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婁曉娥寫着一封信，已經寫了有幾行。
除了這封信之外，還有兩封已經被撕爛的信，
之前兩封信裏面，婁曉娥都提到了何雨柱的存在，這封信，她沒有提到何雨柱的任何情況，只是告訴母親，自己生活的很好，因爲內地一些收發信不方便的緣故，這才知道父親已經去世的消息。
說完前言，就是表述思念之情，還有詢問母親現在身體狀況。
寫完了這封信，密密麻麻一張紙，婁曉娥放進信封裏面，貼上郵票，然後挑釁一般地看向不遠處的何雨柱。
「我向我媽告你的狀！」
何雨柱笑了笑：「你要是感覺這樣好，你就告狀吧。」
婁曉娥見他不太在乎，心知他雖然沒有過來看，八成是已經把信裏面的內容全部知道了。
這讓婁曉娥莫名有點挫敗感。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明天要幹什麼，你也知道？」
何雨柱笑道：「我還真不知道，如果我說你明天喫肉，你偏喫菜，我說你明天喝水，你偏不喝水。」
「那肯定是我，怎麼都說不準。」
婁曉娥被何雨柱的這種說法給逗笑了：「對對，就是這樣，你肯定猜不到我明天去幹什麼！」
「我明天去見見許大茂和他媽，許大茂他媽有事情想要跟我說。」
說完之後，見到何雨柱臉上一點驚訝意外的模樣都沒有，婁曉娥頓時又惱火起來：「還說你不知道？你分明什麼都知道，就在這裏看我的笑話！」
「沒有，我這不是剛從你嘴裏面聽到？」何雨柱帶着笑容，「我剛纔還真沒想到，許大茂的媽居然有膽量直接聯繫你；現在各方面都寬鬆了，許大茂家發現你回來了，住進許家老宅子了，這很正常，沒什麼叫人意外的。」
「我們總不能把許大茂跟他媽都當作聾子瞎子，什麼都不知道吧？」
「嗯，我也沒想到，她會主動過來。」
婁曉娥託着下巴：「你說，她見了面跟我說什麼？會不會是想把許家老宅子要回去？」
「地契在你這裏，一切都是合法的，她要不走。」何雨柱說道，「而且，以我對他們家的瞭解，現在許大茂的媽這麼熱心，其實就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婁曉娥好奇。
尤鳳綺也好奇看過來，正在看書的冉秋葉，書本往下低沉，似乎眼睛的視線能夠影響聽覺似的。
「許大茂的媽對於房子歸屬，遠遠不如許德清、許大茂那麼熱心，她對於孫子許繼宗卻是看作最寶貴的珍寶。」
「她能主動找到你，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看到你帶着三個孩子，產生了懷疑；如果你能生育三個孩子，那麼之前沒辦法生育孩子的其實就是許大茂。」
「許大茂不能夠生育孩子，那麼她的寶貝孫子許繼宗，又是怎麼回事，又是怎麼來的？這纔是許大茂的媽最想弄清楚的。」
婁曉娥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忽然想起十一年前，許大茂的兒子許繼宗尚未出生的時候，何雨柱就已經知道羊大紅肚子裏面不是許大茂的孩子。
額，許大茂家到現在還沒知道，還養着許繼宗……
「那，何雨柱，我應該怎麼跟許大茂的媽說？」婁曉娥問道，「我應該告訴她，我能生養孩子，還是不能生養孩子？」
何雨柱聽到婁曉娥這話，直接笑了。
「傻蛾子，這件事我讓你自己選，你會選哪個？」
「雖然許大茂家對你不好，想要把你害了，
但是你現在知道他們家這麼慘，也還是不忍心繼續編造謊言，欺騙他們，讓他們家繼續養別人兒子。」
「是不是？」
婁曉娥點點頭，承認何雨柱說得對：「的確是有點兒，感覺他們家有點慘。」
連許大茂家，相隔十一年之後，婁曉娥都能心中生出同情來……
何雨柱心中暗暗想道：所以，我纔不能讓你去紫荊花，找你的親媽啊。
太善良，太容易動搖，太容易被人道德綁架啦！
何雨柱可以相信婁曉娥爲自己守身的決心，但是不能夠相信，她不被外界影響的能力。
她太容易被人算計了。
「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婁曉娥不太自信地對何雨柱說道。
尤鳳綺在一旁說道：「如果我是你，早就用鋼筋捅死他們全家啦！」
她這暴烈的發言，讓婁曉娥乾笑不已。
尤鳳綺都是孩子她媽了，還是一樣的直截了當。
反正婁曉娥自己是做不到。
冉秋葉說道：「這件事情好不好，應該是何大哥來判斷一下，權衡利弊。」
「如果對咱們沒有任何好處，只有壞處，那就不要做吧；如果對我們有點好處，沒有壞處，那就做。」
「如果，不好不壞，看不出來什麼呢？」婁曉娥問道。
何雨柱笑了笑：「不是不好不壞，許大茂家現在什麼情況對我來說不疼不癢，沒有任何影響。」
「雖然許大茂一直以來竭盡全力想要成爲我的心腹，積極表現，我也從來只是慢慢提拔他，現在也不過就是八級辦事員罷了。」
「如果，婁曉娥你提醒了他們家，說不定會給他們家帶來更加不好的結果；你還要提醒嗎？」
婁曉娥呆了一下：「不好的結果？」
「對啊，知道真相的許大茂、許大茂的媽，從此還有人生的意義嗎？沒有了吧？他們接下來就要活成一灘爛泥了。」
「許繼宗這個孩子，以後又會怎麼樣？」何雨柱提醒婁曉娥。
婁曉娥有點傻眼，仔細想了想，越想越感覺不自信。
「那我，到底應不應該告訴他們？」
「隨便你，你自己學着權衡吧，無論利弊如何，我都會幫你解決。」何雨柱對婁曉娥說道，「現實生活不是我的空間，你應該學着自己做決定了。」
「現在是無關緊要的許大茂家，以後還會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和人，你總不能無法取捨。」
何雨柱給婁曉娥留了一個大難題。
第二天上午，尚未做出決定的婁曉娥，在何雨柱安排的兩個隨從陪同下，見到了許大茂和許大茂的媽。
「婁曉娥！」一見面，許大茂立刻瞪大眼，忍不住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