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投靠何雨柱之後,許大茂才意識到何雨柱管理軋鋼廠,面面俱到,每一樣都有條不紊。
到底是多麼厲害,多麼有才能。
但是這僅僅是何雨柱的一部分。
他也回想自己之前曾經跟何雨柱斗的過程,越是回想,越是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每當自己感覺勝券在握,眼看就要跳起來,眼看就要成功,何雨柱總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一把蒼蠅拍,把自己整個人跟拍蒼蠅似的輕鬆拍死。
讓何雨柱跟李副廠長斗的時候,是這樣。
何雨柱跟趙主任斗的時候,更是這樣。
尤其是趙主任那一次,許大茂一直以爲是巧合,後來才發覺,何雨柱就是這件事裏面獲得最大好處的人,把趙主任這一羣人直接打落的這件事,甚至可能都跟何雨柱有關係。
從來沒有人能夠證實,何雨柱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許大茂堅定認爲自己的猜測應該是沒錯。
當時的何雨柱,纔剛剛遭殃,被剝奪了監督生產的權力。
如果上級要找一個人來接管軋鋼廠,爲什麼不是季新華那個更加條件合適的副主任,爲什麼不是上級直接派一個人來,管理軋鋼廠。
而偏偏是剛剛遭殃的何雨柱?
就像是,何雨柱被觸碰了之後,立刻反手一巴掌,把趙主任等衆人全都抽落了一樣。
越想越怕,越怕,許大茂越不敢得罪何雨柱何主任。
這個人原來是“傻柱”,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開了竅,現在只能讓人敬畏了!
聽到許大茂這麼說,婁曉娥也是心中暗道:“這麼說,許大茂還挺害怕何雨柱的,也算得上是經得起考驗。”
“就看最後一點考驗。”
“如果他們心底還算善良,那我就給他們一個真相,讓他們不再受騙;如果他們並不是那麼善良,那就讓他們自己以後發現真相吧,跟我沒關係了。”
暗示許大茂,可以暗算何雨柱,許大茂也不知道算不算品質高尚,反正是不敢。
“我就是那麼一說,何雨柱這個管理會主任可能被人換了,又沒說別的。”婁曉娥說道,“許大茂你怎麼自己攬上了?你還想跟何雨柱鬥上一鬥?”
“沒有,別亂說,絕對沒有的事情!”許大茂連忙說道,不敢承認。
他是真怕何雨柱。
“行了行了,你也別怕了,我知道你害怕何雨柱了。”
婁曉娥笑着說道:“我也沒說讓你對付何雨柱啊。”
“我現在就是有一件事,請你們幫忙。”
“你們要是願意,我可以給你們一些錢財作爲回報。”
許大茂的媽和許大茂聽到這個數目的錢,頓時都動心了:“什麼事?”
“也沒別的,就是需要你們幫我一下。”
“看到外面那三歲小女孩沒?”
婁曉娥指着不遠處,正在啃冰糖葫蘆,看似旁邊沒人照料的一個小女孩——何玲玲專門配合扮演,報酬兩根糖葫蘆。
“她家裏跟我有仇,你們把一個東西遞給那個小女孩……這東西是什麼,你們別管,有什麼用,你們也別管。”
許大茂母子都嚇了一跳:“違法犯罪?”
“那可不幹!”
“我們家好不容易這樣,可不敢做這種事情!”
婁曉娥笑了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就是一點兒不太好的詩詞文章,專門給他們家送去。”
婁曉娥說明了利害,許大茂母子有點動心,又有點擔心這是婁曉娥搞什麼圈套害人,尤其是害自己娘倆。
娘倆一嘀咕,安全爲上,還是不撈這個錢了吧?
婁曉娥拿出了一百塊錢。
“這樣行不行?”
“這錢是夠了……”許大茂的媽盯着這一疊大團結,又不捨得,又擔心地說道。
“但是,我們怕這個事情……”
聽到她這麼說,婁曉娥頓時明白了他們的動搖和真正的選擇。
如果換個人,他們已經去做了。
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就像是他們害怕何雨柱一樣,他們現在也是害怕婁曉娥對他們有什麼詭計。
已經沒必要再考驗下去了——最重要的是婁曉娥自己心裏面那關過去了,不需要任何證據,重新喚起了對許大茂一家的厭惡,再也沒有過意不去的想法。
婁曉娥收起一百塊錢:“這是你們自己選的,不願意就算了。”
“啊?”
許大茂母子眼饞不已,看着婁曉娥手裏面收起來的錢。
“這就算了?不再堅持堅持?”
這錢真不少,而且看上去,真沒有多大的危險。
要不是擔心婁曉娥不安好心,許大茂早就做了。
“沒必要堅持,我本來也是一時間心裏面有了想法……現在你們推三阻四,挺害怕的,那就不想了。”
婁曉娥笑着說道。
“咱們剛纔說什麼話題來着?”
許大茂的媽心神不定,有點懷疑婁曉娥是吊自己胃口,故意放鷹,又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賺一筆錢的好機會。
“哦哦,說什麼來着?”
“說的是四合院的鄰居們情況……”
婁曉娥提醒她:“不是,你剛纔問我,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許大茂的媽頓時恍然:“對對對!是這個問題!婁曉娥,你什麼時候生的孩子?生孩子疼不疼啊?”
婁曉娥故意笑道:“生孩子疼不疼,這我哪兒知道?”
“這三個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就是養這三個孩子而已。”
說完之後,婁曉娥自己也笑了。
本來想着自己說謊話來着,結果說出口來,這還真不是謊話,而是真話——何玦、何瑤瑤、何玲玲三個孩子,真不是婁曉娥生的。
許大茂的媽長長出了一口氣:“哎呦,我的媽呀,我的寶貝大孫子哎,這幾天可受委屈了!”
“都怪我這個老媽子胡思亂想,真是人老了,滿肚子亂七八糟的!”
婁曉娥問:“你這話從什麼地方說起?怎麼了這是?”
許大茂的媽連連擺手:“沒,沒什麼,跟你沒關係……我們家自己家裏事情。”
“那個什麼,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咱們就回見吧?”
婁曉娥點點頭,起身走了:“行,那就回見。”
等婁曉娥走了,許大茂和許大茂的媽兩人對視一眼,都幸災樂禍笑了。
“媽,您繞了半天,是懷疑她生孩子了?懷疑許繼宗不是我兒子啊?”
“那能不懷疑嗎!”許大茂的媽說到這裏,輕蔑一笑,“不下蛋的雞,到底是不會下蛋!”
又惋惜不已:“剛纔她那個錢,咱們沒到手,挺可惜的!”
“也不知道她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