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真絲睡裙的女生,舉着一杯紅酒,優雅的站在明亮的窗前。
秋末的陽光暖暖的從窗外灑進來,女生微微仰着頭,一臉享受的閉着眼睛。
“溫姨,墨修寒的女朋友,是叫蘇柒吧?”
柳涵煙單手舉着紅酒,眼睛閉着,輕輕開口。
“小姐,是的。”
溫姨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恭敬的應聲。
“最近十分熱鬧的紀家和蘇家當年的事,溫姨,你調查過了嗎?蘇柒,便是那個覆滅的蘇家唯一活下來的人?”
溫姨遲疑了一下,“小姐,是的。”
柳涵煙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脣角慢慢勾起一絲笑,輕輕側目朝溫姨道:“原來是一個可憐的孤兒啊。溫姨,你說墨修寒是不是看她可憐,所以纔將她收留在身邊啊?”
溫姨聞言,不敢說話。
柳涵煙目光看向窗外,自顧自笑道:“無權無勢的孤兒,依附男人而活,沒有穩固的靠山,沒有強大的家族人脈,這樣一個可憐蟲,拿什麼和我爭啊。”
“小姐,不要小瞧了蘇柒。這次的事,已經過去許多年,她不僅能拿出證據將紀家人繩之於法,在此之前,還能將紀氏改爲蘇氏,讓曾經的蘇氏企業重新回到她手中,就足以說明,蘇柒,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溫姨謹慎提醒道。
“呵呵。”柳涵煙冷笑兩聲,舉起杯子淡淡喝了一口紅酒,再次開口:“她傍上了墨修寒,想做什麼做不到啊,溫姨,你難道忘了,她纔多少歲嗎?一個十八歲的小孩兒,她哪裏來的那麼大本事?”
柳涵煙臉上的笑,瞬間僵硬起來。
然後一點點收斂了回去。
“溫姨,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覺得,我的能力,會不如她嗎?”柳涵煙的話語,冷得沒有溫度,略微犀利。
“當然不是。”溫姨立即低下頭去:“她自然是不能跟小姐您相提並論的。”
“那你就給我閉嘴。一個家族已經覆滅的孤兒,生來就卑賤,還想讓我不小瞧她?她也配!”
柳涵煙發怒了,溫姨腦袋埋得更低,徹底不敢說話。
“墨修寒很快就會知道,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他。談戀愛和結婚,是兩碼事,他一定會明白,什麼樣的人,纔可以成爲他的妻子。”
聽柳涵煙這麼說,溫姨又擡了擡腦袋。
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出來,又將腦袋埋了下去。
而此刻一處冰冷的地下室中。
蘇柒拿着這幾天的報紙,穿着一身長款風衣,在專人的帶路下,慢慢走了進去。
地下室的溫度很冷,比起外頭,要低下許多度。
進去之後,宛如進入冰窖。
“在那裏。”
帶路的人指了下地下室的一個角落,蘇柒順着有些昏暗的燈光看過去,這纔看清,那裏蜷縮着一道身影。
而就在她看過去的瞬間,一道銳利的寒光射過來,蜷縮着的身影瞪着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