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心口處的疼痛感稍微緩解一些,嚴姒寶纔有心情查看一下自己四周圍的情況。
待確定自己還在小密室之中,且倒在了地上,餘罡鋒餘二公子正臉色不善地站在邊上,嚴姒寶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嚴姒寶更是臉色一白。
趕緊跪在了餘罡鋒的腳前,嚴姒寶顫顫巍巍地扣頭請罪:“二公子,僕人有罪。”
看到嚴姒寶這般反應,餘罡鋒心下很清楚,嚴姒寶肯定是意識到,之前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了。
於是,餘罡鋒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她,問道:“有罪?是什麼罪?”
被餘罡鋒這麼一問,嚴姒寶再一次抖了抖,這才低聲回道:“僕人不知道爲何,纔來到這小密室,準備例行查看祭壇陣法的運行情況的。一開始一切正常,祭壇吸收了那些,全都傳送了回去。”
說到了這裏,嚴姒寶再次顫抖了一下,繼續說道:“可等僕人準備要離開這裏的時候,祭壇卻不知道爲何,突然爆發出強光,產生極強的神識攻擊,僕人受到那等衝擊,當即暈倒在地,也不知道後續還有什麼情況發生。”
簡要說明了情況,嚴姒寶繼續朝着餘罡鋒磕頭:“二公子,是僕人不小心,纔會出現那樣的事情的,請二公子責罰。”
聽了嚴姒寶所說的這一些,餘罡鋒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就嚴姒寶這膽子,縱然是有心覬覦祭壇上的那些好東西,卻還不至於敢打這祭壇的主意的。
祭壇,連他都不敢輕易去觸碰,只能小心本分地按照上頭的要求,維持着運轉,嚴姒寶這膽子這實力,根本就不夠看。
如果嚴姒寶真的動了什麼歪心思,那麼,她身上的那一些禁制印記,早就啓動了懲罰狀態,而不至於還會護着嚴姒寶,使得嚴姒寶在祭壇的神識反擊之下還能夠安然無恙了。
可是,之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竟然讓祭壇陣法發出反擊,並且停止運行,隱了匿起來的呢?
這一些,餘罡鋒一時還想不明白。
在這書房跟密室外,都有禁制護着,外邊還有逸仙派的人輪值守護,尋常人是無法進來這裏的。
想到了這裏,餘罡鋒突然臉色變了變。
尋常人是沒法子進來,但是,不尋常的人呢?高手呢?
他知道,有些人會有隱祕的手段,能夠悄無聲息地穿過陣法禁制的。
那麼,真的有這樣的高手,發現了這裏祭壇的祕密?並且在來犯者想要對祭壇動手的時候,突然遭受到了祭壇陣法禁制的神識反擊,纔會被強行擊退的?
意識到了這一種可能,餘罡鋒心下很是不安。
只不過,事情還沒有定論,餘罡鋒先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畢竟,如果真的是如此情況,那麼,幕後主人肯定也察覺到了。
只希望,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而已,並沒有發生過。
按捺住怒火,餘罡鋒還是先朝着嚴姒寶問道:“你在進來這間小密室之前,可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的?”
一說到這個,嚴姒寶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發現。
不過,爲了穩住餘罡鋒,擺脫自己這次失誤的責任,嚴姒寶還是顫抖了一下,說道:“二公子,僕人當時,好像有一種被窺視的異樣感。可這裏有着重重的禁制護着,外人無法進的來,僕人也沒有發現到擅闖者。因此,僕人也不知道,那會不會是僕人自己的錯覺……”
這越說下去,嚴姒寶的聲音越是小了下來了。
只因爲,餘罡鋒的臉色,已經變得越來越難看。
嚴姒寶再反應慢,也知道自己胡亂說的這些,恐怕真的應了二公子餘罡鋒的猜測了。
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收不回去了,嚴姒寶只能硬着頭皮,強行鎮定了下來,不確定地問道:“二公子,莫非,那真的不是僕人的錯覺,有人居然能夠進到這小密室裏邊來?可爲何僕人卻沒有發現到呢?這樣……”
聽到了嚴姒寶這麼一問,餘罡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繼續說下去的話。
只是,嚴姒寶內心慌得不要不要的,可面上的表演絕對過關,愣是沒讓精明的餘罡鋒看出半點兒的違和感來,沒有齣戲,終於是獲得了餘罡鋒初步的信任。
畢竟,嚴姒寶一個築基期的小女修,還是涉世未深的那種,卻被要求一起參與到這祭壇的事情中來,到底還是超乎了她的能力範圍了。
如果真的有人擅闖來到了小密室祭壇這裏了,那麼,那人的修爲,定然是要達到化神以上的。
以嚴姒寶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到那樣實力的人偷溜着跟了進來。
這般的失誤,也不能全盤怪罪到嚴姒寶的身上去。
當然了,他自己也能夠免責。
可讓餘罡鋒無可奈何的是,嚴姒寶的身份太過詭異了,居然能夠得到上頭那些人極力的看重,什麼好事都要拉上她,犯了錯也不會嚴誠,反倒是給她施加了那些禁制印記,保護着嚴姒寶。
如此一來,讓餘罡鋒就算是想要懲戒嚴姒寶出氣,都得好好地掂量掂量,且只能在合理利用身份的範圍內,對嚴姒寶做一些小懲戒而已。
這般,他還不如不對嚴姒寶出手,重新去尋找出氣筒好了。
搖了搖頭,餘罡鋒冷冷地回道:“此事,尚且不確定,待我再查看一下這裏的禁制情況纔行。你且再回想一下,看是否還有什麼遺漏之處。”
說着,餘罡鋒有些不滿地看向了嚴姒寶,繼續補充道:“祭壇發動了神識反擊,且停止了運轉吸收,自行隱匿了起來,定然是被意外情況所打斷的。你我,都需要好好地反省,找到可能的威脅纔行。要不然,等到懲罰來到,你我都會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