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勾義老祖堂堂的神仙分身,現在都已經到了身體虧虛乏力的地步了,真的是讓人咋舌笑話。
也不知道,勾義老祖這到底是真的在幫嚴姒寶,還是這兩人已經廝混在一起,以幫助修練的由頭,行那狗且之事?
越是這般想着,餘厲炳越是覺得那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在急切地算計他,算計他的兒子,打算要卸磨殺驢,讓他這麼多年來在魔昶山的功勞苦勞,全部成爲泡影,全部爲嚴姒寶做了嫁衣裳。
如此一來,餘厲炳只覺得心頭火越來越旺,快要將他整個人給燒着了。
既然這兩人都不是東西,不仁不義,不顧念舊情了,那麼,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而已,他有什麼好怕的?
反正,被奪走了魔昶山,他等於要被奪走一切了。
等他沒有了這一些,沒有了權勢富貴,沒有了身份地位,那麼,他肯定是要遭人肆意踐踏的,活着也沒意思。
東山再起的難度太大,餘厲炳不想去承受那樣的痛苦折磨,也未必能夠又那麼好運。
這次的事情,他一旦敗給了嚴姒寶,被剝奪了權力,那他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東山再起的機會可能都不會有。
眼下,既然無路可走了,那他就拼了吧,爲了兒子餘承旭,爲了他自己,狠狠地拼了!
眼中的瘋狂之色越來越濃郁,餘厲炳瘋狂地冷笑了一聲,這才大步閃身離開。
等到養父餘厲炳離開之後,餘罡鋒這才嘲諷地扯了一下脣角。
亂了分寸的餘厲炳,真的是瘋了,還想要對付勾義老祖?
就那主僕契約存在着,餘厲炳就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只能夠當勾義老祖的奴僕,沒有勝算。
說是遭到了勾義老祖的放棄,但要真是那般,勾義老祖動動手指頭就能夠滅了餘厲炳,又豈會留着這樣的後患?
勾義老祖,豈是真的傻了?
不過,養父餘厲炳能夠對餘承旭那麼好,還是很讓他羨慕了。
想到了曾經的那些事情,餘罡鋒默默地垂下了眼眸,眼中各樣的情緒一閃而過。。
而還不待餘罡鋒作出什麼舉動來,嚴姒寶又找過來了。
此時,看着氣勢越來越內斂的嚴姒寶,餘罡鋒有些意外。
這纔多長時間沒見啊,嚴姒寶居然又變了!
現在的嚴姒寶,讓餘罡鋒有些看不透,尤其是嚴姒寶那雙瞭然一切的眼睛,更是讓餘罡鋒內心都忍不住有些慌。
似乎,他的一切祕密,都已經在嚴姒寶跟前無所遁形了。
但這可能嗎?
雖然心下驚疑不定,但餘罡鋒再面上不動聲色,現將嚴姒寶迎了進來。
在洞府裏邊坐定之後,嚴姒寶自己取出了一瓶美酒,給自己和餘罡鋒都斟上一杯。
抿了一小口酒,放下了酒杯,嚴姒寶這纔看向了餘罡鋒,說道:“二公子,這酒雖好,卻不及成州城的汶須釀來的甘醇佳美。”
這一些祕密,嚴姒寶是如何得知的?
很不對勁,嚴姒寶真的很不對勁!
嚴姒寶這一次過來跟他說這些,想要做什麼?
不過,餘罡鋒還是略帶疑惑地擡起頭,看向了嚴姒寶,問道:“成州城的汶須釀,那可是傳說中的美酒,如今只有一些大世家手裏頭可能還有存貨。嚴長老曾喝過?”
餘罡鋒的僞裝,一直都非常的專業,非常的成功,讓嚴姒寶都看不出來真僞。
當然了,嚴姒寶的媚幻之術,在餘罡鋒的跟前毫無作用,也讓她不少本事施展不出來。
這個時候,在餘罡鋒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嚴姒寶還是有些不甘,便又繼續說道:“二公子,成州城的汶須釀,之前可是成州城的大世家,風家的特產。”
“想當年,風家可是修真界有名的大家族,汶須釀更是各大勢力的最愛。”
“據說,風家最輝煌之時,便是釀出了靈氣極爲濃郁的極品汶須釀,只要喝上一小盅,便足以修復多年的舊疾,並突破修爲。”
“那樣的極品汶須釀,其實已經到了仙品了。”
“可惜的是,因爲那極品汶須釀,風家人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無蹤,連僕婢都沒有留下。”
“修真界盛傳,風家人是因爲那極品汶須釀,得了仙界的看重,得以舉族飛昇,到仙界繼續釀造仙品佳釀去了。”
“故而,那汶須釀是越來越稀有,再沒人能夠有風家人的祕方與技藝,再也釀造不出汶須釀了。”
“當年在修真界的時候,因老祖乃是散仙,妾身也有幸品嚐過,當真是世間僅有。”
說着這些,嚴姒寶一直在定定地觀察着餘罡鋒,想要看出什麼破綻。
可惜,嚴姒寶的道行,在餘罡鋒的跟前,真的是不夠看的。
尤其是在姜茹婉幫他解除了同心契約,主僕契約等等的牽制之後,餘罡鋒無須再遭受魔宗之人的掌控,無需被迫壓制修爲,而是得以隨心所欲地去修練,卻提升,去強大自己,實力也是越發的高深莫測了。
再加上對嚴姒寶的種種手段瞭如指掌,對上嚴姒寶的時候,餘罡鋒如今一直都能夠佔據到優勢。
這一點,嚴姒寶也有過懷疑,卻找不到問題所在,奈何不了餘罡鋒。
正是知道了餘罡鋒可能深藏不露,再加上過往的那點點滴滴,嚴姒寶的內心深處,依然對餘罡鋒抱有一點幻想。
特別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嚴姒寶確定,她只有得到了餘罡鋒的心,才能夠徹底擺脫之前的噩運,達到實力與氣運的完全提升。
爲了這一些,嚴姒寶纔會再一次找到了餘罡鋒,想要試探餘罡鋒的態度心思。
而一交手,嚴姒寶也能夠隱隱地感知到,餘罡鋒真的很不一般。
至少,她在對上餘罡鋒的時候,似乎就從未有過完全佔據優勢的。
即便當初的同心契約,她也無法完全掌控住餘罡鋒,還是讓他給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