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向來潑辣,徑直走到程雨欣身邊,一巴掌甩向程雨欣。
“賤人,本以爲你是個溫婉的孩子,沒想到年紀這麼小心眼倒是挺多,就是你勾引我兒子的。”
她先下手爲強,將禍水東引,這樣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在程雨欣身上了。
程峯雖然心疼自己女兒捱打,畢竟理虧在前,加上他和陸橫的合作,他也不敢和陸家硬碰硬。
周圍人閒言碎語不斷飄向耳朵,程雨欣恨極了夏漓月。
本把夏漓月當成草包,哪知道這個草包洞察她的一切,竟然算計得這麼周密。
她後悔那晚給陸俊軒下藥,如果不是藥物的控制,陸俊軒不會那麼衝動,兩人也不會被拍。
餘晩情揚起手,終究還是沒有捨得落下來,“程雨欣,你糊塗啊!”
終究陸俊軒是夏漓月的男朋友,她這種翹牆角的行爲就是錯的,放哪都洗不白。
餘晩情沒有意識到,哪怕和夏漓月無關,她們也會硬往夏漓月的頭上叩,明知道程雨欣做了這種事,她第一反應不是責罵,而是幫她找理由。
夏漓月看着她沒有落下來的手,再一次明白自己和程雨欣的差距。
對這些人,她失望透頂,對他們真是半點幻想都不該存。
“陸俊軒,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半點私情?你可真對得起我,究竟是我一腳踏兩船,還是你陸擁右抱?”
陸俊軒上前兩步,想要拉夏漓月的手,卻被夏漓月躲開。
“別碰我,我嫌髒。”
“月兒,你聽我解釋,那一晩我的頭腦不太正常……”
陸俊軒事後也懷疑是有人給他下了藥,就算他醉了也不可能會在大庭廣衆下那麼做。
程雨欣淚水就沒有幹過,“那一晚我們被人下了藥。”
有人接道:“程小姐,要點臉行嗎?視頻拍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洗呢。”
“正是有視頻,才能給我們作證,我明知燁哥哥和我姐姐談戀愛,就算我們有私情,也會躲躲藏藏,哪會在大庭廣衆下就急不可耐?
那一晚燁哥哥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我是出自好心勸告他,哪知道我們都被人下了藥。
我們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被人拍到?
大家不覺得奇怪麼?爲什麼姐姐手裏有證據?爲什麼她能拍到,以及調取監控?”
程雨欣有條不紊的分析,將大家的理智又給拉回來,按着她的分析走。
“倒是姐姐在前幾天就接受了別人的項鍊,如果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她又怎麼能和燁哥哥分手?
是,我做了這樣的事情都是我的錯,可我和燁哥哥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被人下藥,我們怎麼能幹出這樣事來?”
看似柔柔的話,卻字字珠璣,鋒利的指向夏漓月是罪魁禍首。
“我覺得程小姐說得不錯,漓月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怎麼會提前讓人蹲點拍攝?除非是……”
“除非是程漓月爲了找一個理由和陸少分手,她一早就設了計,還順便可以害了自己的妹妹。”
趙月指着夏漓月的臉,“我兒子最是專一,和你談戀愛這麼久,他身邊不是沒有人追求,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又怎麼會和你妹妹鬼混?
程漓月,這件事你恐怕要好好給我們交代,否則我陸家不會就這麼算了!”
程峯帶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夏漓月,“說,是不是你處心積慮設計的他們?”
餘晩情眼帶恨意,“除了她哪裏還有別人?小語纔回來多久?和陸少見了幾次面?
你說兩人見了幾面就產生了感情顯然不可能,小語和陸少都不太可能做這樣的事,一定是有藥物。
小語剛回程家,和別人無冤無仇,除了你程漓月,我實在想不到誰會算計她。”
“讓妹妹失身,和陸俊軒順利分手,再將所有的髒水都潑給他們,這一招實在是妙啊,漓月小姐這心機不去當軍師都可惜了。”
“我和陸少相交這麼多年,他並不是一個好女色的人,這件事有蹊蹺。”
“我也可以給陸少作保,他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程雨欣揉着眼睛,心裏得意之極,夏漓月,就算你準備充分,你終究棋差一步,你輸了!我們之間,我纔是勝利者。
夏漓月背腹受敵,所有人劍指向她。
她眼波淡淡的看向那幾個給陸俊軒做保的公子哥,尤其是其中的錢逸,上輩子被程雨欣的假面所矇蔽,很多場合都在針對自己,自己沒少在他手裏喫虧。
想到這,夏漓月將目標對準了他:“錢少,有些話不要說得太滿,不然打起臉來很疼的。”[突然出現的人物,顯得突兀]
程雨欣聽到這句話心裏突生緊張,難不成她還有後手?
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淡定?
錢少把玩着戒指,“程小姐,你和以前判若兩人,這麼大的變化讓我來猜一猜,是不是因爲你背後的男人?
有了新歡就想甩了我兄弟,不好意思,我兄弟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做出和小姨子有私情的事情。
倒是程小姐你,在背地裏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想甩鍋給別人,真當我們眼瞎?”
從前這幾人沒少踐踏自己的尊嚴,甚至旁邊的盧亮還想趁機對自己不軌。
這口氣她想出很久了。
“錢少倒是很相信你兄弟。”
“兄弟就是用來相信的。”
“很好,既然你們這麼相信陸俊軒,錢少,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陸俊軒。”
錢逸動作一頓,“好,我跟你賭,如果你輸了,程小姐就跪地自打三個巴掌,並念三聲我是賤人,程小姐,這個賭,你敢賭麼?”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脫離了根源,一些好事之途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好看,她們一定要將夏漓月狼狽的畫面拍下來。
夏漓月笑了,她本來就長得漂亮,這一笑更是顛倒衆生。
“你輸定了!既然錢少這麼喜歡讓人下跪,我的條件和你一樣,你若輸了也下跪自打三個巴掌,並大聲叫出我是渣男,只不過我還加一個條件。”
夏漓月指向遠處還沒有切割的榴蓮,“你得跪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