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

    草泥馬的熟客!草泥馬的羊大紅!

    許大茂聽着這些話,哪還不知道羊大紅之前隔一兩個月回孃家住一段時間,到底是因爲什麼!

    哪還不知道,爲什麼窮的叮噹響的羊家,喫喝爲什麼比許家還好?

    這他媽的——就是我許大茂一頂頂綠帽子換來的!

    連熟客都有了,羊大紅到底是接過多少了?

    跟人家發火,也真是發不着,許大茂感覺胸口都快要氣炸了,腦袋都快轟鳴了。

    雙眼通紅,嘴裏面罵着“草泥馬”,大踏步闖進羊大紅的房間。

    羊大紅正叼着一根大前門,不緊不慢打開窗戶換氣。

    見到許大茂來了,一點都不慌張。

    “羊大紅,我草泥馬的!”

    “行啊,你回頭草去吧,我媽在你身後呢。”羊大紅笑嘻嘻,吞雲吐霧。

    這一句話,直接把許大茂弄了個懵然,直接沒反應過來。

    氣焰也被澆滅了一下。

    隨後,許大茂才惱火叫道:“羊大紅,你要臉嗎?我許大茂的臉都快讓你丟光了!”

    “我在軋鋼廠上班,你他媽在這裏劈開腿做買賣!”

    “你他媽就是一個破鞋!”

    羊大紅撇嘴:“是,我是個破鞋,你能怎麼着啊?”

    許大茂再度懵然。

    羊大紅就不是普通的娘們,當她破罐子破摔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禮義廉恥可言。

    你罵她,她不疼不癢,一點兒火氣都沒有,甚至都沒跟許大茂吵吵嚷嚷。

    對對對,我是破鞋,你怎麼着吧?

    你要草我馬?給你,隨便,你樂意就行。

    許大茂看着她變成一團滾刀肉,是真的惱火至極,擡手就想扇她嘴巴子!

    “你想好了,你要在這裏打了我,我讓你不能站着走出這個苦水井衚衕去!”羊大紅得意洋洋地說道。

    現在的羊家,那就是一羣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聚集地;她手裏面頗有幾個熟客,只要承諾人家幾次白嫖,還真有資格讓許大茂橫着出去。

    許大茂整個人都麻了。

    這他媽是個什麼玩意兒,我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玩意兒當老婆?

    打也打不得,罵她反倒是把自己氣個半死!

    拳頭,手指頭都氣得發抖,許大茂咬牙切齒:“羊大紅,你……我是不能要了!”

    “咱們離婚去!”

    “離了婚之後,你願意怎麼賣,什麼價格,都跟我許大茂沒關係!你要是不離婚,我讓你們家以後也別想過日子!”

    羊大紅不知道許大茂現在情況大大改善,並且又有了前途和希望,聽見這話,直接笑道:“行啊,離婚就離婚!我太感謝你了!”

    “其實我早就想要跟你離婚了,你看看你這幾年,家裏喫糠咽菜,月月捱餓;你自己又變成了一個活太監,上牀都沒力氣。”

    “你說我跟着你圖什麼?”

    “還是現在過得好,又快活又輕鬆,還能賺到錢!”

    許大茂聽了這話,也是強壓憤怒,有着心計——這臭女人看自己不行了,也沒多少錢,想跟自己離婚,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重新有了正式工作,並且還有升遷的可能,她肯定又不想離婚,又想來喫喝自己的工資。

    “咱們離婚有一條,孩子得跟我!”

    許大茂說道:“而且我家裏也沒多少錢,還欠着債,你得把債還一半。”

    羊大紅按滅香菸,一拍桌子:“我草泥馬的吧,許大茂!”

    “老孃跟你好幾年,生個兒子不說,還得幫你還債?”

    “你他媽的幾把誰啊?臉比腚都大!”

    “我告訴你,你兒子許繼宗你想要領走,隨時能領走,在這裏喫喝也挺耗錢的;想讓我掏錢給你還債,我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

    許大茂心中暗喜,想道:這臭娘們,上當了!

    帶走許繼宗,讓羊大紅知道許家窮,堅定離婚的想法。

    許大茂這一次算計的很精明。

    裝作不情不願,和羊大紅討價還價,羊大紅、羊大紅的父母都一起對着許大茂嚷嚷,污言穢語不停。

    說來說去,羊大紅不耐煩了。

    “馬勒戈壁的,許大茂這王八蛋窮瘋了!給他兩塊錢,把他打發了,讓他帶着許繼宗這小王八蛋趕緊走!”

    許大茂心說:還有這意外收穫?真不錯啊!

    正想着,羊大紅卻露出一個噁心的笑容,掏出兩塊錢,往腿間擦了一下,帶着味道遞給許大茂。

    “來,你老婆的**錢,拿好了!”

    許大茂呆住了,火氣又冒出來:“羊大紅,我草你——”

    “對,我媽就在這兒,你來嗎?”羊大紅大大咧咧。

    許大茂徹底沒話了,咬着牙接過這屈辱無比的兩塊錢:“走,去離婚!”

    “行,去就去!”

    羊大紅說着,翻找戶口簿。

    許大茂也得回家去找戶口簿,結婚證明。

    出了屋門,見到許繼宗正拿着一根骨頭一邊啃着,一邊喫白麪饅頭,許大茂招手:“來,兒子,跟爸爸回家。”

    許繼宗眼皮子一翻:“不回,家裏沒有好喫的。”

    你他媽——這裏又是賭又是嫖,可不是孩子應該停留的地方!

    爲了把孩子帶回家去,許大茂也是不得不哄一鬨他。

    “你跟爸爸回家,爸爸就給你買好喫的。”

    “真的?你有錢嗎?”許繼宗瞪着三角小眼,“來我姥姥家的人可有錢可大方了,我能喫到好喫的。”

    “你可沒有他們有錢。”

    許大茂說道:“爸爸雖然沒錢,爸爸可以借錢給你買好喫的,以後讓你頓頓喫白麪饅頭,好不好?”

    許繼宗不太相信,但到底是小孩兒,被許大茂再三哄騙後,終於答應跟許大茂回家。

    許大茂把許繼宗送回家,還沒等許大茂的媽高興一會兒,就找到結婚證明,戶口簿要出門。

    “怎麼回事?”

    許大茂的媽驚訝。

    “我得跟羊大紅離婚……”

    許大茂說了原因,許大茂的媽聽後一張老臉臊得通紅,兒媳婦劈腿開賣,這是祖宗十八代的臉面都丟光了。

    “行,行,你去吧,這兒媳婦是不能要了!”

    許大茂點頭離去,過了一個多小時回來,已經跟羊大紅離婚了。

    許繼宗這才知道離婚是什麼,就是他媽媽再也不是他媽媽。

    “你們離了婚,我以後還能去我姥姥家喫好喫的嗎?”

    “那東西髒,咱不喫!”許大茂的媽勸他。

    “不,我要喫好喫的!”許繼宗哭鬧起來,“你們這裏沒錢買好喫的!”

    “你這孩子……”

    無可奈何,許大茂的媽也是心疼孩子,只好跟他說了實話。

    “咱們家現在錢不多,但是很快就有錢啦……反正以後白麪饅頭少不了你的。”

    “真的?我媽說你們可窮了……”許繼宗懷疑。

    “那是騙你媽的,你媽不是好人……”

    隨着許大茂的媽介紹,許繼宗也安穩下來,滿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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