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身爲母親對孩子的信任。
雖然這種信任是偏愛似的，不講道理的，甚至有時候距離孩子的真面目相差甚遠。
何雨柱笑了笑：“我認爲你的想法，同樣是經不起事實考驗的。”
“你仔細看這些資料，大部分出國之前，他們在父母面前都是討人喜歡的乖乖女，懂事的孩子，很少一部分纔是非常叛逆的存在。”
“再看看他們的家庭，跟高芳芳差不多的有不少，比高芳芳更好的也不在少數，”
何雨柱說到這裏，吳慧芬仔細看看這些出國留學的人情況，臉都白了。
“不會吧，這樣良好的家庭環境，爲什麼出國以後居然會變成這樣？”籬
“海昆，你是不是騙我？那些出國歸來的精英，據我所知可不是本土埋頭做研究的人可比的。”
何雨柱笑了遞給她一個數據表：“你要知道，你認爲的這些精英，本身就是國內最頂級學習型人才，就算是留在國內，也必定是頂尖的。”
“他們出國只是去最優秀的大學，最適合自己的專業學科，讓自己更進一步，走上世界的頂端前沿。”
“差一點的，謹守本心，開闊眼界，學成歸來，也的確比在國內發展更好。”
“除了這些之外，譬如李佳佳、高芳芳這種，本來在漢東大學就不是頂尖的學習成績，學習習慣更說是因爲父母約束而形成，甚至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出去玩上幾年，高不成低不就，回來不尷不尬，不回來在外面找人結婚定居，名爲留學還在繼續……”
何雨柱的話，對吳慧芬來說簡直誅心。籬
尤其是詳細的數據支持，包括一些學生出國前成績、表現，出國後成績表現。
基本上是本來精英回來還是精英，好學生、好孩子一不留神就會沉淪，差生逆襲而上的特例少之又少。
出國鍍金回來矇混的，甚至於矇混成功的也有一些；但能學到真才實學、走到更頂端的，真的是太少了。
出國面對花花世界的誘惑，面對語言、風土人情各方面的不同，再加上學習上的壓力——對於認真學習的人來說，這是另一場嚴峻無比的挑戰。
一旦滑落，李佳佳那種情況甚至不是最差的，沾上上癮的東西，整個人徹底報廢，甚至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都是有可能。
當然，某些有錢人，砸錢住進精英住宅區，那情況會好上很多。
何雨柱不急不慢，慢慢跟和吳慧芬說着。籬
吳慧芬已經動搖了。
“這麼說，讓芳芳外出留學，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
吳慧芬臉色一變：“如果不外出留學，又該怎麼避開你呢？你這個花花公子，早晚會毀了芳芳的！”
何雨柱笑了起來：“我會毀了她？吳老師這話真有意思，我毀了誰？”
“梁璐、陳陽、鍾小艾，你敢說你沒動手嗎？”吳慧芬問道，“你是不是跟她們亂來了？”
“那又怎麼樣？你知道她們喜歡嗎？”何雨柱微笑，“你把我當作什麼洪水猛獸了？爲什麼跟我好，就是毀了她們？”籬
“你敢說，梁璐到現在結婚不了，跟你沒有關係嗎？”
何雨柱淡淡說道：“結婚不了，就是毀了一個人；你這話完全是用尋常的觀念來看待我，看待和我在一起的女人。”
“對我來說，這樣的觀點很難束縛的住我。”
“爲什麼束縛不了你？你不是人啊？”吳慧芬作爲一個歷史教授，說話也有自己的邏輯，“從古至今，只要是人，就無法超脫社會的規則。任何一個認爲自己可以理所當然放縱的，都最終會成爲昏君暴徒，最後下場可恥。”
何雨柱搖搖頭：“吳慧芬，你說的歷史，學的歷史，教授的歷史是常人接觸的歷史。”
“你想過王謝堂前燕，想過五姓貴族嗎？那種富貴奢靡傳承數百年，以他們的情況，下場到底是你是可恥還是隨着時代發展被滅亡了？”籬
“不是富貴奢靡、多找幾個女人就會天下大亂，就會遭到報應。”
“你難道又要說，那已經是封建社會的事情？”
吳慧芬沉思起來，有些不太確定：“你的意思是，現代社會這種事情也很多？”
何雨柱無語了：“吳老師，您是不是學這種羣衆歷史觀學的太傻太天真，真以爲到了現代社會，擁有錢、權的男人們一個個都能克服自己的荷爾蒙本能，只擁有一個女人？”
“需要我給你看另一部分資料嗎？你平時看國際新聞，衣冠楚楚的大商人，外國的某些議員，甚至於電視上的明星……他們都有多少伴侶？”
“對比對比他們如何對待女人，你再看看我的行爲。”
“你會發現我，已經是很正常、不變態，而且比較溫情脈脈，並且可以保證我的女人們富貴一生、享用一生的。”籬
吳慧芬忍着震驚，看了幾頁，嚇得不敢再看。
現代社會的秩序、默認的規則，對這些頂尖的人物來說，像是不存在一樣。
僅僅維持了表面的人樣，背地裏對待女人的態度，完全可以說他們是衣冠禽獸。
但，這就是現實。
人們每天看這些外國財閥、大商人、議員，看到的依舊是他們振振有詞的一幕。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吳慧芬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過了一會兒，吳慧芬才說道：“芳芳有我和高老師照顧，並不需要你的所謂榮華富貴。”籬
“況且，你所謂的榮華富貴，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你喜歡的這幾年纔會這樣。過去五年、十年，你對芳芳失去了興趣之後，她還有什麼榮華富貴嗎？”
“到時候，芳芳學習斷層、工作經驗斷層，整個人連謀生能力都沒有，還會被你無情拋棄，這就是所謂的一生榮華富貴？”
何雨柱淡淡說道：“如果吳老師不放心，我可以今天就把足夠芳芳接下來七十年生活的錢財放在一個國外銀行卡內，交給你或者芳芳保管。”
吳老師果然本身是個比較物質且貪圖享受的人，聽到何雨柱這樣承諾後，第一反應是——這樣好像也不錯。
隨後才感覺，這好像是有點不太對。
“你以爲用錢就可以收買我們家？我們家生活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