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擡頭朝身旁看去。
一眼看到呂澤洋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眼神,她臉色顯然一變,連忙擡手抹了兩把眼睛,然後有些沒好氣的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呂澤洋看着小女生臉上的淚痕,手下意識往口袋摸了摸。
休閒服的口袋翻出來也沒翻出一張紙巾,他乾脆把手臂朝吳玥伸過去:“我這衣服雖然貴,不過不介意借你擦擦眼淚。畢竟你這個樣子,實在太醜了。”
“你……”吳玥憤憤的咬牙瞪着他。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羞辱她。
有錢任性,有錢爲所欲爲。
他說的對。
他有錢,確實可以爲所欲爲。
他故意打碎了家裏的花瓶,一句道歉都沒有,只需要賠錢就能解決了。
終究有錢就是理。
“不過,你在哭什麼啊?剛剛不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跟只刺蝟一樣,怎麼一轉頭,哭成一隻小綿羊了?”
呂澤洋似笑非笑的看着吳玥。
這丫頭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讓人心疼。
不過兇起來的樣子,也真是不像個女人。
他堂堂呂氏企業唯一繼承人呂家大少爺,一般的女人見了他,哪個不是笑臉相迎,哪個不想吸引他的注意,倒是這丫頭,每回見了他一點面子都不給,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要他說,這就不是個正常女人。
“與你無關,不用你多管閒事。”
吳玥氣呼呼把頭扭向一邊,用自己的衣袖又抹了把臉上的淚痕。
“你!!!”吳玥再次被呂澤洋氣得面色鐵青:“你說誰是狗呢?”
她們做下人的,在他眼裏就不是人了嗎?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狂妄自大的男人。
“咦,我說你是狗了嗎?我就是問你是誰欺負你了,你不想說就不說,這麼跟我吹鬍子瞪眼的是做什麼,好像咱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呂澤洋被吳玥瞪着,有些莫名其妙,直接站起了身。
吳玥立即也站了起來,什麼話也不想跟他說了,轉身就走了。
“喂,你去哪兒啊?小爺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這什麼態度啊?”
迴應他的,是墨家莊園裏呼呼的冷風聲。
正逢秋末,院裏一片金黃,風吹過落葉翻飛。
呂澤洋一臉無趣的看着吳玥遠去的背影。
小爺我願意跟你搭話,那是你的榮幸。
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好歹。
還有,他就是比喻了一下打狗還得看主人,什麼時候說她是狗了?
他反正沒說。
她自己要那麼認爲,他也沒辦法。
墨修寒在樓上辦公,蘇柒大概是快飯點的時候,才從樓上下來。
她剛剛走出書房門,樓下顧卿卿就用力一把拉開傅景深摟着自己肩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