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易一臉漠然,說出的話,更是冰冷刻薄,絲毫不留餘地。
初夏簡直要被氣炸了。
“你說我不能肖想,不能染指,那鄉下來的那個野丫頭,她爲什麼可以染指?”
她知道二爺身份尊貴。
從前,她的確也只想伺候他一生,一生陪伴在他身邊就好。
可那個鄉巴佬的出現,改變了她的想法。
憑什麼那樣一個除了容貌之外,樣樣都不如她的野丫頭,可以當這個家的少夫人?
憑什麼她可以去染指二爺,可以被二爺寵着?
她那樣的人都可以,她沈初夏爲什麼不可以?
她不甘心!
二爺要麼一輩子不碰女人,要碰女人,那麼她沈初夏,纔是他應該碰的女人。
初夏這麼一問,遲易沉思了幾秒。
很快開口道,“她不一樣,她是二爺喜歡的人,二爺喜歡的,就是對的。”
起初,他也認爲二爺找錯了人。
畢竟那丫頭出身低微不說,一進門就欺負下人,家裏的下人都對她怨聲載道。
娶妻娶賢,那樣的野丫頭,顯然不是什麼賢妻。
可現如今她進家門有些時間了,她與家裏下人之間的相處,明顯融洽了。
而且,墨老太太也很喜歡她。
她好像還會些醫術,治好了墨老太太的病。
並且鋼琴也彈得非常不錯。
他還聽遲容說,她在學校表現也十分優異,回回考試都是第一。
二爺的眼光,從未出過錯,他慢慢也相信,二爺這回,也並沒有看錯和找錯人。
所以二爺喜歡的,就是對的。
“對什麼?二爺從前身邊從未有過女人,他哪裏瞭解女人?這個野丫頭,不過就是憑着一張臉蠱惑了二爺!”
初夏說起這個,仍然咬牙切齒。
怪只怪,老天沒有給她沈初夏一張傾城絕豔的臉。
不然,她不信二爺會喜歡那個野丫頭,而不多看她一眼!
“沈初夏,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你膽敢這樣說家裏的少夫人?什麼野丫頭,你一個下人,應該尊稱她爲少夫人!你一個下人對少夫人又有多少了解,少夫人可不僅是一張臉出色,她的能力,學識,也遠是你這種區區下人所不能比的。”
遲易高高的擡着下顎,那一口一個‘你一個下人’,字字扎進初夏的心窩。
下人,下人,她纔不是什麼下人!
她的出生,可是含着金湯勺的啊!
她是沈家的獨生女,是整個沈家家族都捧在手心最小的一個公主。
她從小就學各種名門淑女的禮儀。
她怎麼就成了一個連鄉下野丫頭都比不上的區區下人啊?
兩行清淚很快順着女生那張標緻的臉滑落下去,她哭着看着面前淡漠無情的男人質問,“爲什麼……爲什麼連你也要這樣對我?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她爲二爺做出的犧牲,這些人都看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