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茫然擡起頭來：“海先生，這怕是不成啊……”
“北冥神功我可以看懂，但是看不懂凌波微步。”
“這兩樣我一個都學不會。”北冥神功需要廢了武功重新開始學，以左子穆這個年齡，當然不願意冒險走出舒適圈，廢了武功進行冒險。
再者海昆還說了北冥神功是可能存在問題的。而沒辦法修行凌波微步，原因就更加簡單了——左子穆沒學過易經八卦。
他一個武林中人，沒事學這些幹什麼？海昆有點無語：“你倒是也學點文化，怪不得段譽說你們打打殺殺沒有前途。”這武功段譽來了是剛好合適，他沒內功，學過易經八卦……堪稱量身打造。
也難怪是書裏面欽定的外掛。海昆把絹布拿過來，遞給鍾靈：“看看吧？”鍾靈接過去一看，頓時臉色血紅，把絹布扔回來：“你調戲我！”
“不是我調戲你，只不過是之前寫功法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個下流女人。”海昆說道，
“上面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確都是很厲害的武功，這一點母庸置疑。”
“再厲害我也不練！”鍾靈帶着少女的嬌憨，紅着臉說道。海昆無語了，誰能想到這神功祕籍，居然被人嫌棄？
他倒是過目不忘，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都記了下來。人物目標之一，就是收集整個逍遙派的全部武功。
到現在算是完成了一步，後面就是去找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了，這兩個人雖然很強，但終究是人，海昆對付她們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不練就算了。”
“左子穆，你沿着繩索上山去吧。”海昆說道：“我接下來帶着這個鍾靈小姑娘去萬劫谷，讓她親眼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假話。”左子穆低頭應聲，又說道：“海先生，今日這麼一來，無量劍派弟子們都看着，只怕他們來日也會來探詢祕密。”
“那就隨意他們吧。”海昆說道，
“這裏也沒什麼可珍惜的。”左子穆低聲道：“此地畢竟是海先生髮現，我還是約束他們，不要來這裏放肆爲好。”
“那凌波微步，既然是牽涉到易經八卦的神妙武功，我上去之後就去學習易經八卦，不知道海先生——”海昆微笑：“你既然有這個心思，不妨讓門下弟子和辛雙清都學一學，到時候我都傳授給你們凌波微步。”
“將來自然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
“是，海先生用得着我們，自然是我們的榮幸。”左子穆恭敬應聲，起身告退。
海昆這纔看向鍾靈：“走吧，去萬劫谷。”
“我知道萬劫谷距離這裏也不算太遠，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得讓你知道我沒騙你啊。”鍾靈有些猶豫：“我要帶你去萬劫谷……你萬一對我爹孃不禮貌，打起來可就不好了。”
“你這人胡說八道，打傷了你還好；若是你打傷了我爹孃，可怎麼辦？”海昆搖搖頭：“你要是這樣想，那我就幫不了你。”
只是信了幾分，便忍不住心中大痛，忍不住痛哭出聲——對於她這樣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來說，父母和家庭就是天然帶着美好的感覺，還是自己頭頂上天，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自己母親是這樣的人，自己父親竟然不是自己的親身父親。
哭了一通之後，鍾靈對海昆說道：“你若是騙我，我非要讓貂兒咬死你不可！”海昆伸手摸摸她腦袋：“放心，我沒騙你。”鍾靈臉頰頓時一熱，想起剛纔看到的果體祕籍，連忙推開他的手：“這地方密不透風，咱們趕緊出去吧！”
“這裏立刻就能出去。”海昆領着她上了另一個石頭臺階。走到一百多級時，已轉了三個彎，隱隱聽到轟隆轟隆的水聲，又行二百餘級，水聲已然振耳欲聾，前面並有光亮透入。
外邊怒濤洶涌，水流湍急，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鍾靈看了一眼周圍地形，驚訝說道：“這裏距離我家的確不遠！”
“以後我倒是可以常來玩玩！”接下來由她領路，沿着江水繞過一座山，走了十多里路，見到一個過江的鐵索橋，橋邊石上刻着
“善人渡”三個大字。海昆和鍾靈過了橋，迎面黑壓壓的一座大森林，便到了
“萬劫谷”谷口。九株大松樹參天並列，自右數到第四株，鑽進樹洞裏面撥開枯草，便是暗道門。
通過暗道後，外面是一片草地，草地外又是一株株松樹。整個萬劫谷，不僅是綠意盎然，還是四季常青——海昆心裏面都在感慨，鍾萬仇真是狠人，生怕自己不夠綠啊。
你看這碧綠的草地，一顆顆松樹，像不像一頂頂綠帽？走過草地，一顆大松樹上削下了丈許長、尺許寬的一片，漆上白漆，寫着九個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
八字黑色，那
“殺”字卻是殷紅之色。海昆很難形容這種操作——這到底是幹什麼呢？
整個天龍八部，是充滿了很奇怪的胡亂遷怒，以至於很多人都是莫名其妙就被波及害了。
譬如段正淳到處找娘們苦練叉腰肌，弄得好幾個地方專殺大理人，姓段的。
大理姓段的人，真的要感謝他們有這麼一位鎮南王，讓他們年紀輕輕就儘快投胎了。
鍾靈來到大樹前，看着
“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一行字，怔怔出神。此時此刻，結合海昆所說，方纔知道自家爲什麼要殺姓段的人。
拿起一個小錘子，敲在
“段”字上面，頓時噹啷一聲響亮聲音。一個丫鬟面帶喜色跑出來：“小姐回來了！”又驚訝看向海昆：“小姐，你帶了外客回來？”鍾靈悶悶不樂：“我娘呢，我要跟我娘說話。”丫鬟不敢猶豫，匆匆離去。
鍾靈領着海昆到了一座瓦屋客廳之中，片刻之後，一個三十多歲清秀夫人走出來，見到鍾靈和海昆之後，說道：“你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還帶回來一位貴客？”鍾靈悶悶不樂說道：“娘，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