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原因啊?
蘇柒正想不明白,一抹溫文儒雅的身影,突然走進院子。
“洛哥。”
蘇柒遠遠的看着,先一愣,然後表情就是一喜。
洛哥不是一直在爲柳皇后看病麼,他應該知道柳皇后怎麼樣了吧?
蘇柒趕忙起身朝白洛跑過去。
“柒柒。”
白洛看着跑到自己眼前的少女,大概猜到她想問什麼,轉頭看了眼外面,然後指了下院子裏蘇柒剛剛坐着的地方:“我們坐下說吧。”
“好。”
蘇柒應下後,白洛徑直朝椅子那裏走去。
蘇柒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坐下後,白洛才問了句:“墨總呢?”
“他在處理工作。”
白洛點點頭,蘇柒卻連忙又看着他問道:“洛哥,王后的病,是被人下毒吧?”
“嗯。”
白洛沒有隱瞞,輕輕嗯了一聲。
蘇柒眼底光芒頓時一閃。
她果然沒有看錯。
“那洛哥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嗎?”
這宮殿之中,只有兩個貴妃。
兩個貴妃分別都有一兒一女。
昨晚兩個貴妃她都見過了,一時卻根本分不出,到底會是誰下的毒。
婉貴妃看似柔弱,但實則比較有城府。
珺貴妃性格看起來要魯莽一些,就連宗淳都說她有小性子,她下毒的可能性好像是比較大。
可她又莫名覺得,這毒應該不是珺貴妃下的。
她那麼魯莽,真做了這種事,一不小心就露出痕跡了。
白洛搖搖頭:“這種毒比較特殊,我也是當初和你郵件往來的時候,聊到這個毒查閱了一些知識,可現實中,第一次見。”
“洛哥你也是第一次見啊?”
蘇柒微微意外。
洛哥的醫術這麼好,她還以爲他什麼都見過呢。
“不過婉貴妃,是醫藥世家出身,似乎懂一些藥理。”
白洛壓低了聲音,謹慎的說了句。
“是她?”蘇柒一下驚得睜大了眼睛。
是看起來柔弱溫婉的婉貴妃下的毒?
“我沒有證據。”
白洛依舊滿臉謹慎。
“珺貴妃懂藥理嗎?”
蘇柒隨之又問道。
珺貴妃的家世是怎麼樣的?
白洛當即搖頭:“珺貴妃家裏從商,應該是不懂的。”
蘇柒頓時不說話了,這麼看來,給王后下毒的人,婉貴妃可能性大。
“洛哥,你剛剛去看過柳皇后了嗎?她醒了沒有?”
這纔是蘇柒一直想問的。
“還沒。”
說到柳皇后,白洛輕輕嘆了口氣:“王后的身體原本就虛弱,再受到刺激,就是再好的藥,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柳涵煙真的割腕自殺了?”
蘇柒皺起眉頭,然後又盯緊白洛問道:“還有救麼?”
她怎麼始終覺得,柳涵煙沒有這種血性呢?
什麼割腕自殺,只怕又是她博取可憐的戲碼。
畢竟是那麼會裝模作樣的一個人。
“我沒去給她看,不太清楚。”
白洛如實回答。
“也是,這皇城裏醫生那麼多,洛哥你是給王后看病的,不需要去給她看。”
蘇柒覺得柳涵煙昨晚暈倒的時候白洛不給她看,實在是幹得漂亮!
打心眼兒裏不喜歡。
想跟她搶修寒,門兒都沒有。
“柒柒,你們……是來旅遊嗎?”
這兩天一直也沒找到機會和蘇柒多說兩句話,白洛這時才問道。
“是啊,這裏的氣候不錯,我們專程過來度假的。不過還沒來得及好好玩,就聽說王后病了,並且病得厲害,就進這宮殿裏來想給她看看啦,沒想到遇到了洛哥你。”
蘇柒臉上掛着抹淺淺的笑意。
他鄉遇故知,很親切。
卿卿也在A國,等她出了這宮殿,她一定要立刻約卿卿見一面。
說到王后,白洛看着蘇柒遲疑了一下:“柒柒……你在擔心王后嗎?”
蘇柒臉上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想到柳皇后對他們所做的一切,她咬咬牙道:“也不是擔心吧,不過畢竟是爲了她進宮來的,就想看看,她的結局到底會是什麼樣。在這複雜的宮殿中,能撐到幾時。”
白洛聞言,黑曜石一般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柒柒當真是善良。
“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你要去看看嗎?”
“既然沒什麼大礙,我就不去看了。洛哥,我們準備走了,王后要是醒了,你記得給我發信息。”
“嗯,好。”
兩人沒有聊多久,白洛便離開了。
纔剛走一會兒,墨修寒就從屋中走了出來。
先看了眼院子裏坐着的小女生,目光再看了眼白洛離開的方向。
“修寒,你工作好了嗎?那我們也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了吧。”
蘇柒從院子裏起身,笑吟吟的朝男人走過去,然後直接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小臉笑看着他。
“不多留了嗎?”
墨修寒垂眸看着她,一雙沉邃幽深的眸子裏,光芒微微閃爍着。
“不留了,咱們是來度假的,一直待在這層層圍牆裏,那可沒勁。我們出去玩。”
“王后醒來了?”
墨修寒一句話,蘇柒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有點僵住。
她很快搖搖頭。
“要不,等王后醒來了再走吧?”
墨修寒大手伸到蘇柒頭頂,溫柔的撫摸了兩下。
蘇柒頓時一臉好奇看着他。
“修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啊?王后算計了你,你不恨她嗎?”
如果說她擔心王后只是因爲月色下王后的溫柔讓她感受到了一種特別溫暖的愛,那麼修寒呢?
修寒這人,在自己的國家大家給他的評價都是冷血無情,沒什麼人性的。
怎麼柳皇后算計了他,他也甘願陪她留在皇城呢?
她現在想走了,他竟然還會建議她留下。
“柒柒你不是已經爲我出氣了?”
墨修寒淡定冷靜的對視着小女生眼神。
蘇柒一下沒忍住,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
是了。
她是爲他出氣了。
直接都把柳涵煙給氣暈過去了呢。
所以她家修寒解氣了,不生氣了。
“不等王后醒了,我們先去玩吧。”
蘇柒抱着他腰肢,靠在他胸膛上說道。
墨修寒依然輕撫着她的腦袋:“都聽你的。”
他只是擔心……她和那人這一別,便是永別。
擔心她將來……會後悔。