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夏離月宮夜宵 >第224章 惹了不該惹的人
    風搖曳着竹程,陳玉清被那道低聲嚇得背後一涼,也不知道這人什麼來頭,在這裏幹什麼,他總覺得神神叨叨的,陳玉清低咒了一聲:“他媽的神經病。”

    說完他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這裏,雖然沒看清楚那人的容顏,他卻莫名感覺有股涼意襲來。

    腰間被人抵了一物,陳玉清拍了那麼多題材的電視劇,對道具瞭如指掌,那東西分明就是武器。

    “別動。”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了一人,凜冽的殺意從那人身上散發開來。

    陳玉清身體不停的冒着冷汗,“你要幹什麼?”

    他一動不敢動,憑着感覺猜測這人和不遠處的殘廢男人是一夥的。

    那人坐在輪椅上,臉部隱匿於昏暗的光線中,只依稀可以看見他的輪廓。

    男人手中似乎握着一瓶酒,酒瓶蓋在空氣中閃爍着冰冷的銀光。

    “跪下。”阮祺一腳踢在陳玉清的小腿上,陳玉清重重跪在地上,膝蓋磕得生疼。

    “你們是什麼人!”陳玉清拍過一些警匪片,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自己居然遇到了匪徒?

    要不是匪徒,又怎麼會有人這麼大膽?

    可哪有劫匪會跑到酒店搶劫?更沒有劫匪來打劫導演吧?最離奇的是哪有坐着輪椅的匪徒?

    “如你所言,我只是個殘廢。”那道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

    男人坐着輪椅逐漸靠近,每近一寸,宮夜霄的五官在燈光下越發清晰。

    陳玉清混跡娛樂圈多年,見過的鮮肉型男種類繁多,純天然的,半手工的,卻沒有哪一張臉能和麪前的男人相提並論。

    男人簡單的寸頭,五官卻精緻得挑不出一點缺點,哪怕他坐在輪椅上,強勢的氣場像是無孔不入的寒風灌入,令人連呼吸都凝滯在此刻。

    宮夜霄濃黑稠密的長睫掀起,那雙深紫色的瞳孔像是一口幽幽古井,沉靜又神祕,彷彿裏面潛藏着一隻猛獸,隨時隨地都會從水中一躍而起。

    陳玉清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人,這是一張生面孔。

    “這位先生,你我恕不相識,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越是神祕,陳玉清就越是不敢放肆,收起了自己平時在別人面前的架子,卑微如塵土。

    阮祺涼涔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倒也沒有其它事,就是讓陳導將沒做完的事情做完罷了。”

    一絲不安在陳玉清的心裏蔓延開來。

    “你……什麼意思?”

    “需要我提醒陳導在大廳發生的事情嗎?”

    陳玉清看着那一言不發的男人手裏捏着的酒瓶,突然意識到什麼。

    “你們是要我吞下碎片?你和那丫頭是一夥的!”

    宮夜霄粗糙的指腹撫摸着光滑的瓶身,優美的薄脣緩緩道:“你誤會了。”

    他的聲音不大,每個字極有分量,陳玉清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就說嘛,除了那個小賤人,哪會有人這麼變態?

    “不是我想的這個意思就好,這位先生,究竟你攔我是爲了什麼?陳某要是能做到的,一定爲先生做到。”

    求生欲驅使着陳玉清趕緊認慫,只要能平安離開比什麼都好。

    這兩人古古怪怪的,但絕對不是好惹的人。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宮夜霄補刀般回了一句:“我的意思是——”

    他舉起酒瓶,“讓你喝下這瓶酒。”

    原來只是喝酒?

    陳玉清臉上的肌肉也都鬆弛下來,雖然這瓶酒度數不低,一瓶酒而已,他的酒量還不在話下,況且對方拿着的酒價值六位數,怎麼他都不會喫虧。

    “好,我馬上就喝。”

    說着他接過酒瓶就要打開,一隻修長無比的手按住他的動作,“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陳玉清不解的看着宮夜霄,心道這男人皮膚可真好,這樣頂級的長相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阮祺發現他打量的目光,冷壓壓的補充一句:“先生的意思是讓你連瓶帶酒一起喝下去。”

    連瓶帶酒?

    陳玉清當即就懵了,三秒之中反映過啦,誰說那丫頭變態的?這男人簡直是變態之王!!!

    他嘴角抽了抽,“先生是在開玩笑吧?這酒瓶怎麼吞?”

    吞了玻璃會出人命,吞酒瓶那是直接沒命了啊!

    “第一步張開嘴,第二步將酒瓶塞進去。”阮祺認真的解釋。

    解釋得越少,陳玉清就嚇得更厲害,一張臉嚇得毫無血色。

    “你,你們是在開玩笑吧?”

    “我家先生耐心不好,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們幫你?”

    陳玉清再次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一本正經,他的心臟都快停止了。

    “不不不,這是酒瓶,會沒命的!”

    阮祺冷笑:“不吞,你現在就會沒命。”

    說着他將腰間的武器抵得更近了一些,陳玉清都能感覺到那東西的輪廓,要是那人叩動板機,他的腰會被打個對穿。

    “兩位,我們無仇無怨,你們何必苦苦相逼?”

    “陳導似乎忘記了你咄咄逼人的模樣了,廢話少說,你不動手是吧,我幫你。”

    阮祺顯然沒有那個耐心,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來一人,涼三手腳麻利快速將陳玉清雙手剪到背後,讓他沒有掙扎的餘地。

    陳玉清使出渾身解數都在抗拒,對方的力氣遠超於他,讓他動彈不得。

    只能被迫跪着,嘴還被人掰開。

    陳玉清滿頭大汗,身體顫抖不已,嘴角流下一灘口水:“不可以,你們不能這麼做!”

    那輪椅上的男人卻是雲淡風輕:“惹了不該惹的人,這就是代價。”

    陳玉清瘋狂搖頭,腦袋也被人固定。

    他仰面朝天,今晚的星星亮得很好,月光靜謐無暇,他的呼喊聲盡數被黑暗吞沒。

    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白色眼球上幾縷血色密佈,恐懼疼痛在眼球上顯露得淋漓盡致。

    他想求,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身體頹然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一人推着輪椅上的男人離開。

    不該惹的人,是那個小丫頭?

    空氣裏傳來阮祺的聲音:“那個金玉顏要動嗎?”

    “暫時不用,魚兒還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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