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寒,你信不信呂澤洋今天會表白失敗?”
蘇柒很快又仰起小臉朝墨修寒問道。
“嗯。”
墨修寒毫不猶豫的答了聲。
然後前院就只剩下蘇柒銀鈴般的笑聲。
充滿了幸災樂禍。
呂澤洋將一切看得可真容易。
還以爲玥玥是外頭那些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一點好處就到手啊。
玥玥這個人可是有傲骨的。
想要追到玥玥,可沒有那麼容易,
……
“顧小姐。”
葛媛當真被傅景深給接進傅家了,安置在傅家的偏宅裏頭。
下午接進來的,一直到晚上,葛媛一直在哭。
傅景深在偏宅陪了她幾個小時,之後纔回書房去工作。
也就是傅景深回書房之後,早已回到傅家的顧卿卿,纔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去往偏宅。
葛媛一直待房裏,顧卿卿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停下了哭。
傭人守在房門口,見到顧卿卿,立即就打了聲招呼。
“我來看看葛小姐。”
顧卿卿柔柔的朝傭人說了聲,隨後直接擰開葛媛的房門,走了進去。
傭人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規規矩矩的守在外頭。
臥室裏,葛媛坐在牀頭,哭了一下午,雙眼都是紅腫的。
父母入獄,葛家算完了,她看起來是真的傷心。
顧卿卿一進門她就看到了,立即瞪圓了兩隻眼睛,充滿怨恨道:“顧卿卿,你來做什麼?”
“雖然我們曾經有過節,可和父母分離的痛苦,我十分清楚。我知道你很難過,所以過來看看你。”
顧卿卿這番話,倒是有些將葛媛驚到,她很快清醒過來,立即道:“顧卿卿,你就別假好心了!”
“葛小姐,雖然我父母入獄是遭你父母陷害,可這都是上一輩之間的事,你放心,我是不會遷怒於你的。我對你,只有同情。”顧卿卿站在葛媛的牀邊上,一張白得沒什麼血色的臉上,充滿了寬厚仁慈。
然而顧卿卿的話,卻顯然掐住了葛媛的痛點。
她直接氣得起身跳下牀,站在顧卿卿面前,死死盯着她:“顧卿卿,我父母沒有陷害你父母,是你父母陷害了我父母,你們全家都陰險歹毒!我父母就是被你害了,被你害了!”
“事實已成定局,葛小姐傷心過度,不願接受事實,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葛小姐還這麼年輕,可千萬要想開,千萬別傷了自己的身體。”
顧卿卿始終面色沉靜,氣息柔和,話語更是輕而溫柔。
這副不動聲色的淡然,看得葛媛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升。
現在她的父母出獄了,她葛媛的父母入獄了,她當然可以淡然處之!
顧卿卿就是故意來她面前羞辱她、諷刺她、嘲笑她的吧!
“顧卿卿,你不要太得意!你們害我父母入獄,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葛媛幾乎有些失控的低吼。
“是麼?”
顧卿卿突然低低一笑。
“嘭”的一聲巨響、
葛媛頭上鮮血淋漓。
她大概是暈了,一下子就滑坐到了地上。
“葛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你爲什麼要自殘啊!來人,快來人叫醫生來,叫醫生來啊!”
顧卿卿驚恐的喊聲一下子響徹整棟偏宅。
葛媛腦袋被砸了一個大大的血窟窿,劇烈的痛楚侵蝕着她,她還沒完全醒過神,聽到顧卿卿的叫聲,鮮血淋漓的臉,滿臉驚愕的朝她看去。
自殘?
葛媛受傷,很快,傅家的家庭醫生和傅景深都趕了過來。
葛媛傷勢不輕,家庭醫生連忙給葛媛處理了傷口,然後將她額頭用紗布包了起來。
傷口處理好,葛媛總算完全清醒了。
一身黑衣黑褲的傅景深皺眉站在牀邊上,葛媛猛地從牀上坐起,驚恐的指着不遠處的顧卿卿朝傅景深大叫:“景深哥哥,是她,是她推了我!是顧卿卿推了我,顧卿卿她想要我的命,顧卿卿她想要我的命!景深哥哥,你替我報仇啊!”
葛媛話落,傅景深本就冷沉的臉,瞬間又沉下不少。
傅景深沒有看向顧卿卿,而不遠處臉色蒼白,衣裳單薄弱如扶柳的顧卿卿一聽到葛媛的話,頓時一臉懵:“葛小姐……你,你說什麼?我推了你,我什麼時候推了你?”
“顧卿卿,敢做不敢當嗎?就是你推了我,要不是你推了我,我會傷成這樣嗎?景深哥哥,顧卿卿想殺我!”
葛媛說完又馬上看向傅景深,想讓傅景深爲她主持公道。
然而傅景深只是沉着臉,葛媛看向他的時候,他一雙冷鷙的眸還是冷冷看着她,薄脣抿着,並無其他反應。
顧卿卿此刻滿臉荒唐道:“葛小姐,明明是你自己往牆上撞,怎麼成了我推你了?你……我明白了,你說你不會讓我們好過,就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栽贓誣陷嗎?”
顧卿卿說完,像是覺得太過荒唐,忍不住冷笑起來:“葛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用這樣自殘的方式來陷害我,我值得你這麼傷害自己嗎?”
“顧卿卿!!!”葛媛看着顧卿卿這副理直氣壯狡辯的態度,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你推我的,你爲什麼不承認!就是你推的,我受傷都是因爲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就是想要我的命。”
“隨你怎麼說吧。”
顧卿卿像是懶得跟葛媛廢話,轉身直接就走了。
葛媛氣得立即跳下牀要追過去拉住她。
誰知傅景深一個閃身,直接橫在她面前:“你鬧夠了沒有?”
“景深哥哥,你說什麼?”葛媛一下懵在原地,然後難以置信的看着傅景深:“景深哥哥,你不信我?真的是顧卿卿推了我,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顧卿卿這時,直接理直氣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葛媛的臥室。
傅景深聽着顧卿卿離開的腳步聲,看向葛媛的目光越發冷鷙:“葛媛,顧卿卿不可能推你。在我傅家,不要玩這種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