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四合院:從拯救秦淮茹開始 >第二十九章 入青木堂
    殺官容易,還是不容易?

    對天地會等反清勢力來說,殺官難如登天。

    但對於海昆來說,殺官並不比殺雞難太多。

    要殺的官,上司、同僚都是海昆的人——海昆沒下令反清的時候,他們是僞裝完美的,跟平時一模一樣。

    甚至於半點緊張心虛都沒有。

    當上司派某人去某地巡視,然後被匪徒所殺,也就在理所當然了。

    殺了六七個不聽話的滿清忠狗,海昆還在不斷控制兩江這個基本盤,已經到了除了官吏、駐軍之外,連兩江的豪商、地主都在控制之中的地步。

    當海昆準備動手前往京城的時候,兩江區域基本已經是官、軍、民一心,穩步發展,悄然積蓄。

    與此同時,清廷那邊也反應過來。

    雖然康熙惱恨鰲拜跋扈,鰲拜蔑視康熙,但是牽扯到漢人殺官、兩江動盪,整個清廷的態度是團結一致的。

    派人巡查兩江,提督綠營,清剿盜匪。

    並給滿人駐軍下令,嚴密監視漢人漢臣。

    此時此刻的滿洲駐軍,恰如棒子國的某國駐軍一般,住在城池之外,什麼縱馬傷人、酗酒鬧事、強搶民女,時不時發生。

    爲什麼滿洲一朝,都是嚴密提防漢人?從這種佈置上就能看出來心思,棒子國的外國駐軍,再過多少年纔會認同自己是棒子國人?幾乎是永遠不會。

    所以什麼鰲拜要殺漢人,康熙要保漢人這種戲說段子就頗爲扯淡。

    某國的總統選舉,誰更愛護棒子國民衆的性命和財產?

    答案是都不會。

    手段高的會慢慢割肉,手段低的喫相難看,僅此而已。

    當然,某國駐軍和棒子國的關係,跟滿洲人漢人還有點不同。

    某國駐軍是大國派軍駐紮小國,輪流駐紮調換,始終保持新鮮流動;滿洲人是小國佔據大國,實在沒辦法調換,再怎麼排斥防備,再怎麼努力保持自己特色,終究還是事實上的滿漢互相深刻影響,滿文後來都不怎麼會說了。

    清廷派來的人巡查開始了,海昆也動身啓程,前往京城了。

    若是兩江經營成這樣,海昆這位海先生也全無蹤跡,還能被人翻了盤,那滿清就基本等於開外掛了。

    從揚州騎馬北上,因爲跟原著中韋小寶、茅十八兩人上京的時間截然不同,所以海昆、趙小龍、劉生財三人沒有遇上沐王府的人,也沒有遇上吳三桂的西選官,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大事。

    偶爾見到滿洲人肆意張狂,縱馬狂奔,隨意抽打跪在路邊的漢人,那些漢人一個個頂着金錢鼠尾,全都是麻木模樣。

    等滿洲人走了,衆人一個個口中多有慶幸,說的都是滿洲人脾氣比原來好多啦,早些年一刀砍下來,腦袋都保不住啦。

    從這樣的待遇中,找到了“感覺還不錯”的慶幸美好,日子彷彿又能過下去了。

    這樣的心裏變化,讓海昆也再一次確定——現在的的確確就是民智未開。

    他在兩江控制的豪商、地主,就是這個封建時代的“民”,明朝中期以後“不與民爭利”的“民”,指的就是他們。

    這些別人說什麼是什麼的窮苦農民,全天下百分之九十多的真正民衆基礎,事實上屬於“黔首”,沒有任何“民”的權利,只有無窮無盡的義務。

    若是義務少一點,黔首能勉強活下去,不至於造反,那就是盛世了。若是攤派多,有天災,這些黔首也會變成流民,作亂造反。

    現在清廷初定,殺的天下人口暴降、土地空了不少,明末的小冰河天災也漸漸消退。這些黔首大多處於安心勞作,能夠活下去的地步,自然也就比明末順從的多。

    海昆一路走來,一路感慨。

    自己要反清,嚴格來說還真有點不容易。

    大量民衆處於被鞭打奴役,好歹能夠活下去的境地,跟明末時候根本活不下去只能造反,並不一樣。

    要不是自己還有精神控制的辦法,這反清基本沒辦法搞。

    一路騎馬也不太快,花了七天時間到京城。

    抵達京城之後,海昆當然也不可能去什麼酒館碰運氣等候海大富,整個京城酒館和飯店這麼多,誰知道海大富會去什麼地方。

    就算遇上海大富,海昆也沒有信心完全複製韋小寶的機緣巧合。

    說到底,韋小寶能活下來純粹是氣運逆天,少一點幸運都做不到。

    況且,“海先生”如今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在兩江地區殺了六七個清廷的官員,從七品到五品都有,連清廷都十分震怒,堪稱是名噪一時。

    這種時候,躲躲藏藏,複製韋小寶的老路幹什麼?

    韋小寶的奇遇,那也根本不是人可以複製的。

    賈老六和茅十八都到了京城,當初賈老六也留下了天地會招待朋友專用的聯繫手法,因此,海昆三人進京之後,根本就沒有停留,直接去找天地會的人聯繫。

    並非是“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這個口號,那是天地會自己內部用的。

    只是一個叫做大通的茶館,找裏面一個夥計,對一下江湖切口,人家就知道這是江湖上的朋友來拜訪天地會。

    然後天地會會有人來接待,這是正常的接待流程——若是直接闖入天地會的祕密聚集所在地,那就無論如何都不能算是好朋友了,提防和警惕絕對少不了。

    對過切口之後,那夥計問道:“朋友,您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漢?還請報個名號,若是不方便,說個代稱也可通報。”

    海昆聞言笑道:“昂首千丘遠,遍尋敵手共論劍!”

    “請告訴賈老六,我從揚州來,姓海。”

    那夥計點頭去了,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夥計領着海昆三人走過兩條小巷,到了一處平平無奇的民房。

    身後有人打探、跟蹤;確定無人跟隨後,方纔有人打開了院門。

    一進門,便是賈老六和茅十八兩人,見到海昆之後,全都大喜過望。

    “海先生,果真是你!”

    “聽聞海先生在兩江怒殺韃子七名狗官,令清廷和鰲拜那狗賊怒不可遏,真是令人神往,恨不能和你一起並肩!”

    兩人談笑之間,跟海昆敘舊,也算是確定了海昆的身份。

    隨後,屋裏面就走出來涇渭分明的兩批人。

    一批人在一個面色發紅,長鬚的人帶領下走出來。

    這外貌猶如關公的領頭人就是賈老六的姐夫,關夫子關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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