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見他這麼準備,頓時哈哈一笑。
康熙低聲道:“鰲少保,你勸我別讀漢人的書,我想你的話很對,咱們還是在書房裏摔跤玩兒的好,不過別讓人聽到了。要是給皇太后知道了,可又要逼我讀書啦。”
鰲拜大喜,連聲道:“對,對,對!皇上這主意挺高明,漢人的書本兒,讀了有什麼用?”
又看向康熙身邊的那名年輕侍衛,莫名地打量兩眼,感覺這侍衛跟平時縮頭縮尾的其他侍衛截然不同。
尤其是皇上身邊的侍衛,自己哪個不眼熟?
這人怎麼沒見過,哪裏來的?
康熙見他打量海昆,暗罵一聲這奸賊倒是機警,笑道:“鰲少保既然已經答應,那就開始吧。”
“小太監們,先十二個人分成六對,打來瞧瞧。”
十二名小太監捲袖束帶,分成六對,開始摔跤。
鰲拜也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笑吟吟地觀看,見這些小太監功夫平平,笑着搖了搖頭。
康熙拿起茶盞喝了一口,笑道:“鰲少保,小孩兒們本事還使得嗎?”
鰲拜笑道:“將就着瞧瞧,也過得去!”
康熙笑道:“跟你鰲少保比,那自然不成!”
說完話,把茶盞砸在地上:“還請鰲少保指點指點他們吧。”
鰲拜一怔,說道:“皇上……”
兩個字剛出口,身後十二名小太監已一齊撲了上來,扳手攀臂,抱腰扯腿,同時進攻。
鰲拜見這情形,也是哈哈一笑,雙臂用力一甩,直接把四名小太監甩了出去。
這時候他還沒用全力,一條手臂就能甩出去兩個人,果然滿州第一勇士,天生神力不是吹的。
他還不敢使力太過,生怕傷了衆小監。
左腿輕掃,又掃倒了兩名,隨即哈哈大笑。
十二個小太監因爲被康熙提前下了死命令,這時候出盡了喫奶的力氣,牢牢抱住他腰腿。
鰲拜漸漸不耐煩起來,一用力氣便要推開小太監們的糾纏,
小太監們抱腰的抱腰,拉腿的拉腿,摔脫了幾名,餘下的又撲將上來。
鰲拜看向皇帝,微微皺眉,心道:“陪這些小孩子玩玩就行了,怎麼還不停手?”
康熙則是看向海昆:出手啊!
母后給安排的高手,這時候怎麼還不出手?
海昆已經衡量出來鰲拜的大概力量,對尋常人來說的確很猛。
不過說到底,也不過是那種頂尖大力士級別的,再加上多年戰陣廝殺的經驗,屬於是沙場廝殺的猛將,縱橫無敵。
若說他的個人武力,天地會青木堂衆人裏面能夠擊殺鰲拜的,至少能找出五六個。
但是,武功高,不代表有機會擊殺。
正如同陳近南不可能直入皇宮擊殺滿清皇帝一樣,青木堂衆人也是想盡辦法破不開鰲拜的侍衛保護。
真要殺鰲拜,海昆甚至也不用精神控制。
鰲拜是沒有內力的人類頂尖,他海昆早就是超越了人類極限的力量、速度,只不過在都市的世界中極少全力爆發。
“皇上,這人要死還是活?”
康熙驚喜:“鰲少保如此神威,你也有把握嗎?”
“自然有把握。”海昆說道。
“不可欺君!”康熙又問了一句,得到確認後,又笑着看向鰲拜,迷惑他,“鰲少保,我這侍衛不知道天高地厚,一開口就說可以把你拿下。”
“你們倆試試吧?”
鰲拜此時心中已經忍不住警惕,聽到康熙這麼說後,更是忍不住惱火:“臣倒是要看看,這人怎麼把臣拿下!”
“那你就看看吧。”說話之間,海昆走到鰲拜身邊。
鰲拜連踢帶橫掃,將十二個小太監扔到一旁,悶喝一聲朝着海昆打來。
這一拳勢大力沉,海昆卻是擡手接下,身體晃都沒晃。
康熙見此情形,悄悄繞到鰲拜背後,拔出匕首,一刀插入了他背心。
鰲拜猛覺背心上微痛,立即背肌一收,康熙這一刀便刺得偏了,未中要害。
鰲拜轉過身來,眼前一個少年,正是皇帝。
他大叫一聲,終於明白皇帝要取自己性命,揮拳便向康熙打來。
海昆抓住他手臂,把他往後一扯,與此同時,十二名小太監又涌上來要抓鰲拜。
海昆一看小太監們十分積極,連自己出手都不方便了,也就鬆手讓他們上。
這一次鰲拜可是不留手了,猶如虎入羣羊,一伸手抓住兩名小大監,將他們腦袋對腦袋的一撞,二人登時頭骨破裂。
他跟着左手一拳,直打進一名小監的胸膛。
右腳連踢,將四名小監踢得撞上牆壁,一個個筋折骨斷,哼也沒哼一聲,便已死去,接着左足踹在一名抱住他右腿的小監肚上,那小監立時肚破腸裂。
霎時之間,鰲拜連殺八人,勇猛無比,餘下四名小監都嚇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康熙也是嚇得額頭直冒冷汗,又看向海昆。
只見海昆依舊不急不忙,走向鰲拜。
鰲拜怒吼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咱們就一起死吧!”
竟是要和康熙同歸於盡。
海昆這一次又上前,伸手接住鰲拜拳頭。
鰲拜大怒,另一隻手臂又揮過來,又被海昆接住。
雙手全都被抓住,鰲拜怒吼連連,昂起頭來朝着海昆腦袋發起碰撞。
海昆冷笑一聲,手掌用力,鰲拜兩條手臂頓時如同甘蔗一般發出脆響,扭曲折斷,明顯是不能用了。
這一下子,本來正準備用頭槌攻擊海昆的鰲拜便疼痛難忍,慘叫一聲。
海昆又是一腳重重踢出,鰲拜右腿被直接踢斷,跪倒在地。
眼看鰲拜撲倒在地,口中慘叫不斷,已經沒有反抗能力,康熙大喜,叫道:“海侍衛,你做的好極了!”
他連忙從書桌抽屜中取出牛筋繩索出來,讓四個驚魂未定的小太監把鰲拜手足都綁住。
鰲拜停下慘叫,對康熙大叫:“我是忠臣,我無罪!這般陰謀害我,我死也不服!”
康熙對這話也不理會,從喜悅之中漸漸平靜之後,才狐疑地看了一眼海昆。
這個海侍衛,對自己也不太恭敬,做事情也不太積極,甚至也沒跪下磕頭,口稱奴才,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