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皇后宮裏的宮女提醒,她才反應過來。
“哦,來來來,坐這,坐這。”皇后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她的手覆着黎清淺的手,不難看出這份喜愛。
“我叫你小朝吧。”皇后笑着說,準確來講,從見到黎清淺開始,她就一直在笑。
“皇后娘娘隨意。”
皇后點點頭。“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及笄?”
黎清淺想了想,在現實裏還沒有,古代及笄是十五歲,她的生日是在七月,還差幾個月才滿十五,但在這裏,已經是深秋,所以應該……
“嗯,及笄了。”
但似乎這個停頓被誤會了,皇后連忙開口“不必緊張,我就是太喜歡你了,好奇而已。”
黎清淺笑着回答了幾句。
也不知道陸暮是怎麼和皇后說的,但看起來應該是還沒有說在一起的,所以自己應該是演愛慕!
“你覺得我們陸暮怎麼樣啊?對你怎麼樣啊?”皇后到底還是問了回來。
黎清淺笑了,眼神有些飄忽,看起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殿下很好,待民女也很好,民女…很感謝殿下帶民女來京都,不然民女現在還是居無定所。”
皇后板起臉“民女什麼民女,這裏沒有那麼多規矩!”
看見皇后板起的臉,黎清淺一瞬間有點慌,我去,我剛剛演的很假嗎?不過聽見皇后的話,她鬆了一口氣,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皇后見黎清淺緊張,又緩和氣氛,讓她不那麼緊張。
“你是自己來的嗎?是怎麼遇見陸暮的?”皇后又問。
“民,我自小與家人失散,靠做雜工和學的知識生計,這些年存了些銀兩,便想來京都看看,結果在山裏面迷了路,誤打誤撞遇了些事,還是被太子殿下救了下來。”這是一開始陸暮和她串的口供,說與其隱藏在楓客山的事,不如半真半假的說出來。
皇后點點頭,沒有懷疑,估計也是一番探查沒有結果,無法懷疑什麼。
“聽外來的使臣說,你說江南雛菊遍地?”
黎清淺點點頭“對的,我是江南人,來的地方有見過雛菊,雖然是深山裏見的,但是看使臣那樣爲難殿下,便說的誇張了一點。”
原來是因爲使臣纔沒有那麼懷疑,還好剛剛說自己不是京都或者京都附近的人,不然直接完蛋。黎清淺心想。
皇后看着黎清淺氣憤的表情,有些失笑,或許是黎清淺將愛慕太子的角色演的太成功,或者是其他原因,後面雖然皇后零零散散的挖了幾個坑,但介於她本來就是江南人,便也順利的通過了,其他的,便是一些關心的話和太子小時候的糗事。
沒過多久,便有大臣的妻女來見皇后。
皇后沒有讓黎清淺和她們待在一起,或許是爲了不讓黎清淺這麼快接觸這些人。
等再見到皇后身邊的宮女時,是來通知她去參加宴會的。
黎清淺坐在靠後的位置,一個人一桌,其他人都是兩個人一桌,她混在這中間很是特殊。
陸暮坐在左邊第一排,離得有些遠。
宴會最初便是冗長的賀詞,黎清淺等的無聊,卻又不敢鬆懈,畢竟可能不知道誰就在觀察她。
真是謝謝,數學課都沒這麼難受。黎清淺心想。
好不容易賀詞說完,卡文迪便差人送上了一個長盒子,拆開來展示,是一幅畫。
卡文迪環顧四周,似乎是在觀察情況和效果,然後對着皇帝開口“陛下,這是我國近來發現的鮮花,十分稀少,我國也只不過找到過幾朵,不過本國畫家依此創作了一幅花海以贈與殿下。”他頓了頓,拿出一幅花朵圖,上面只有一朵花,特徵十分清晰。“不知大玄天華物寶,人傑地靈,可有誰知道,此爲何?”
皇帝犯了難,難不成又要承認沒有?可是對方已經將大玄吹上了天,這時承認不知道,是否太過沒面子?皇帝沒回答,沉默的看向各位大臣。
沒人說話。
陸暮看向那幅畫,上面畫的是玫瑰,藍色玫瑰,也就是常說的,藍色妖姬。
陸暮站起來,走向卡文迪。“玫瑰花,只不過是藍色的。”
卡文迪一愣,他沒想到這位太子能認出來,畢竟這是一種人工培育的花,這幅畫上還沒有枝葉,只有花朵。“哦?殿下如何認爲這是玫瑰?據外臣所知,玫瑰並不是這個顏色。”他還算冷靜,他在賭,賭太子是瞎猜的。
陸暮一笑,“這是有人曾經告訴我的,至於如何說明,大概需要一位解說,本王認識這花,但不知如何解釋。”
黎清淺看不見那幅畫,不知道是什麼,但既然說到花,陸暮還說要別人來解釋……
陸暮走到她面前“小朝可願爲我解惑?”
漂亮!
黎清淺笑了笑,手搭上了陸暮的手,起身後便鬆開。
卡文迪見陸暮去找人,順着視線看過去,發現昨天回懟他的紀姑娘竟然在這,他有些驚奇,不過想起她與太子的關係,又覺得正常。
如果紀姑娘能夠解釋出來,雖然自己的爲難無效,但說不定可以知道是不是有天然的,在哪裏可能會有,畢竟他們現在的培育技術不太成熟,成功的次數也不高,如果能知道這些的話,倒也沒有那麼虧,頂多是爲難失敗,打打圓場就好了。
他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