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以來,四合院中院,從小學四年級到小學五年級的槐花,沒什麼可說的。

    她姐姐初中生小當,快要到時間下鄉插隊了。

    前院的閻解娣,也是同樣差不多的苦惱。

    一年前,閻埠貴沒有找到解決方法;這一年過去,也還是沒有找到解決方法。

    要說讓閻解娣退學,就直接擺脫下鄉插隊的命運?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那其實也不可能。

    街道辦會把沒有工作的適齡青年給上報上去,一樣還是要插隊。

    短時間內完成退學、找工作,這件事對閻埠貴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

    一個閻解曠回城,就讓他這個能算計的三大爺徹底意識到平常的小聰明究竟是多麼一無是處,最後只能用盡渾身解數求到何雨柱面前。

    代價是什麼?

    代價是現在閻埠貴還在寫着許大茂家、劉海中家兩家人的出入記錄,根本不敢違抗何雨柱的要求。

    至於跟唐豔玲告密這件事,到最後好像也沒成功——棒梗看好了下面,說是能跟唐豔玲結婚了,然後唐豔玲經常來四合院,眼看着再過兩三年就能夠結婚了。

    到了閻解娣這件事上,閻埠貴是真的格外沒轍。

    讓閻解娣真的去插隊?

    要是能順當回來還好,一旦被人用弄大肚子的方法留在當地,成爲農村婆娘,這一輩子不就毀了嗎?

    四九城的居民,一旦找到工作,跟下面喫紅薯、玉米的農村婆娘,那能比嗎?

    所以,閻埠貴實在無可奈何,到底還是又打算只能求到何雨柱面前來……這一次,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以後自己也別叫什麼三大爺了,要想何雨柱再幫忙,自己非得淪爲他在四合院的忠實走狗不可,要不然,人家憑什麼幫忙?

    再一想,閻埠貴心內倒是也有點自嘲苦笑。

    要說當何主任的狗,整個四合院,有幾個不是他的狗?

    原來的一大爺易中海,老易,因爲養老問題,現在是老老實實幹活、賺錢,四合院的事情一言不發,完全跟何雨柱一個立場。

    他難道不算是何雨柱的狗?

    秦淮茹一家子,尤家姐妹倆,結婚搬出去的閻解放、劉海中的兒子劉光福,說起來也都是何雨柱的狗啊……

    劉海中本人,許大茂一家,是想當何雨柱的狗都當不上,宛如被打斷了脊樑骨的野狗!

    哦,說起來,閻解成也是這麼一條不敢嚷嚷,但是滿懷不服的狗。

    而如今,他三大爺閻埠貴,也只好誠心誠意,給人家效力當狗,換取家人平安了……

    這樣一想,能當何主任的狗,堅定站在何主任這一邊,還是很幸福的。

    就是不知道,人家何主任要不要,能不能瞧的上。

    還有,何主任,能在任上多久……

    打定了主意,閻埠貴一咬牙,花了十多塊錢,置辦了一桌酒菜,就等着今天晚上何雨柱回來。

    晚飯做好了,一家人的眼睛都滴溜溜轉,看着放在一旁的六盤子菜,四葷兩素,有魚有肉。

    老閻家,什麼時候擺過這種豐盛的飯菜?簡直能把人饞壞了!

    別說閻小軍饞的不斷吞嚥口水,就算是閻解成、王二妮、閻解曠、閻解娣,都是感覺嘴裏面的雜合面窩頭味同嚼蠟,棒子麪稀粥如同泔水。

    閻埠貴敲了敲桌子:“都回過神來,好飯好菜誰不想喫啊?可這菜咱們家是一點都不能動!”

    “這是爲了閻解娣解決工作問題,不下鄉插隊,留着宴請何主任的;何主任是多麼精明的人,你們也都知道,別說你們偷喫一筷子菜,就是你在被窩裏面說他一句壞話,他都能知道!”

    “再者說了,我必須要跟你們說一說咱們家以後對何主任的態度問題!”

    閻解成、閻解曠、閻解娣、王二妮都聽着。

    閻埠貴看向三大媽,又摸了摸閻小軍的腦袋瓜,讓他也聽着——這孩子也不小了,跟着他媽改嫁給閻解成,從尤小軍變成閻小軍,對閻解成這個“爹”,閻埠貴這個“爺爺”還是比較尊敬孝順的。

    畢竟跟賭狗親爹比起來,閻埠貴簡直像是慈善家,閻解成雖然一開始看不順眼,心腸也不能算太壞。

    主要是前一個爹太壞了,閻小軍現在看誰都是好人,本身又伺候過很多賭徒,端茶倒水,挺有眼色,跟閻家相處頗爲愉快。

    “我們家從上到下,都受何主任的照顧。”

    “我在紅星小學的工資增加,是何主任給我帶來的;閻解放那個混小子,現在成家立業,正式鍋爐工,也是何主任給的;閻解曠能從插隊的地方回來,還是何主任幫忙的。”

    “今天晚上我備這個酒席,一是爲了感謝何主任對咱們家的照顧,二是爲了閻解娣的事情,還得勞煩他幫忙一手。”

    “你們就想吧,咱們家以後是不是應該真心對人家何主任?”

    閻埠貴說完,三大媽立刻點頭表態:“你這麼說也對,以後我管着點前院的婦女,不讓她們背後亂嚼舌頭根子,說何主任的閒話。”

    這種事情,要說管是不好管,只能是表明一下立場,以後不說不參與這種話題就是了。

    閻解曠也是點頭。

    閻解娣則是有點不安:“爸,我的事情能行嗎?賈當早半年,就心裏有數了,我都能看出來,她根本不用發愁。”

    “何主任真能幫咱們?”

    “何主任是個很講究“你來我往”的人,咱們家只有真心地對他們家好,不亂算計,人家纔會真心地幫助咱們!”閻埠貴說着這句話,心裏面補充了一句。

    就是真心當狗,才能被人家利用,人家纔會養狗啊。

    他們都表態了,閻解成咬着牙說道:“這種事,別跟我說!”

    “他搞我媳婦,這件事我一輩子都記着!”

    王二妮在一旁說道:“解成,這種事我感覺咱們該過去的就得過去;就跟我那兩個侄女,現在什麼情況,我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我要去多嘴多舌,肯定找人厭煩啊!”

    閻解成悶不做聲,看看閻埠貴。

    閻埠貴搖了搖頭:“老大,你聽我說。”

    “這都是爲了你妹妹。你就算是心裏不舒服,也不能再對何主任橫眉冷眼的;以後見了面,招呼一聲,總是可以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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