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唐豔玲回家一次之後,後來棒梗總是請他看看,“自行車壞了”或者什麼出毛病了,何雨柱也沒有再推辭。

    不過是送唐豔玲回家,順便跟她下幾個命令而已。

    本以爲這個小姑娘心思複雜,會很難收拾,怎麼都沒想到居然超乎尋常的簡單。

    反倒是朱虹,雖然本心更純真善良,但是需要考慮的外界因素更多。

    最近一些時間,朱虹頗有點快要忍耐壓抑不住,要做出最終決定的打算……

    雖然何雨柱跟朱虹兩人過去一年,關係親近,可以說除了真正的劍入劍鞘之外,基本都已經達成。

    但是何雨柱也知道,一旦朱虹做出決定的時候,就是兩人斷開關係的時候。

    這又不是言情小說,爲了愛情不顧一切;就算是言情小說裏面,何雨柱這種花心男也是妥妥反派,根本不可能成爲女主幸福的歸宿……

    朱虹要考慮的因素還是太多了。

    何雨柱已婚,不止一個女人,決定了朱虹不可能嫁給他,除非她離婚。

    而父親的顏面、母親的催促,七大姑八大姨的詢問,大院人們越來越奇怪的目光,同樣讓已經二十四五歲的朱虹不可能任性下去。

    對此,何雨柱也是感覺自己需要有點謀劃。

    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到底——自己和朱虹都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何雨柱一直尊重朱虹自己選擇,給她留下最後一點底氣,但那是因爲何雨柱不想強迫自己的女人。

    要讓這個已經不止一次坦裎相待的姑娘,真的去陪其他男人?

    何雨柱感覺自己做不到眼睜睜看着。

    人的野心與貪婪,越是擁有越是不捨得放手,越是擁有的多,就想要更多。

    何雨非是聖賢,不能斷了自身感情,去感悟什麼道理。

    以他強橫的身軀帶來的變化,以他兩世爲人的想法,也只會珍惜擁有的東西,不會以爲中庸平淡、泯然衆人是一種福氣。

    朱虹的糾結,一時間還沒有做出決斷,何雨柱工作這邊已經出現了變化。

    李主任調任其他地方,新主任已經來了。

    新主任的年齡不小,看上去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物。

    掃大街的楊廠長認識他,跟何雨柱說了一下這個人物這個人拜訪過大領導,但是又不算太熟。

    這是另一位領導麾下,不算是特別親信的一位人物。

    那一位領導因爲自身有些傷勢,在四九城低調養傷,即便是遇上前些年的變動,也沒外放。

    即使如此,新主任能來軋鋼廠,估計也不是那位領導的安排,而是一種正常調動。

    主要是因爲軋鋼廠發展情況比較好,班子又有點太久沒動過,到了動一動的時候。

    提拔李主任,也算是對軋鋼廠發展好的一種酬功。

    隨着李主任離去,原來李主任的忠心手下們,也開始有了不同的選擇——有人選擇靠攏何雨柱,比如王寶山、劉成文。

    也有人選擇靠攏新主任,還有人選擇靠攏季副主任。

    靠攏季副主任的,絕對是有點眼瞎——季副主任拿到副處之後,就再也不多摻和其他事情。

    向他靠攏,他雖然不拒絕,但也別想他幫忙出頭。

    倒是何雨柱這邊,本來就把持生產、食堂,保衛科的黃德彪比較靠攏。

    隨着後勤處的王寶山、宣傳科的劉成文也靠攏過來,一下子看上去更是軋鋼廠最有實權的,連新主任都沒他實權大。

    當然了,這是一種錯覺。

    李主任在的時候,何雨柱就算不把握這些科室,也能達成目的。

    李主任一走,何雨柱就算把握這些科室,做事情也同樣要有所顧慮。

    雖然直接“說服”新主任是一個辦法,

    但何雨柱還存有幾分觀察、利用的心思,因此並未如此簡單粗暴。

    況且這種老成持重、年齡大的老一輩,應該會和楊廠長一樣,對事不對人吧?

    第一場會議,新主任做了自我介紹,姓趙。

    趙主任謙虛表示,自己也是來學習的,都是上級委派,大家精誠合作,把事情做好。

    之後,什麼也沒多說。

    結束會議,趙主任把何雨柱先請到辦公室,詢問了一下各方面的情況。

    見到何雨柱對各方面的數據信口拈來,如數家珍,趙主任滿是笑意,點頭應着,表示有這樣的副主任幫忙,自己的工作太好展開了。

    之後又把季副主任也叫過去,談論一番。

    之後是其他副主任。

    除了何雨柱和季副主任之外,趙主任對其他副主任的態度可就不是那麼如沐春風了,而是很嚴格地要求他們自我評價,對軋鋼廠的情況進行評價,講一講自己瞭解的軋鋼廠現狀和情況。

    何雨柱坐在辦公室內,沒有出門去打聽什麼,這些消息本來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一番談論之後,趙主任獨自一人留在辦公室內,自己寫寫畫畫,顯然是心裏面有什麼想法。

    不過隨後又自言自語:“老習慣還是要改,這寫下來的東西可不能留……又沒地方燒了……”

    口中慢慢過了一遍大概想法。

    “軋鋼廠發展,靠何雨柱這個人……這地頭蛇是個能人啊……慢慢拔了他,軋鋼廠也就廢了……”

    “其他人都是庸碌之才,對生產工作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一個人。”

    “廢了他就是廢了軋鋼廠,廢了軋鋼廠,這一片區域的工業水平就會低落……嗯,好……”

    何雨柱託着下巴,聽着這趙主任在隔壁的低聲自言自語,微微挑起眉頭。

    這人,好像有點問題。

    什麼樣的老習慣,是寫下來的東西得燒了,不能留?

    這都六十歲往上的老前輩了,不至於是那種情況吧……

    可他口中說的,恰恰就是向着那個方向發展的。

    不管這人怎麼在隔壁悄悄嘀咕盤算,要搞小動作還得至少一兩個月,何雨柱也裝作若無其事。

    下了班後,何雨柱叫住了楊廠長。

    楊廠長一看是他,頓時笑了,低聲道:“別跟我安排了,前兩天油水還沒消化乾淨呢!”

    “有事兒,楊廠長,我得請教請教您。”

    “你對我這個稱呼,再不改,這是要害我啊!”楊廠長笑罵一句,隨後說道,“你是想問我,新主任的事情?”

    “是啊,這位是個什麼人,我心裏沒譜啊。”

    何雨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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