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月,你怎麼這麼賤?陸俊軒馬上就要和雨欣訂婚了,他們纔是天生一對,你何必自取其辱?”
“放手吧,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從前也只是將你當成妹妹,我愛的人是小語。”
“姐姐,我要將你的人生全部都搶走,你的男人,你的事業,還有你所有的財富。”
“她就是那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女藝人。”
“臭女人,爺約你是看得起你,裝什麼清高?”
“就是她,鳩佔鵲巢,還勾引人家的未婚夫,簡直太噁心了。”
“這樣惡毒的女人怎麼還不去死!”
“去死啊!”
“你活着就是浪費空氣,這個世界沒有人需要你。”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過這些,都是程雨欣,都是她啊!”
“阿漓,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不會!”
“我要你光芒萬丈的活着!”
夏漓月猛地從夢中驚醒,映入眼簾的是慘白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吊燈像是上吊的女人,耷拉着腦袋毫無生氣。
她已經很久沒有再夢到跳海前的場景,醒來時身體已經是滿身大汗。
“好渴……”
腦袋昏昏沉沉,體溫驟然升高,渾身軟弱無力,喉嚨幹得厲害,夏漓月想要起身喝口水卻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
雙手雙腳都被束縛着,她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陸老爺子爲什麼要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你醒了。”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聽到這道聲音,夏漓月不可置信的朝着旁邊看去。
陸霜坐在輪椅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優哉遊哉的品嚐着。
“是你。”原來昏迷前所看到的那雙鞋是陸霜的。
夏漓月沒想到會在這看到陸霜。
“你現在一定在想我明明已經醒不過來了,爲什麼還好端端的在這是不是?”
陸霜挑着眉頭,“夏漓月,你這個人面獸心的賤人,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是陸爺爺設計的?”
夏漓月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那唯一願意對自己釋放善意的老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上輩子好幾次都是陸老爺子給她解圍,他對自己分明是真心的,所以自己這輩子纔會處處尊敬他。
“啪”的一聲,夏漓月的臉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
陸霜這一巴掌可沒有留有餘地,“我爺爺也是你能叫的?”
夏漓月本來就頭昏腦漲,被她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小賤人,爽吧?當初你將我打得滿地找牙可知道你也會有今天?”
臉上的疼痛及不上心裏被人的背叛感。
夏漓月現在只想要弄清楚一件重要的事情,“你醒了多久?”
“在你試圖殺死我,我就從鬼門關爬回來了!”陸霜的眼底佈滿了冷意。
當初陸霜落海之後夏漓月就沒有再管過這件事,那麼就是宮夜霄動的手。
一絲疑惑爬上心頭,如果陸霜早就醒了,爲什麼老爺子一次又一次的約自己前來?
“如果你們想動手早就可以動手,爲什麼要等到今天?”
“還不是我爺爺貪生怕死,說你背後有人撐腰,不能做得那麼明顯。”提到這的時候陸霜滿臉不滿。
陸霜伸手在夏漓月的脖子上比劃着,“一下把你弄死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將我們家害得這麼慘,我不會饒了你!”
夏漓月見陸霜的臉一片猙獰之色,早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你既然知道我背後有人,就不該做這種蠢事,陸家已經搖搖欲墜,難不成你想要因爲我斷了陸家最後一絲根基?”
陸霜看着躺在牀上,四肢被牢牢束縛着的少女,分明已經處於這種情況,她竟然還一臉淡定。
“夏漓月,實不相瞞,我們做的很隱祕,沒有人會查到的。”
夏漓月冷笑,“你是太小看了他。”
“啪”的又是一巴掌打來,夏漓月慘白的臉頰因爲這兩巴掌打得通紅一片。
“你得意什麼,那男人不就是有點錢,你如今既回不了夏家,程家又將你置之門外,哪個有錢的男人會真的娶你?”
陸霜得意的笑着,“世人口中的女神,喜歡的居然是個殘廢。”
笑過之後陸霜又捏緊了夏漓月的下巴,“我哥那麼喜歡你,這幾個月爲了你不喫不喝,天天酗酒,纔會將病情發展的那麼快,你寧願喜歡一個殘廢也不肯答應和他複合,你說你得有多犯賤?”
陸霜的精神狀態已經出現了問題,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將夏漓月當沉了眼中釘肉中刺。
夏漓月本來身體就十分難受,被她這麼一折騰全身更是沒有力氣。
想着那段時間她天天來陪老爺子下棋,既然老爺子沒有一下了結她,那麼一定對自己做了什麼。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一個感冒她不至於如此。
“我爺爺啊可是專門給你用了一種慢性毒,這種毒一旦入侵身體,你並不會察覺到,只是比起以前要嗜睡一些。
漸漸地,你會覺得越來越疲憊,身體的各個機能就像生鏽的機器慢慢停止運轉,神經也會受到損失,你會產生幻覺,甚至是瘋魔,做出自殘行爲。
只是常規的體檢是無法檢查到你身體的問題,這是爺爺原來的打算,只可惜啊,我哥哥生病了,你的腎臟又剛好和他匹配。”
一個念頭在夏漓月腦袋裏浮現,“你該不會是想要將我的腎換給他?”
“雖然我也不想你那髒髒的腎進入我哥哥的身體,誰讓你和他的腎源匹配呢?”
陸霜笑得異常嫵媚,“既然我哥哥那麼喜歡你,那就將你的腎臟給他吧,這樣的話你就一輩子在他身體裏了,我哥哥醒來一定會很開心。”
夏漓月遍體生寒,儘管她已經重生改變了生命的軌跡,難道有的事情真的是註定好的?
走了不同的路,最後故事還是這樣發展了。
前世她自願給陸俊軒換腎導致身體出現了很多併發症,這一輩子又被強迫給陸俊軒換。
“陸霜,匹配你哥哥腎源的人不只我一個,還有程雨欣……”
“你以爲到了現在你還有選擇的餘地?慢慢等着吧,我哥馬上就要被接過來了,等醫生到齊,就可以動手術了。”
陸霜撫着夏漓月的臉,“你不是很渴嗎?咖啡就賞給你了。”
說着她將杯子裏的咖啡全都倒在了夏漓月臉上,慢條斯理道:“夏漓月,慢慢享受吧,這只是一個開始,這輩子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