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昆的鞋子踩在領頭的那人臉上,他連鞋底的印花、泥土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敢怒卻不敢言。
這個人,太可怕了。
打他們跟收拾小雞小鴨一樣。
“你們是不是混了幫派?”
海昆開口問着,鞋子碾壓着混混的臉。
幸好沒用力氣,否則能夠將他的骨頭、腦袋都碾碎。
那個混混艱難地回答:“我們沒有資格進入幫派,只是偶爾跟着仁勇大哥討債,聽仁勇大哥的話。”儫
“哪個什麼仁勇大哥,就是你們的老大?他是不是幫派的成員?”海昆問。
“也不是!仁勇大哥有一個遊戲機廳,他賺錢主要是靠遊戲機廳和討債。”
海昆聽了之後,也感覺很無奈。
這些混混的檔次太低了,他們的大哥也就是個開遊戲機廳的,甚至還沒有加入幫派。
如果非要說他們是有什麼幫派組織,大概就是相當於遊戲機廳的看場子幫派。
這檔次的確低……
如果非要說類比,大概類似於遊戲機廳看場子的華強?不對,華強也是看的大型遊戲機廳場子,地盤和威名都不小,這羣混混的所謂仁勇大哥,應該就差不多相當於華強的小弟金寶。儫
萬事從頭來,海昆還是想要去見見那個仁勇,然後瞭解棒子這邊的幫派運行。
趙小龍去投靠丁青手下,劉生財去投靠李仲久手下。
他們成功或失敗,對海昆來說,並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四個階段目標,海昆不可能完全依靠趙小龍或者劉生財的表現,對棒子這個社會完全沒有了解,而進行下去。
越早了解,越早擁有自己的力量,海昆就只會更加遊刃有餘。
“帶我去見你們的仁勇大哥。”
海昆對混混們說道。儫
幾名混混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齜牙咧嘴地拍拍塵土。
還有一個混混,也不知是心大,還是見風使舵,還對着海昆用出敬稱,特別崇拜的模樣。
一行人走出街道,混混們鼻青臉腫,臉上帶着血,頓時嚇得路人們紛紛退讓。
海昆看着這一模樣,也是頗有點感觸。
在另一個世界,“何雨柱”和“海昆”兩個身份都屬於社會精英人士。
到了這裏,居然要步入江湖,走到“淨街虎”這種程度。
也算是不一般的體驗吧。儫
一般的江湖,儘可能避免打打殺殺,說的是人情世故;對於海昆的第一個目標,金門集團的會長位置來說,人情世故還這沒什麼用。
江湖,就是要打打殺殺。
李仲久的手下們幹掉丁青,李子成幹掉李仲久、張秀基、姜科長、高局長,也全部都是打打殺殺。
什麼人情世故、陰謀詭計,最終都是要打殺了對方。
一行人,走到一家破敗的小遊戲機廳前面。
海昆看到之後,頓時明白所謂的仁勇大哥的層次了——這種規模的生意,不被幫派分子接受,也是正常。
領頭的混混進入遊戲機廳內,找到正在收拾遊戲機的“仁勇大哥”。儫
說了幾句話後,那個鬍子拉碴、邋里邋遢的仁勇大哥,提着一個扳手,朝着海昆走過來。
“不是,是你的小弟們先搶了我。”海昆說道,“我也只不過是出手反擊。
那個仁勇大哥微微一怔,隨後搖搖頭:“你小子,敢這麼跟我說話,想死嗎!”
海昆笑了,伸手奪過這個所謂的仁勇大哥手裏面扳手,反手一巴掌,把他打了個趔趄。
“你說什麼?”
“可惡,你真的想死嗎!”儫
這個仁勇大哥口中叫着,又朝着海昆衝過來。
海昆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幫助他冷靜冷靜。
“你說什麼?”海昆再一次開口問道。
“仁勇大哥”的口鼻已經流淌出血跡,目光呆滯地看着海昆。
海昆再一次舉起手,又一次抽在他臉上:“仁勇大哥,你說什麼?”
“仁勇大哥”目光發呆,看着面前的海昆,之後緩緩摔倒在地上。
腦袋被打昏了。儫
海昆笑了笑,看向幾個混混:“這麼看,你們的仁勇大哥好像不是特別配合。”
那幾個混混的目光,何止是驚訝,簡直都是驚恐了。
就這麼三巴掌,把他們挺能打的仁勇大哥給打昏過去?
這個可怕的傢伙,果然是有着比野獸還強大的體魄。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纔好?
海昆沒有讓他們猶豫和等待,拿起一個水杯,讓一個混混接了涼水過來,澆在那個“仁勇大哥”的臉上。
他緩緩醒來,看見了海昆。儫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海昆問道。
“仁勇大哥”不敢再猖狂了,站起身來,四十五度向海昆躬身行禮道歉。
“你叫什麼名字?”海昆問道。
“我叫成仁勇,今年三十八歲。”仁勇大哥恭敬地說着,用敬語向海昆說話。
“加入過幫派嗎?”
海昆問道。
成仁勇齜牙咧嘴吸着氣,因爲臉上的確是非常疼。儫
同時,嘴裏面也沒有停下向海昆彙報:“這位先生,我曾經也想過加入幫派,但是因爲自己的能力和生意太小太可笑,根本沒有人想要讓我進幫派。”
“我當初找的是開酒吧和夜總會的張林秀大哥,他是帝日派的人,結果被人笑話了。”
“他說,如果我要加入帝日派,那麼就只能成爲打手,留在他的夜總會當小弟,負責停車、保安。”
“這對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海昆微微點頭:可以理解帝日派的人爲什麼沒有讓成仁勇這種小混混加入帝日派。
着實是有一點丟人、不夠格。
成仁勇如果非要進入幫派,進入帝日派當小弟停車,當然也是不樂意。儫
生意雖然小,怎麼也不能全都捨下,去這樣當小弟。
“沒考慮過其他方面?現在帝日派還招人嗎?”
海昆開口問道。
成仁勇回答:“也考慮過其他的幫派,比如說在虎派,情況更加糟糕,連保安小弟的工作都不給我。”
“直接就把我拒之門外,認爲我沒有資格和他們說話、商量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