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主任的手段比起來，他們在四合院內鬧出來的一點小風小雨，真正是不值一提。
趙主任這邊，何雨柱在刻意放縱他的行爲，收斂他的證據。
同時將自己被打壓的事實明白無比地展露出來。
到了軋鋼廠後，何雨柱迎接的第一場會議，又是團結的、友好的、融洽的，大家滿臉堆笑的會議……
至少會議開始之前，誰也沒板着臉，誰也沒一臉嚴肅。
不過，會議進行到一半，氣氛就變得有些凝重。
一名副主任提出了“關於軋鋼廠內規範用車的事情。”
兩個方面：第一，運輸部門往軋鋼廠拉原料，往外運成品，應該如何規範用車。
第二，廠內也應該規範用車，比如以前廠領導李主任的時候，經常會帶着播音員，乘坐汽車，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公幹”。
這名副主任說完，便有好幾個人露出會心微笑。
趙主任面帶微笑，說道：“這樣的情況，的確應該好好改一改……”
季副主任沒有笑，他認爲對方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明面上是規範用車，其實是要下了何雨柱的座駕，狠狠落何雨柱的臉面。
尤其開口發言的副主任拿李主任這個已經離開的前任，說這種開涮的話，更是毫無疑問的擺明態度，自己積極歸於趙主任立場，將何雨柱跟李主任歸爲一類。
這一場開始，接下來要更激烈了啊
劉成文、黃德彪、王寶山三個人也沒有笑。
他們也和季副主任的想法一致——說這麼多沒用的，不就是要奪了何主任的汽車，跟他作對嗎？
何雨柱對此倒是有不同想法。
表面上看，這是趙主任等人冠冕堂皇要規範用車。
實際上，在場大多數人都認爲，這是對準何雨柱有一輛座駕，額外超標待遇來的。
但是，趙主任更真正的用意，也只有何雨柱一個人知道。
那就是給軋鋼廠添亂、搞破壞，最好癱瘓整個軋鋼廠的生產能力；這是趙主任從進入軋鋼廠的時候就喃喃自語過的，也是他的隱藏身份必然要做的。
如果何雨柱專心致志跟他搞顏面上的你來我去，忽略他真正要對軋鋼廠達到的手段目的，那何雨柱就徹底被這個“老白狗”給利用了。
所有人都以爲，趙主任和何雨柱爭鬥，是最重要的事情。
唯獨趙主任和何雨柱兩人才知道，趙主任最重要的從來不是收拾何雨柱，而是折騰軋鋼廠。
“我也是初來乍到，對於是生產工作方面不太熟悉。”
趙主任笑着說道：“還是要請何雨柱同志幫忙介紹一下。”
“具體來說，應該怎麼規範？”
何雨柱便平靜開口，說幾句正確廢話，之後才說道：“好啊，對於規範用車，我有點想法。”
“怎麼叫規範，那就是一定要規範操作；我認爲我們軋鋼廠的卡車，存在很多超載的現象，這是接下來一定要規範的行爲。”
“要讓達到規定的載重量，就開車啓動，不要爲了一時方便，或者爲了圖一點節省，就不顧卡車的穩定安全。”
趙主任一時間拿不準。
卡車超載，在這個時候，是一種工作熱情、工作效率的表現……你不敢超載，那簡直是浪費大卡車的功能和作用。
何雨柱這個規範用車，好像是降低了軋鋼廠進貨出貨的效率。
還行？
趙主任並不是遇上何雨柱就要無腦反對，何雨柱要自己挖坑，他也會笑着贊成嘛。
所以想了想後，趙主任反而贊同了一下：“何雨柱同志說的很好，還有嗎？”
“還有，我現在的汽車，是汽車廠原來送過來的，本來應該封存在倉庫，後來啓用了，當時也算是特殊情況，特殊照顧。”
何雨柱平靜說道：“既然要規範，那就不能有特殊。”
“這個汽車就還是封存進倉庫吧。”
何雨柱說完之後，會議室內鴉雀無聲。
這是正面說了問題，就看趙主任如何回答了。
趙主任呵呵一笑：“特殊情況我也知道，何雨柱同志你的確勞苦功高嘛……規範在你這裏，開個例外其實也沒什麼。”
“那不行，既然要規範用車，那就要徹底規範起來。”
何雨柱一臉堅持。
趙主任跟他又拉扯兩句，見到何雨柱心意已決，也沒有再多說。
“那就，先封存到倉庫；過去這一段時間後，依舊還是要給你配車的嘛……”
這種話聽聽就行，在場沒一個把這話當真的。
一場會議開完，趙主任依舊在高歌猛進，步步緊逼，何雨柱再次處於頹勢。
王寶山、劉成文、黃德彪三人的臉色都有點變化了。
何主任光是讓我們等一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明擺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嘛！
會議結束不久，何雨柱拿着一疊文件到了趙主任辦公室。
除了正常需要簽字的文件之外，還有一個申請長假探親的。
食堂四級辦事員，於莉，要去太原探親，申請多長時間沒填寫。
趙主任笑吟吟：“這申請多長時間，怎麼沒寫？”
“她說三個月到一年，我說這是胡鬧，三個月都顯得太長。”何雨柱說道。
“哎，人家有事情，在外一些時間，也是應該的。”
“一年時間我感覺很有人情味，批了吧！”
趙主任說着話，大有深意。
於莉是什麼人，是什麼來頭，趙主任很清楚。
再過兩三年，何雨柱弄進食堂的這個女人，就能順利接管食堂了；現在何雨柱安排她出去，毫無疑問是示弱，也是對將來沒把握。
這樣的情況，越發顯得趙主任的步步緊逼奏效了。
何雨柱看着這老白狗略帶得意的笑容，也沒解釋。
你先自己玩着，我們家要生兒育女了。
當天下了班，何雨柱先去了軋鋼廠家屬院。
於莉順利請假完畢，冉秋葉那邊請假還等着批准，不過也不難，畢竟有朱虹那邊幫忙。
不過，另一件事令於莉、冉秋葉都意想不到。
朱虹一聲不響辭職了，跟冉秋葉不告而別，也沒有再來軋鋼廠家屬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