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原本有些要相信了的人,頓時變了臉色。
是啊,藍硯說的沒錯,如果他們真的有時間弄這麼一份留影石出來,那肯定早就將郭永波抓住弄死了。
怎麼可能會故意放他走,放任他在外面胡言亂語來危害他們的名聲。
現在這一點不是一個兩個人想到,而是多數人都想到了,大家看着的郭永波的眼神也變奇怪了起來。
“從你開始見到我們的時候就沒有一句實話吧!”現在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越是明白他就越是覺得噁心。
“不是的,不是的,我……”
郭永波越是想解釋,就越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藉口。
終於,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理由了,於是他原本恐懼的臉變得猙獰了起來。
“烏逸洲,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陷害我,”他看着烏逸洲,雙眼充血,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喝他的血喫他的肉。
如果不是烏逸洲非弄什麼留影石,他現在在這些人的心中肯定是被欺凌的小可憐,就能跟着這些人一起走了!
“陷害你?”烏逸洲露出了個不解的神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在陷害我,而不是我陷害你。”
“你不是想要打我解壓麼,你不是想要聯合那些人一起打我一頓幫他們舒緩壓力好更加信服你麼,”烏逸洲語氣淡淡的,卻說出了讓所有人震驚的內容,“既然你都有這樣的打算了,我爲什麼就不能還擊?”
“還是你覺得就你自己的命值錢,別人的命不值錢?”
“對,沒錯,”他雙目赤紅的看着烏逸洲,已經口不擇言了,“你就是個下等人,是個下賤的胚子,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永遠活在我的陰影之下,你憑什麼拜入天元宗,憑什麼成爲天元宗太上長老的弟子!”
之前他還沒有想到烏逸洲和天元宗的太上長老有什麼關係,直到看到那個防禦法器的時候,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烏逸洲就是天元宗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
這是個多麼榮耀的身份啊,憑什麼烏逸洲這種下賤胚子能夠成爲天元宗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他就不可以!
他瘋狂的呼喊着,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沒有人發現,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正坐着一個人。
那人身上白衣勝雪、銀色的長髮鋪陳在樹幹上,他手中拿着一朵花,那是一朵紫色的小花,如果不是顏色特殊,看到的人恐怕就會覺得這是隨便從一個路邊採摘來的花朵。
只是此時他手中的那朵花的紫色卻非常濃豔妖異,剛剛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青年輕輕彈了一下那小花,它淡紫色的花粉就順着風飛到了郭永波的鼻端,被他全部吸了進去。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郭永波就變得不正常了,失去了理智,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看着下面吵吵嚷嚷的樣子,青年依舊把玩着手中的小花,語氣淡淡,“剛剛你欺負了我的愛人,我卻依舊幫你讓你說實話解解壓,我可真太善良了。”
沒錯,這人就是去而復返的蘇慕。
他在離開不久就看到了一羣人,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反正都是他不認識的人。
瞬間他就知道了,這人肯定是欺負過小時候的烏逸洲的人,於是他一路上悄悄的跟在這一行人的身後,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卻不想竟然聽到他說想要打烏逸洲出出氣,他瞬間就被氣笑了。
一直以來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裏寵的人,現在竟然被人這麼欺負,他怎麼可能忍,於是就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只是剛剛那種狀態不管是烏逸洲還是郭永波都沒有懷疑是有外邊的助力的,畢竟剛剛郭永波已經被逼到了極限,失控說出那些話是完全可能的事。
蘇慕不放心的在樹上看了一會之後,確定那個人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到烏逸洲或者是損害他的名譽,於是又悄悄的走了。
不是他不願意陪着對方,而是烏逸洲實在是太敏銳,就剛剛那一盞茶的功夫,他就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三次。
明明他已經隱去了身形,甚至還用了斂息符收束了氣息,按理說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他的存在,結果不但有人發現了,還看了他三次。
如果不是他再三確定對方絕對看不見自己,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了,這麼一個簡單的術法都會失敗。
總而言之,他很明白,現在如果他留在這這裏,肯定早晚會被烏逸洲發現端倪。
還不如他留下一道神識,等着出現什麼問題的時候他再趕過來。
他這麼想着,於是就直接離開了。
而在他離開之後,烏逸洲再一次看向了他原本坐着的那棵樹,眉頭緊鎖,神態中帶着微微的不解。
剛剛……他好像感受到了阿卿的氣息,難道又是他的錯覺?
不管怎麼樣,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知道這件事是郭永波一手策劃,並且陷害烏逸洲一行人,大家都不能接受隊伍中有這麼一個攪屎棍存在。
於是大家一致決定將人趕出他們的隊伍,即便是跟在他們的身後也絕對不會給對方半點庇護。
“你們不能這麼做,這只是我們少爺和一個下人的私人矛盾,你們不能因爲這些就驅逐少爺!”那些一直照顧着郭永波的人現在是真的急了。
原本他以爲以後大家只是不待見他們這些人而已,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狠心的驅逐他們!
“爲什麼不能,如果你們只是打起來而已,我們是不會驅逐你們的,可是你們想想郭永波做的都是什麼事。”一個青年冷着臉質問道。
他的這句話剛說完,旁邊的一個少女接了口,“他先是主動挑釁,想要靠着打人解壓,之後更是在發現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之後誣衊對方。”
“在對方拿出了證據之後還死咬着不放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樣的已經不是私人恩怨,而是人品問題了。”
“我們可以接受一個人武力不夠強大,但是我們不能接受一個人人品有問題的。”
“因爲人品有問題的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很有可能會拉着身邊的人祭天,從而讓自己能夠成功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