那股怒火壓抑不住,幾乎要立刻爆發出來。

    就在這時候,何雨柱說道:“換個地方。”

    張江也沒多想,跟着他穿過街道,走着走着,張江實在忍不住,對着何雨柱就揮拳打過去。

    讓你丫的睡了朱虹!

    讓你丫的,用我的事,禍害好姑娘!

    張江滿懷怒火,也滿懷信心——自己在軍中也是體質相對較好的,又學過成套路的擒敵拳,打三五個壯漢,絕對不成問題!

    然而,事情卻並不如同他所想的那樣發展。

    滿懷怒火的拳頭,被何雨柱回身抓住,如同被鋼鐵包圍,一動也不能再動。

    張江怒吼一聲,又用左拳打過去,然後又被抓住拳頭。

    這股力量,對何雨柱來說,簡直孱弱的可笑。

    如果何雨柱願意,隨時可以折斷張江雙手,捏碎他拳頭,甚至把他腦袋捶進肚子裏面去。

    可惜的是,這樣做對於解決事情毫無幫助,倒是會把事情鬧大,越來越麻煩。

    鬆開手,何雨柱拎住張江,如同拎着一個小雞仔,隨後一拋,張江就撞在一旁的牆壁上,雙眼泛白,險些昏死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張江才勉強恢復清醒,勉強站起身來。

    “你他媽……”

    何雨柱走上前,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有事說事,再罵街,還抽你!”

    張江被這耳光打得昏頭轉向,更加沮喪的,還是自己的一身實力和本領,居然在何雨柱面前這樣不堪一擊。

    怎麼會這樣!

    我可是經歷過很多訓練的,也算是善於搏鬥,怎麼會打不過一個坐辦公室的副主任?

    這個何雨柱,到底是個什麼傢伙?

    有這麼厲害能打的廚子嗎?

    呆了好一會兒,張江才漸漸回過神來,一句話也不想說,就想離去。

    他感覺在朱虹這件事上,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所以什麼話也都不用說了。

    何雨柱卻是叫住了他。

    “事情還沒說完,你要上哪兒去?”

    “朱虹說了,刑偵股的事情不讓我幫你,我也沒辦法幫你。”

    “還有,你剛纔想要打我,是不是應該給我道個歉,說明一下原因再走?”

    張江心中鬱悶的幾乎要爆炸,聽到何雨柱這麼說之後,頓時更加忍不住:“我雖然跟朱虹沒有成爲對象,可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

    “何雨柱,你多大歲數了?”

    “你比她大十歲!你怎麼好意思對她下手的?你是人嗎?”

    何雨柱平靜說道:“什麼叫下手?”

    “你沒有和她……那個嗎?”張江咬着牙問道。

    “沒有。”何雨柱簡短回答。

    只是兩個字,令張江怔了一下,隨後露出苦笑:“何大哥,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應該是誤會了。”何雨柱說道。

    “那我真是太傻逼了……”張江笑着,擡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我就是一傻逼……何大哥,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話說回來,您怎麼送朱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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