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掛了遲容的電話,還久久沉浸在興奮中。
墨修寒明天就回來了。
他終於要回來了。
雖然分別也沒有幾天……
可是,她,好想他……
……
次日,初夏剛走進主宅就遠遠的望見蘇柒坐在沙發上,她面上一驚,慌忙退出去,然後隨手拉過一個下人問道,“少夫人怎麼沒去上學,被學校開除了?”
她就知道,天辰學院那種地方,哪裏是她能待得下去的。
一定去不了幾天就被開除了。
果然被她給說對了吧。
那下人被她問得一懵,順勢看了眼主宅裏的蘇柒,想了想,“今天是週六啊。”
“什麼?週六?”
“對啊,初夏姐你過糊塗啦,今天星期幾都不知道了。”
“去去去,忙你的事兒去。”
初夏撒了手,原地沉思了會兒,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這才又重新走進主宅。
蘇柒坐在沙發上,得知今天墨修寒要回來,她特地梳妝打扮了下,皮膚本來就很白皙的她換了一條白色連衣裙,襯得更加肌膚勝雪,一頭如綢緞般的墨發披在肩後,整個人宛如高山上盛開的一朵雪蓮,美得仙氣飄飄。
這副打扮要是在學校,和一向喜歡穿白裙子的江瑤一對比,那江瑤就完全就成了東施效顰。
初夏本身也長得不差,可此時看着蘇柒,她卻自卑得無以復加。
果然上帝給人關上一扇門就會開另一扇窗嗎?
這個鄉巴佬一無是處,什麼都不如她,唯獨就這張臉比她好看那麼一點點。
實在是氣人。
初夏從蘇柒面前走過,徑直抱了案几上的乳白色瓷瓶,打算拿去倉庫更換擺件。
剛把瓷瓶抱在手裏,她突然想到什麼。
轉過目光看了眼沙發上一身白裙的蘇柒。
她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放下手裏的乳白色瓷瓶,轉手抱起一旁的青花瓷瓶,然後大步走出大廳。
“少夫人不喜歡這種青花瓷,把大廳裏的瓷瓶,全部換成白色的。”
重重把手裏的青花瓷塞給下人,初夏回頭看了眼大廳,脣角那抹嘲意,越發濃了。
她就是要讓她知道,她哪怕打扮得再好看,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花瓶。
是個一無是處只供人觀賞的花瓶。
等二爺賞夠了,還不是一腳把她踢了。
就像家裏的瓷瓶一樣,隨時更換。
哼。
……
蘇柒在沙發上坐了一陣,剛收起手機準備出去走走,一擡頭,卻見下人將大廳裏的各種瓷瓶都換成了白色。
她對於家居裝飾這些不是很懂,她只覺得換了後,看着明顯沒有先前美觀。
不由得就問了句,“這些瓷瓶,怎麼全部換成一種顏色了?”
“呃……”傭人被她問得顯然愣了下,很快硬着頭皮回道,“少夫人,不是您不喜歡青花瓷,要全部換成白色嗎?”
“我?”蘇柒想了想,剛剛初夏好像來過大廳。
是她這麼告訴下人的?
那她是什麼用意呢……
蘇柒想了幾秒,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