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一條冰夷殘魂說的話,姜茹婉一直都很警惕。

    從那一本坑文之中,姜茹婉已經知道,這一條冰夷殘魂,其實是特地爲了嚴姒寶而準備的。

    更甚者,爲了確保這一份機緣不會旁落,除了有金羽雪雕羣在外邊的守護,有陣法禁制的掩藏,有寒冰隕鐵大籠子的限制之外,這一條冰夷殘魂,也是已經在窺探生機的時候,看到了嚴姒寶了,並以此認定了嚴姒寶。

    到時候,這一條冰夷殘魂,更是會被嚴姒寶的強大氣運所吸引,所折服,纔會將這一顆冰夷龍蛋,交給了嚴姒寶養護的。

    而爲了報答嚴姒寶,這一條冰夷殘魂,還主動將這一副冰夷骸骨,龍珠,以及能夠幫着嚴姒寶將水靈根異變晉升爲更強大冰靈根的法子,都統統交給了嚴姒寶的。

    可如今,換成了她姜茹婉來了,姜茹婉可不確定,這一條冰夷殘魂,是否還能夠那般好說話,自然也就不敢大意了。

    想到了那一些坑人的條件前提之後,姜茹婉都不由得暗暗咬牙。

    當然了,她是不會放棄這裏的這一些好東西的,更不會由着這一些,都便宜給了嚴姒寶的。

    有了乾坤暖玉手鐲空間在,她依然有能夠降服這一條冰夷殘魂的法子。

    姜茹婉很清楚,這一條冰夷,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實力又是極爲的強大的,即便是有着寒冰隕鐵大籠子的禁錮,有着這麼多的陣法與符籙在鉗制着,但是,姜茹婉仍然能夠敏銳地感受得到,這一條冰夷殘魂針對她所散發出來的恐怖威壓,以及血腥煞氣。

    這,讓姜茹婉一直都是在高度戒備着,免得真受到了這一條冰夷殘魂的干擾控制。

    即便有着老祖玄悟散仙給她的那一些寶物,但是,她此時所面對着的這一條神獸冰夷的殘魂,並不是那麼好對付好糊弄的。

    不過,姜茹婉還是先客氣地應聲道:“前輩,請稍安勿躁。晚輩先弄清楚了這裏的陣法符籙禁制之後,會想法子打開這一些禁制,放前輩出來的。”

    當然了,要放這一條冰夷殘魂出來,那也得是她將這整個寒冰隕鐵大籠子,都給收到了乾坤暖玉手鐲空間裏邊,並利用空間,徹底地降服了這一條冰夷殘魂之後,那纔有可能這麼做的。

    要不然的話,她將冰夷殘魂給放出來,結果這條狡詐的冰夷殘魂出爾反爾了,或是動動什麼小手段,爲了跟隨嚴姒寶而反過來對付她,可看就有她受的了。

    爲了自身的小命安全着想,姜茹婉還是想要將事情給辦得穩妥一些。

    她既然有乾坤暖玉手鐲這麼厲害的神器在,自然是要好好地加以利用,以降服這一條冰夷殘魂,更好地確保自身安全爲先的。

    朝着冰夷殘魂說完了這話,姜茹婉再恭敬地朝着這一條冰夷殘魂行了一禮,這才繼續埋頭,觀察推算着這一些鎖鏈上邊的陣法符文禁制。

    可是,看着這一個小女娃居然沒有受到它的神識控制,還能夠如此淡定地與它說話,更是知道它乃是前輩,這一條冰夷殘魂,不由得暗自疑惑了起來。

    仔細地觀察着眼前的姜茹婉,冰夷殘魂忽然覺得,它似乎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小女娃。

    雖然它原有的修爲,要比姜茹婉高出許多許多,可是,對於姜茹婉的氣運等等,冰夷殘魂卻只能看到一片的迷霧,無法得到更爲確切的信息。

    這樣一來,這一條冰夷殘魂,反倒是對姜茹婉帶着些許的忌憚了。

    只不過,想到了姜茹婉如今不過才金丹期的修爲罷了,這一條冰夷殘魂,卻是忽然又覺得自己很是可笑。

    這麼多年被關在這個令它憋屈不已的寒冰隕鐵大籠子裏邊,在消耗着它的靈氣與龍氣之時,難道也是在消耗着它的心志,它的脾性嗎?

    現如今,自己虛弱不已的情況之下,使得它連一個小小的金丹期女娃,都有了這般的忌憚了。

    曾經的它,是何等的張狂,何等的逍遙,暢遊天地之間,受到衆多修士的頂禮膜拜的。

    可是,因着這麼多年來的消耗,它已經都忘了它的尊貴身份了?

    他,居然會去忌憚一個小小的金丹期女娃?

    這要是傳了出氣,鐵定是要被它曾經的那一些老對手給笑話死了的。

    想到了這裏,冰夷殘魂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再次看向姜茹婉的時候,這一條冰夷殘魂的眼中,開始帶上了些許的危險之色。

    這一個女娃,有一些詭異,氣運上,應該還是不錯的。

    要不然,這一個金丹期修爲的小女娃,也是無法安全地來到了這一個洞府,並且見到它了,還不受它威壓氣息的影響。

    可是,這一個小女娃,卻又不是當初那個自己尋找生機時所看到的那一張人臉啊。

    這一些事情,似乎已經有了些出入了。

    對於這一些狀況,這一條冰夷殘魂,有些想不明白了。

    之不過,瞧見姜茹婉還在認真地忙活着,研究推算起了那些鎖鏈上邊的陣法符籙禁制,這一條冰夷殘魂,忽然有些煩躁不耐了。

    可惜的是,因着這一個寒冰隕鐵大籠子的干擾限制,除了徒有其表的威壓之外,它能夠動用的,也就是一些蠱惑之力罷了,其餘的攻擊,根本就無法突破這一個寒冰隕鐵大籠子的隔絕作用的。

    但是,就連它很是擅長的神識威壓攻擊與蠱惑之力,都對這個小女娃沒用的話,它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啊。

    現如今,它或許只能先等等,直到,這個小女娃當真能夠解開這個禁制,讓它能夠恢復自由再說。

    到那個時候,要殺要剮的,還不是由它說了算?

    一個小小的金丹期女修罷了,能夠耐它何?

    想到了這裏,這一條冰夷殘魂,纔開始按捺住了自己,靜靜地看着姜茹婉研究那一些陣法符籙禁制。

    而這個時候,姜茹婉已經摸索到了一些方向,看出了這一些陣法符籙禁制的大致排列方法,以及裏邊那一些符文進行運轉的規則了。

    再仔細地推算了一遍,姜茹婉總算是確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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