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細想想,每句話都不是那麼真。
順帶,何雨柱作爲泛海集團的主要代表,這一次的重要當事人,也瞭解了一下投資大概去向,以及陳岩石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陳岩石做事,果然跟在場衆人都不一樣。
說起來投資大概去向,陳岩石直接一條條說出數字,說出具體做什麼。
現在五十來歲的陳岩石,算得上年富力強,記憶力很不錯。
何雨柱心說,要是陳岩石這種人,之前負責接洽泛海大廈、商業街那一片,泛海集團的成本至少可以省一成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他是真的能幹,而且是真的較真。
但是,他的缺點也很明顯,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有人摘桃子,或者調動他,他都是不會反抗,只會坦然接受新環境,繼續做出新成績。
他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
但是有人惡意亂搬磚,他就沒辦法。
“目前運動場所都有了,各方面出成績的地方,短時間內看不出來,以後才能看的出來。”
“我準備抓住四個球。足球、籃球、排球、乒乓球。”
“乒乓球這方面,略有提升就好,畢竟國家方面一向不缺少這方面人才。”
“就是足球、籃球、排球三個項目,目前在漢東省是比較不接地氣的。”
何雨柱微笑着問:“這三大球類運動,還是比較出名的,爲什麼不接地氣?”
陳岩石沉吟一下,實話實說地解釋:“海董事,你是從紫荊花來的,大概不知道現在漢東省的下層情況。”
“各方面效益都差,很多福利、鐵飯碗都在消失,很多人的信任還有其他的一些理念,也在消失。”
“偷奸耍滑,甚至偷摸不務正業的人越來越多,就根據我自己的目見耳聞……在這樣的情況下,喫飽飯運動,已經成爲一種奢侈……”
趙立春越聽越不對勁,湊過來:“陳岩石同志。”
陳岩石沒再說話,退到一旁。
趙立春的意思是: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陳岩石倒是沒感覺有什麼:哪怕海昆這人是紫荊花來的,拿着錢來投資,也不可以拿着他的錢,把他當冤大頭。
事實情況,本來就應該一五一十說清楚。
梁羣峯站在不遠處,眼神平澹,似乎沒有看見海昆。
直到何雨柱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梁羣峯不鹹不澹說兩句客套話,似乎跟海昆不認識。
不得不說,這股養氣功夫,也算是一流。
梁路的事情,他分明已經知道,而且梁路現在已經不再是和海昆談戀愛的狀態,而是經常在漢東大學之外、海昆的住處過夜。
梁羣峯再怎麼相信梁路可以保住清白,這時候也不可能掩耳盜鈴了。
梁路,就是被眼前這個混蛋給拱了。
不僅拱了,而且不準備負責任,不準備結婚。
梁羣峯想一想,都感覺惱火異常。
這下好了,三個孩子,全部成爲笑料!
我就說之前學校放假,梁路跟着去紫荊花沒有好事,這去了一趟之後,完全被說服了,身子也被拿下,就這麼不三不四地吊着。
梁羣峯轉過頭去,是真的氣到咬牙。
一場簡單的歡迎和洽談,都是按照既定的東西走。
有些事情本來也說好了,纔會提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纔不會傷了和氣;有些事情沒有說好,也不會在今天提出來。
如果不是今天何雨柱要見岳父們,其實也沒必要前來。
一場簡單的會見洽談結束,何雨柱迴歸漢東大學校園,繼續當自己的海老師。
三位“岳父”回到家裏,各不相同。
梁羣峯最暴躁,直接追着兒子打罵了一通,氣呼呼躺在沙發上瞪眼。
陳岩石則是比較溫和,將陳陽叫過來,問了問情況。
“我今天見到海昆了,小夥子真好真精神,站在那裏,就跟別人不一樣。”
“你現在跟他,還有聯繫嗎?”
陳陽默然片刻,點了點頭。
陳岩石心下一嘆,又問:“那你跟他……會談對象嗎?”
陳陽沒有回答。
“這……”陳岩石也知道情況可能有點棘手,但還是慢慢說出口,“我聽說,他跟梁羣峯的女兒,是戀愛關係?”
“不是。”陳陽說。
“這樣還好,那他,是那種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嗎?”陳岩石又問。
“應該是的。”
陳陽的話,讓陳岩石更加不好說什麼。
他想了想,說道:“孩子,你從小就聰明,有自己的主見。”
“現在年齡也大了,我也不好對你多說什麼;我只能說,你現在的感情和關係,既然不能成爲以後的婚姻和家庭,那麼你的任何決定,都是要好好考慮,三思而後行。”
“對自己的家庭、婚姻負責,對自己也負責。”
陳陽點點頭。
這些道理,她都懂,否則也不會失去初吻後霍然驚醒,避開海昆這個傢伙。
她擔心自己繼續沉淪下去,失去更多。
但是,今天和梁路談話的時候,聽到梁路自己都承認不是海昆的戀人,她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心中想法“只要海昆潔身自好,和梁路等人斷開關係,他們是可以結婚,擁有幸福的家庭生活的”。
但是,梁路的話,又讓她有些茫然。
站在一個迷茫、容易動搖的年齡,陳陽哪怕是非常堅定,要爲自己的以後負責,也難免有些想法冒出來。
“喲,老爺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您不是一向不喜歡自己喝酒嗎?”
趙瑞龍回到家,見到趙立春對着電視,正在慢悠悠飲酒。
趙立春看他一眼:“你二姐給你幫忙後,你的確至少像是個生意人,而不是痞子混混了。”
“最近你們那個什麼公司怎麼樣?”
“也就是那樣吧。”趙瑞龍興趣缺缺地說道。
劉生財這個人跟死去的杜伯仲截然不同。
趙瑞龍相信杜伯仲,那是因爲他們能夠一起幹壞事,杜伯仲是可以給他帶來樂子的。
劉生財這傢伙卻是不太喜歡親身下場,不和趙瑞龍一起亂來。
再加上二姐趙小惠的再三重複強調,一定要儘可能守法,趙瑞龍因此感覺開公司也沒多少意思了;這跟杜伯仲說的,可是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